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這文氏雖說是出自青樓,害無憂,但大錯的是蘇啟明,那肚子裡的孩子血緣還是純正的。
於是族長點頭:“好孩子,還真是個心慈的,就依了你吧!”
無憂謝了謝族長,起身,但她還沒站定,無慮又跪了下去:“各位爺爺,父親身子骨不好,病了,原本我們三姐弟應該隨身伺候,侍奉湯藥,但是母親的孝期未滿,我們不適宜遠離,無慮想了又想,三哥哥與父親感情深厚,是否由三哥哥隨候一旁,省的外人說我們蘇府的孩子沒有孝道,再說溫州城那邊還有一些鋪子,三哥哥去了也好打點,無悔畢竟年紀小,很多地方還需要三哥哥幫襯,不知道各位爺爺怎麼看?”
族長等人都是人精,也算是聽出了無慮的話裡話外的意思:無悔剛剛接掌家業,怕是那無仇心裡不服,會趁機搗亂,他可是隨著蘇啟明做了幾年的生意了,要是真的出手對付無悔,只怕到時候損失的可是蘇府,而溫州城裡也有產業,若是讓他過去打理,也應該算是彌補了他那不平衡的心,蘇家也就不會再鬧出什麼大風波?
只是無慮真的這般好心,願意將溫州城的產業交給蘇無仇打理嗎?
族長和宗老們看了一眼,心裡,眼裡看無憂三姐弟更加的順眼了,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一再是為蘇家的家和著想,這三個孩子真的沒話說,族長點頭:“那溫州城的鋪子就讓無仇打點吧!”
無憂三姐弟心中一冷,面上卻絲毫也看不出來,恭順的道:“一切由族長做主。”
族長等人的算盤打的好,先拿無悔當探腳石,若是無悔年紀雖小卻能擔當重任,那就皆大歡喜,若是無悔手段不行,自然有無仇頂上,可惜,可惜,只怕他們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
姐弟三人各自恭順的站著,無悔,無慮竭力壓抑著想要看一眼無憂的心思,他們不知道為何大姐要安排蘇啟明和蘇無仇去溫州城,而且還不追究無恨的責任,其實不是無憂不想追究,而是她知道今日若是將無恨也捅出來,只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一,無恨可以否認,即使那婆子沒有被餵了晚聲碎,供出了無恨,和文氏的話對上號,但無恨只要說她沒做,還能在宮家找出幾個人作證,她根本沒有離開,那麼這二人的話,就算不上證據,無恨和蘇啟明的情況不一樣,蘇啟明是蘇家的當家人,不能推脫,而文氏又是他的寵妾,也推脫不了,無憂可以拿著這些把柄脅迫他,可是無恨卻不能。二,無恨現在的身份不一樣,她是宮府的貴妾,地位尊貴,又深的貴妃娘娘的寵愛,宮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一時半刻,無憂知道她還撼動不了,若是貿然的牽扯上無恨,只怕族長這些人,還不敢如現在這般乾脆,得罪宮府,就是得罪貴妃,得罪三皇子怕是他們還沒有這份膽子,只怕要和稀泥,對他們三兄妹更為不利,還不如果斷的放棄無恨,先收拾蘇啟明,蘇無仇,收拾一個算一個;三,無憂可從來沒有忘記,宮家和蘇啟明那可是深仇大恨,她說過殺人有把不見血的刀,只要無悔接管了蘇家,無恨就在蘇家掀不起浪來了,留著她給宮傲天自已收拾,或許那才是最好的方法,她何必越主代庖,這麼好的滋味,她前世享受過,何不讓無恨享受,享受,不是聽說宮傲天最近又抬了一個通房,這可是好現象。
因為這些,她放過暫時放過了無恨,但不表示她就不恨,她只是忍了下來,等待合適的時機,錯待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尤其是二房的人。
族長等人自覺的圓滿的處理了蘇家的大事,無憂示意無悔又送了不少東西,禮多人不怪,錢財動人心,他們和族長之間,說到底不就是一個利字在貫穿,互相利用,互相扶持罷了,所以無憂也不稀罕這麼點東西,送了至少下次遇見事情能留一份情面。族長等人心滿意足的離開,而無憂三姐弟在親自送族長到了大門口後,回來的路上,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父親即日就要啟程去溫州城了,我們也該先送送吧!”
送送?當然要送送了,怎麼能不去送送,他們等著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自然要去送送。
三個人的心底,都有點不是滋味,當然不是因為蘇啟明,而是因為薄命的母親,恨極了,怨極了的母親,竟然沒有機會看到這一天了。
為了這一天,他們付出的太多了,他們的淚,他們的血,他們的所有,他們以為等到這一天的時候,他們會快樂,他們會歡呼,誰知道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們沒有歡呼,沒有喜悅,只有真正的孤單和落寞,還有心碎,心碎他們所愛的人已經不再了,不能看到這個負了她,薄了她的男人得到應有的下場,這人哪裡能配得上他們的母親。
三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