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辯。便以為隨便找個藉口,只要有人證物證,就能誣陷柳素娥一把。
誰知道她不但能辨,而且心思極其縝密,分析起來,滴水不漏。
吳明澤脊背上滿是冷汗,兩腿都有些打軟。
那些圍觀者一聽吳家祖上是人牙子發家的,個個臉上都帶著鄙夷。
不管那個時代,這些平頭百姓,都恨死賣人口的人牙子。
人牙子害了多少無辜家庭,妻離子散,生不得見……
“你……你胡說,我們祖上就是做酒樓的。”吳明澤咽一口唾沫,一口否認,一面喊冤道:“大人,她一派胡言,您別信她的。”
柳素娥極力剋制著憤怒:“我冤沒冤枉你,大人只要派人去劉家村好好打聽一下他們吳家的過去,有活著的老人,自會和您說個明白。”
幾句話鏗鏘有力,狠狠抽在吳明澤的身上。
趙明達心裡也跟著輕鬆下來,看來是他把柳素娥想的太弱了。
其實,她真的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了。
柳素娥不待吳明澤說話,她抓住機會,眼風冷冷從他身上掃過,回話道:“還有,大人可否容民女看一眼那所謂的證據?”
“這……”羅縣丞心裡有幾分踟躕,目光微動,看一眼吳明澤。
吳明澤忙衝他搖頭。
趙明達看的真切,他微微一笑,嘴角含著一絲凌然之氣道:“大周律法裡面,就是死囚,也有可親自看證物這一條吧!”
確實如此。
羅縣丞見趙明達都搬出律法來了,他還能說什麼,只能喚人將那本所謂的秘籍拿給了柳素娥。
柳素娥捧在手上,一頁一頁的翻著。
不過翻看了五頁,就忍不住咯咯笑出聲音來。
羅縣丞登時有種被羞辱的感覺,拍一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猖狂?”
柳素娥止了笑,恭恭敬敬的跪地磕頭,向羅縣丞道:“縣丞大人,民女是笑這本所謂的秘籍,做的可真是假啊……”
“假?”羅縣丞故作鎮定:“如何假。”
吳明澤睨一眼柳素娥手裡的書。
這秘籍可是滿氏專門請人做的,無論是從紙張還是字跡,都做成了好多年前舊東西的樣子。
他倒是要看看,她如何質疑這是假的。
柳素娥翻開書頁,不疾不徐道:“第一,據民女所知,吳明澤的太爺爺吳冒,壓根就是個目不識丁的粗人,如此工整的楷書,怎可能出自他手?”
吳明澤頭皮發麻,連忙解釋道:“有了銀子,請人代筆不行嗎?”
柳素娥笑著搖頭了搖頭,也不與他爭辯:“這其二,雖然這紙張泛黃,上面字跡模糊,確實像是從前的舊物。可大人仔細聞一聞,這秘籍上的墨香味濃郁。若真是舊物,這麼多年的時光,怕是早就沒有任何味道了,這個……難道還不夠假?”
羅縣丞聽的早就汗流浹背,他這哪裡是斷案子,分明是自己找丟人呢!
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丟人啊丟人,一世英名都丟盡了。
柳素娥不依不饒,她眼中閃著星芒,睨一眼吳明澤,繼續道:“而且最重要的,這菜譜和我們菜館子售賣的菜,壓根做法不同。單說這一道回鍋肉,這秘籍上的做法就少了好幾種醬料。”
當時寫秘籍,只是為了做個證據只用,並未想讓柳素娥細看。所以菜方子都是吳家酒樓的大廚提供的,做法自然和柳素娥的做法不同。
柳素娥將那秘籍重新呈上,笑眯眯道:“我想,不是他們造假的時候不想寫,而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我往裡面加入了什麼醬料。因為民女的那些醬料,都是民女自己親自試出來的,配方只有我自己知道。”
她一臉天真模樣,笑嘻嘻看著吳明澤:“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臆斷……純屬臆斷……”吳明澤氣急敗壞,額上汗水順著鬢角往下直流。
趙明達丟一個帕子在他腳下,奚落道:“吳公子,你還是先把額上汗水擦擦再說吧!再流可就要成河了。”
眾人聽了一陣混堂大笑。
“你……”吳明澤又急又氣。
本來是來告人的,現在反而這麼狼狽。
柳素娥乘熱打鐵,叩首拜服喊冤道:“民女冤枉,請青天大老爺做主。如此卑劣的栽贓陷害,還請大老爺揪出真兇,問明他的陷害意圖,還民女,還農家樂一個清白。”
柳素娥雙目含淚,一副十分委屈模樣,哭道:“民女從前在吳家受到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