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到這件事的時候,總是會很肯定的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道家內丹學說中的‘缺食奪氣’,是確有其事的,因為,他能夠一個月時間不吃不喝卻沒死,堅持等到了戰友的救援,就是因為‘缺食奪氣’。
我查閱過一些資料,所謂‘缺食奪氣’,是指人如果不吃東西,久而久之,因為飢餓,身體機能就會自動吸食天地中的靈氣。
我就在想,這怎麼可能?如果人體飢餓就會吸食天地中的靈氣,那麼,食物還有存在的必要?還會發生餓死人的事?全世界人民飢餓了等著‘缺食奪氣’就行,說不定還能因此而成仙!
不過,一些生物學界的朋友和我說,人體在飢餓中確實能夠激發某些潛能,讓身體自動吸取空氣中的某類養分,以維持生命。但那類養分不是每個地方都有的,只有一些特定的地域,才存在這種能夠直接供人吸收的養分。
難道,父親當時暈倒的地方,就是那種地域?呵呵,可能吧!
畢竟,世界上長時間沒有進食而又沒有死的人,並不止父親一人,他們可能與父親一樣好運,雖然長時間困在沒有食物的地方,但那地方卻剛好是那種特定的地域。”
——
看完這篇日記,吳雲斌眼睛一亮,他立即意識到,那個島,恐怕就是那種特定的地域,因為凌沐卉在那島上沒有吃過任何食物,而自己和丁菲娜、瑪莎,雖然食了紅火蟻,但紅火蟻真的能填飽肚子?
……
稍稍將這篇日記思索了一下,吳雲斌便繼續向後翻去,他期盼著,這日記中再出現一些重要的資訊……
匆匆翻過那些瑣碎的記載後,果然又有顯眼的日記落入吳雲斌眼簾:
“庚寅年七月十二,天晴。
老丁明天早上會過來,不知道他說的事是不是真的,杜立巴石蝶真的在東海的一個小島上?
不管如何,只要能夠幫他找到杜立巴石碟,讓他在學術上取得突破性的成就,就算傾盡我所有資產也無所謂,畢竟,當初,我和芸雲都快走到絕境了,沒有他的幫助,我連能不能活下來都不清楚,就更不要說創業了。
昨日,我已經將老丁所需的科研經費從公司轉出來了,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遠子對我的這個舉動竟然不聞不問。公司的財務一直是遠子在管理著,我的舉動也並沒有瞞著他,若是往日,看到這樣一筆莫名的經費支出,他早就來找我了,可現在?”
……
“庚寅年七月十四,天晴。
真是出乎意料,今天上午,老丁來了後,遠子竟然十分熱情,不僅主動建議我增加科研贊助經費,並且,還極力建議我隨老丁的科考團一同出海,他這演的是哪一齣?”
……
“庚寅年七月十五,天晴。
老丁的科考團也組建的差不多了,裡面成員是來自多個領域的學者,涵蓋了電磁物理、地質、微生物以及考古,相信此行會獲得重大成果。
對了,老丁今天單獨提到了一位學者,說這位學者有個很重要的請求,想邀請一位大學生同赴此行……實在是想不通,一個普通大學生能幹什麼?
不過,看老丁一幅鄭重其事的模樣,我也只能答應他,按照他提供的地址,給那大學生寄去了一張邀請函。”
……
凌連農曆七月十五的日記中,提到的大學生,應該就是指我了,吳雲斌合上日記本,呼了一口氣,想道,原來,我之所以接到上飛花號的邀請函,是因為那個學者。
這個學者,是幕後操縱一切的人嗎?老丁和此人又是什麼關係?此人特別提出請求,讓我上飛花號,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老丁,就是丁菲娜的老爸丁衛潭,這一點,很容易從日記的內容中看出,但那個“遠子”又是誰呢?在整件事情中,他都表現得很異常,是那u盤中財務賬單上簽字署名“凌遠”的人麼?
想到此,吳雲斌向凌沐卉道:“日記中的‘遠子’是誰?他極力慫恿你爸爸出海,像是早就知道飛花號會遇難一樣。”
“是我叔叔。”凌沐卉咬著牙道。
“你叔叔?”
“對,我叔叔。”凌沐卉恨恨道:“他叫做凌遠,現在已經是凌雲科技集團董事長了。”
“飛花號的出航,從一開始就是個預謀,就是凌遠設計的,目的是為了害死我爸,然後趁機佔有凌雲集團。”凌沐卉斷定道。
“竟然是這樣。”吳雲斌點點頭:“如此說來,暗中操控飛花號沉沒,在島上留下紙條,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