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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鋸齒的細鋼片,他將五個鋼片分別小心翼翼地插進梅花形鎖眼中,一面緩緩探入,一面閉著眼睛,感覺手上傳來的細微阻力,以便隨時調整動作。

胖子忙著開鎖,東子則在一旁不住地詢問:“怎麼樣了?有門兒嗎?能開啟嗎?”

胖子不動聲色地說:“閉嘴。”

東子頓時沒聲了,他雖然不會開鎖,但也知道這絕對是一種技術含量極高的工作,幾年前他就聽人說過,說是一個傢伙從古墓裡得到了一隻裝有極品珍寶的寶箱,他請了個開鎖高手,那人足足用了五天五夜的功夫,後來鎖開啟了,這高手也累得險些吐血。

胖子眯縫著眼睛,兩隻手共同操縱著五隻鋼片。他的手跟他的人一樣胖,十個手指就像十根又短又粗的胡蘿蔔,按常理說這樣的手一般都不太適合搞藝術和幹細活兒,比如彈鋼琴、繪畫、書法以至繡花等等,很少有人看見哪位著名的鋼琴家操著粗如短杵的手指在琴鍵上行雲流水,或是哪個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端坐繡花,手指卻又粗又短,先不說別的,打眼看上去就不協調。

而胖子卻絕對是個特例,他左手夾著兩根鋼片,右手則同時夾三根,十個手指靈活得如同技藝高超的外科手術師,而那五隻鋼片像五把手術刀,在他的操控下同時工作。

忽然,胖子的頭微微一動,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東子忙問:“怎麼了?”

胖子不答,只是皺了皺眉,他一會兒動動左眼皮,一會兒又抬抬右眼角,表情十分滑稽,似乎手上遇到了什麼難處。

忽然,胖子兩眼睜開,雙手齊動,那純金鎖芯開始跟著五根鋼片旋轉,東子急切地問:“行了嗎?”

胖子並不答話,又轉了多半圈,只聽“喀”的一聲輕響,純金圓柱鎖芯居然彈出了一截。

東子欣喜若狂,說:“快開了,快開了!”

胖子將四根鋼片抽出,只留最後一根鋼片,然後他用右手拇、食兩指捏住鋼片來回搓動,就像大夫給病人扎針灸似的。

又是一聲輕響,純金鎖芯又彈出一截,胖子大叫一聲:“有了!”急速抽出鋼片,扔在地上。

東子樂得一跳老高,伸手剛要去拉門環,手上的強光手電卻滅了,他咒罵一聲,趕忙跑去找備用電池。胖子開啟了這個複雜之極的對頂梅花芯鎖,高興得不得了,他也沒多想,一手撿起手電,另一隻手就去拉那門環。

程哥大喊一聲:“胖子,小心點!”胖子下意識地側了側頭,但此時他的右手已經將沉重的石門拉開半扇,程哥和田尋不約而同地向兩側退開數米。胖子剛要抬腿進去,突然一聲巨響,從門裡猛地噴出一大股黑色的颶風,胖子猝不及防,被這颶風打了個正著,身子向後飛出幾米,頓時覺得臉上如同被幾千把刀子同時紮了一下,不由得大聲慘叫,雙手捂臉栽倒在地。

東子剛剛換上電池,猛聽身後的巨響嚇得險些坐倒,抬頭見胖子倒在地上長聲慘呼,連忙跑去檢視,程哥和田尋也跑了過來,三人扶起胖子一看他的臉,都嚇得一身冷汗。只見胖子臉上血肉模糊,插滿了無數個細如棘藜般的鋼刺,從傷口中流出黑色的血,幾乎都看不出胖子的模樣了。不光是臉上,連他的身上也滿是傷口。

胖子受此重傷,已經痛得昏死過去,程哥連忙找出水壺,將清水慢慢澆在他臉上,說來也怪,清水一碰到胖子的臉,發出哧哧的響聲,並且冒出陣陣黃煙。田尋連忙一捂口鼻,說:“鋼椎上有毒!”

胖子大叫一聲醒來,不停地慘叫。東子心臟都快跳出了腔子,剛才他如果不是強光手電恰好電量不足,那麼現在倒黴的就是他了。

程哥說:“快把藥棉拿來!”東子心有餘悸地忙跑去取藥棉,程哥拿出多用途刀取出鑷子,緊緊夾住胖子臉上的一根毒刺,用力往出拔。每拔出一根,胖子就發出一聲哀號,同時湧出許多黑血,田尋和東子緊緊按住胖子的兩條胳膊,即是這樣,胖子也用力掙扎,兩人根本就按不住他。

老半天才把他臉上的毒刺全部拔除,胖子的臉已經全是一道道的血流,連五官都看不清了,他渾身發抖,抓著程哥的手說:“老……老程,這都怪我,不應該開……開這個門哪!”

程哥痛心地說:“這也怪我呀,不應該讓你開那個鎖,唉!”

田尋將急救盒中的止血藥倒在水壺中攪了攪,不停地往胖子臉上澆。胖子痛得鑽心,身體一陣陣痙攣,眼睛上糊得全是鮮血,他伸出手,摸索著什麼東西,田尋大聲道:“胖哥,你要找什麼?快告訴我!”

胖子一把抓住田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