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近調笑之人,肥厚的麵皮抖動,執著摺扇的手抓得死緊。
狀作無心地,他轉過身低頭觀賞其它古董。“你……與知縣交情未到,根本不需要打腫臉……啊!”他刻薄的話才說了一半,頭就被狠狠敲上一記,他摸上被打歪的髻。“你打我?”
“我打你怎麼著?”抓著紙扇,他恨不得那柄是鐵造的,好敲破他娘兒們似的頭。“呵呵……”
“你這無禮的……”咬牙切齒,眼睛四下尋著能反擊之物。
“我無禮,你就有禮?哈哈!只不過比我多了個能看的麵皮,唧唧哼哼啥?其實我覺得,你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挑什麼賀禮,光憑你這身子,這麵皮……”朝身前人作了輕薄動作,肥大的手就差沒往人褲襠子摸,他貼在人耳側說。“誰都知道你高招,取悅男人的把戲不輸青樓掛牌,所以……我建議你直接問問咱知縣有無這方面的興趣,哈哈哈!”插腰仰頭,大笑開來。
“你!”白細的臉皮一陣青一陣紅,他從未讓人這麼侮辱過,且還當著眾人前。
“如何?哈哈!如何?哈哈哈……”笑不可抑。
“如何?我踹你個餿油桶,”斯文的瞼扭成一團,他提腳就往身前人油晃晃的肚圍踹去。這一踹,不僅引起眾人驚呼,那福態男子一摔更連帶拽倒了幾個供有瓷瓶的木架,頓時庫房裡清脆的碎裂聲四起,一晃眼就毀了許多珍稀。
“完了,這些是我家少爺帶回來的邢窯白瓷,很貴的呀!”抱著地上的碎片,管事嗚呼哀哉地連叫一串,但是卻抑止不了那兩人的鉤心鬥角,更則拳腳相向。
福態男子一爬起來,便排山倒海似地推開勸架的眾人,拳頭又掄向了白面書生。這一陣仗下來,不需想,那受害的瓶罐又添了多少。
於是,偌大的庫子裡,叫嚷聲、碎瓶聲錯落成一片驚心膽顫,直至一聲尖聲的喝止傳來。
“全都住手!你們全都給我住手啊——”遠遠就讓騷動聲給駭著的蘭舫站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