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映在瑤兒臉上,沒有絲毫突兀。
“她長得真像姐姐。”
“姐姐在天有靈,看到她也會安慰的。”
去景仁宮時,愨惠貴妃常掛在嘴邊的話,如今卻一語成讖。
她再也不懷疑烏雅氏的話,這天底下再差勁的父母,也會給子女留下一線生機。而烏雅氏的所作所為,實則堵住了四爺所有的路。
那絲毫不顧母子情分的種種,百思不得其解的打壓,只能有一種合理的解釋:
他們不是親生母子,反而是仇人的敵對關係。
如此,一切便水到渠成。
看著迎風站立的四爺,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憐。養條狗都有感情,何況是相處了百八十年的人。糾結了兩世,真相掀開時,卻是如此的殘酷。
“爺。”
拿劍支撐著身體,他身形還是有些踉蹌。回首,他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死寂。
“你帶著孩子們出去,讓我靜一靜。”
瑤兒和弘暉都不出聲,笑怡摟著他們走了出去。
“額娘。”
關好門,笑怡囑咐好蘇培盛,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
“你們先好好吃飯,你們的阿瑪,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難關。”
弘暉瞭然的點頭,拉起草叢中探頭的弟弟,一起往正院走去。雖然沒有阿瑪那般崩潰,但他步履還是有些沉重。
笑怡亦然,為什麼臨到擺脫時,她心中反而有一絲不捨和悵然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
雍郡王府最近的氣氛很低靡;雖然依舊是一派花紅柳綠,但整個府邸的下人;都感受到了那種風雨欲來之前的沉悶。
“噓。”
蘇培盛叮囑著進出的小丫鬟,奴才的日子不好過。
尤其是最近,比平時更難做。
“爺,這是今年的春茶;您嘗一口。”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他硬著頭皮說道。
四爺從一堆往來信件中抬起頭來,派往海外的商隊回來了,帶來了不菲的收入。而他卻沒有絲毫喜悅;只想著怎麼把這事,連同自己的身世一起瞞下去。
“恩;退下吧。”
長舒一口氣,蘇培盛邁著小碎步倒退出門。
還沒慶祝再次度過一劫,他就撞到了後面的人。
“大膽奴才,怎敢靠近爺的書房……”
低斥著回頭,那到嗓子眼的話說不下去了:“烏嬤嬤。”
再回頭,他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奴才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笑怡看著面前跪下的蘇培盛,她知道這半個月來他因為四爺壓力大。
“起來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去通傳,說我求見爺。”
這些年一直與蘇培盛關係不錯,她肯定不會過分為難。
蘇培盛慶幸又納悶,爺早就說過福晉和府中的阿哥格格可以隨意進出書房,怎麼現在又要通傳。不過,福晉肯來,爺的心情總能好轉一些,他們做奴才的日子也好過。
扎個千,他麻溜的答應著:“福晉稍等,奴才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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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晉?”
四爺從堆積如山的案牘中抬起頭,“她可說了有什麼事?”
果然是爺取消了許可,以前哪會不是快請,現在倒問起緣由來了。蘇培盛自覺真相,同時為福晉不平。多好的主子,爺一有脾氣就遷怒她。
“恩?”
打起精神,他忙回到:“奴才未曾問過,只見福晉身邊的鼓瑟嬤嬤端著湯,大概是關心爺的身子。”
胤禛看向書桌上的筆架,他已經有半個月未曾見與笑怡好好說過話。
罷了,“請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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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怡將湯放在一旁,盛上一碗親自遞過去。
“爺請用。”
四爺拿起勺子,低頭一口口的喝著。很快,一碗被消滅乾淨。
笑怡再添滿另外一碗,他再次喝掉。
很快,一大盅湯被消滅的乾乾淨淨。
笑怡扯著帕子,重生來第一次的手足無措。半個月來,四爺盡力在孩子們面前保持平靜,但他整個人卻沉默了許多。
她本想給他足夠的時間,去緩衝一下。可奈何他善後工作做得很好,就是整個人恢復了前世那種冷峻。
山不來就她,她就就山。
就讓她先開口吧,收拾掉湯碗,她讓烏嬤嬤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