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怪餘家明偷偷配了她家裡鑰匙N多把,嘴上說是方便他隨時監督她有沒有上網。熊瑜燕說你網線都拔了,她上個澳毛啊!
餘家明又說是為了監督她有沒有準時睡覺準時起床,有沒有好好吃飯。熊瑜燕說:你說什麼,當我小學生啊,準時準時。你不知道現在的時間總是不屬於自己的!
餘家明監督監督著,就會監督到她的床上,接著監督。熊瑜燕說:你這是雙重摺磨,不人道。
他笑著說:“你是熊,又不是人,當然不能人道。是熊道啊!
氣得熊瑜燕牙癢癢。
熊瑜燕還是使了一招。之後某天的晚上,餘家明來開門時,發現門打不開。鑰匙放不進去。左右都不行:“喂!女人,開門!”
“我不開!忙著找鑽戒呢!”熊瑜燕不想讓餘家明進來,中午時叫來一個鎖匠換了一把鎖,量他餘家明有再多的鑰匙也進不來!“有本事你撞門!”她想想這門很結實,上次是她誤以為地震才會去開門。早知道是餘家明,打死她也不開門。
“開門!”
“不開!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除非你會穿牆術,量你也不茅山道士!”
“騎驢看唱本!哼!”
熊瑜燕不明白他那句“騎驢看唱本”是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那是歇後語:走著瞧!沒過一會兒,她就知道“走著瞧”具體指什麼。不能上網,她只能看電視,正看著電視呢突然聽到“咚咚”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撞在牆上。
她還沒想明白,聽到“嘩啦”一聲,牆上開了一個大大的洞,417和419之間的牆上。後面有一個人說了聲:“大哥,砸開了!”
這聲音聽著耳熟,看到餘家明從大洞裡鑽了過來。一臉痞笑地問她:“沒破相吧?要是破相趕緊去醫院。”
“你才破——相呢!”熊瑜燕指著仍是煙塵四亂的洞口處說,“你砸壞了承重牆,想讓大樓倒塌,我要去告訴房東把你趕走!”
餘家明正要說話,後面又鑽進來一箇中年男人人。穿了件墨綠色的老式軍衣,頭上戴了頂老式的帽子。手上拿著一把大捶,腰上還彆著一把小捶。“大哥,大捶80,一共5捶。400。我是農民工,大哥。農民工不充拖欠工資。”
熊瑜燕驚駭:“你看著——很眼熟還面熟!”熊瑜燕當他是塊牛排,七分熟或是八分熟。
那人說:“說俺眼熟的人多。不差你一個。看過春晚沒有,砸牆的那個。不瞞您說,原形就是俺。還是一個明星演的我。他上春晚演俺,俺還在掄大捶。本行嗎!抄了俺的經典臺詞不說,就給我了幾百塊錢打發。農民工不充許拖欠工資啊,不然俺去勞動局裡告你,現在是法質社會……”
“你確定你不那什麼什麼黃——”
“不錯!”這人一掄捶子,“俺就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的王大捶!大捶80,小捶40!”
餘家明正要拿給他,被熊瑜燕攔下。
“我不管你是王大捶,還是黃大捶。你也太黑了吧!簡單就是紅果果的敲詐啊!才砸一個洞,就要400,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大姐,俺是老實人,用捶子搶不了銀行。”
“就200,多沒有!”
王大捶不幹:“俺用的是大捶,俺對大哥是說好價錢的,童叟無欺,做生意是要講誠信的。大捶就是大捶的價,小捶就是小捶的價。小捶可以用大捶的價,那是俺搞錯了。大捶絕不會用小捶的價,那是俺知錯就改。”
餘家明笑著把錢塞給王大捶。
王大捶收了錢,塞到胸前的口袋:“大哥,敢情好,地方沒錯。砸到水管電線,鬧出個事還算小。俺就怕砸錯牆,蹦出個女人喊破——相!要找俺算帳,倒貼給俺俺也不要。大姐,你沒破——相?”
餘家明說:“不會破相,她皮厚。”
“你才皮厚呢!沒見過比你臉皮更厚的男人。這牆至少還有我的一半,你怎麼說砸就砸。王大捶,砸過界了知道嗎!”
“大姐,是大哥讓我砸個電視櫃,大哥給俺喊號子,80、80、俺一聽那個激動啊,就——嘿嘿。那啥,大哥大姐,俺走了啊。有砸牆的活還可以找俺。”
熊瑜燕問他:“你確定你沒上過春晚?”
王大捶把捶往肩上一扛說:“俺要上過春晚,俺就不姓王!”
“姓什麼!”
“俺就改姓黃,姓黃名洪!”王大捶走得瀟灑,扛著捶子邊唱邊走,“走四方,路迢迢……,迷迷又茫茫,一村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