黑眸黯淡,消沉到了極致。
別人有了身孕都是心情愉快的,而她,卻怎樣都開心不起來。
醫生說要讓林宛如好好休息,徐菊只能與她道了別回去繼續上班。
躺在病*上,林宛如似乎都能感覺到自己肚子裡有個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成長,她好矛盾,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樣一出生就沒有父愛,但是,這是她的骨肉,她又怎麼忍心拋棄他?
她虛弱的躺在病*上,潔白的被褥,帶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整個病房安安靜靜彷彿呼吸都是靜止的。
沒過多久,徐菊再次敲門,看見林宛如是醒著的,連忙衝到了病*旁,將自己買來的水果和牛奶放在*頭櫃上,細心的問候著她。
她之所以返回來,因為在醫院門口遇見一個男人。
病房外,隔著一道清晰的玻璃窗,站著一個優雅的男人,男人一直看著林宛如,緊皺的眉頭舒展不開,憂鬱中帶著似水的柔情。
“我有話想對衣衣說。”宮銘走入病房柔聲說道。
徐菊識趣的走了出去,留給他們一些私人空間。
坐在*邊,宮銘輕輕握住林宛如的手,就像握住一塊寶貝一樣放在手心,宮銘早已在心裡準備的一大堆話此時卻說不出口,沉默著,看著林宛如。
“宮銘,好久不見!”林宛如笑著打破沉寂,不自然的將手從他手心抽回。
很久不見宮銘,他好像瘦了好幾圈,看上去不如以前那麼精神了。
“嗯,是的……”宮銘揚起唇角,陽光般燦爛,“好久不見!” “混蛋!”炎天堯手上的力氣加重,那蒼白的手指指骨凸顯,掐得林宛如的下顎好似粉碎了一般,痛的連知覺都已經麻木了,“你把我炎天堯當成了什麼?說接近就接近,說離開就離開?”
他用力抬起她的臉,讓她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瞳孔裡的憤怒,“我告訴你林宛如,你——我要定了!”
說完,他從他脖頸處拔下一條鏈子,上面掛著一個精緻的戒指,扔掉鏈子,將戒指強行戴在了林宛如的無名指上。
那條項鍊林宛如以前看到過,那是每次沐浴的時候炎天堯都會把它取下來放在一個漂亮的首飾盒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重新戴上,所以她也從未看清楚過項鍊的樣子。
今天她算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項鍊上的戒指很精緻,卻很普通,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圓環上面鏤空雕刻著一些漂亮的花紋,一看就知道是女士戒指。
炎天堯抓住她纖細的手,看見那枚戒指穩穩套在了她的指上才放開了她,“三天後,我兩訂婚!”
什麼?他要和她訂婚?
林宛如彷彿被一錘子重重敲在了腦袋上,一陣眩暈,驚訝的睜大了眼看著炎天堯,這個男人竟然真的要娶她?
當林宛如緩過神,她才後知後覺的從手指上取下那枚戒指對著身旁的綠化帶扔了過去,這枚戒指也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剛好合適,而是有些偏大,所以她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它取出。
戒指拋物線飛了出去,看不清落在了哪兒。
她只看到炎天堯臉上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冰冷,直到佈滿黑色地獄的氣息,眼睛是猩紅的憤怒,越來越讓人窒息,那種寒氣逼得林宛如的身體不斷顫抖。
害怕?她依然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我兩沒有愛,怎麼能結婚?”
“我想要的就必須會得到,你不愛我,你也得給我學會如何逢場作戲!”炎天堯的聲音陣陣發顫,整個身體立起無數冰刺,將林宛如的身體刺得體無完膚。
“三天後,你不訂婚也得訂,我綁也要把你綁來,別妄想逃婚……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不可理喻!!!”林宛如氣得直咬牙,面前這個大男人,她說話他聽不懂嗎?
林宛如一甩頭轉身朝公司安排的宿舍走去,鎖了門,徑直往裡走。
不過,瞥了瞥身周,炎天堯似乎不見了蹤影,法拉利還在,而人卻不見了。
算了,不關她的事!他最好是能夠永遠消失!
晚上十一點,從林宛如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在下雨,此時的雨更是驚人的大,仿若瓢潑,雷電在夜裡閃著恐怖的藍紫色光芒,電絲扯開天際,轟隆隆響聲震天動地。
“這雨好大!”徐菊一邊關著窗戶一邊說道,然而,她的窗戶才關到一半忽然又推開,對著樓下看了半響,才幽幽道,“我沒看錯吧?這麼大雨竟然還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