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噴了兩分多鐘,展小憐心裡爽了,說完“咔嚓”掛了電話,嘴裡罵了一句:“神經病!”
無意中一瞟那手機號碼,呆了呆,直接坐起來,伸手把後蓋的電池板給摳了下來,往床頭櫃上一放,直接躺下睡覺。
燕回坐在窗臺上,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眼睛瞪的圓圓的,半響沒說出一句話,那瘋女人說的什麼鬼話?要不是知道她懷孕了,非弄死她不可。
燕回探頭往下看了看,二十層樓房,太高,這要跳下去不成肉醬也成肉餅,燕大爺要是這麼死了,太有損燕大爺威武霸氣玉樹臨風的形象了,他煩躁的抓了抓頭,跳下窗臺,抬腳往門口走,一拉開門,門外站著一溜的軍裝門衛,每人手裡都拿著把槍對著門。
看到燕回拉開門站在門口,每個人都神情戒備的端正手裡的槍,其中一個一看就是領頭的人往前走了兩步,“燕少爺,蔣老先生說了,鑑於您之前的不良記錄,直接下了終極命令,說您要是踏出這個房門一步,就當越獄處置,讓我們直接開槍,無需報備,我們要是不小心誤傷了您,您可千萬別怪罪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這人說這話的時候,旁邊還有人拿攝像機攝像,就跟交警執法也要攝像取證似的。
“哈!”燕回搖搖晃晃後退兩步,舉了舉手,以示自己什麼都沒做,然後他冷著臉,伸手把門給撞上了,“你們給也等著!”
外頭那人立刻拿出對講機彙報:“記錄,燕少爺今天第二十一次打算硬闖!”
負責記錄並上報的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可真是執著啊,一天琢磨四五十次要出去,被抓回來那麼多次,還想著怎麼離開……”
展小憐到半夜才睡著,早上睡到自然醒,毫無疑問的眼睛腫了,出去洗臉的時候把展媽嚇了一跳:“小憐,昨晚上你什麼時候睡的?這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展小憐揉著眼睛說:“哭的。”
展媽一聽,不敢吭了,展小憐得瑟的對著展媽齜牙笑,跑進衛生間刷牙。
這事展小憐這一陣一直在做,每次她一說傷心什麼的,展媽就不吭,結果,展媽被壓抑太久,在展小憐又一次對展媽說什麼傷心的話後,展媽爆發了,對著展小憐的腦門就是一記爆慄,一聲河東獅吼響切雲霄:“展小憐!你給我適可而止!”
展小憐頓時抱著腦門上的包嗷嗷哭著對展爸告狀,說被她媽家暴了,展爸腦門上掛了一記大汗滴乾笑:“呵呵,小憐,你媽更年期快到了,你讓著點她。”
“你跟我媽就是一夥的!”展小憐怒了,戴上帽子紗巾,穿上小靴子,提了包出門,說要離家出走,然後直接去了公司,在家窩了這麼多天,怎麼著也的去看看,證明她還是負責任的,要不然到時候人家說她不工作工資還拿的多怎麼辦?
因為知道穆曦要回來,展小憐還想著穆曦家那個小丫頭長的什麼樣,會不會跟穆曦一樣愛漂亮瘦巴巴的,反正心裡設想了好多個穆曦和李晉揚的綜合體,想出來的樣子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那小孩是選了父母的長處長還是選了父母的短處長的,反正設想的樣子不大好看。
四月的天總算有了點四月的樣子,淅淅瀝瀝一場雨後,擺宴人都覺得暖和了,風吹在臉上也不覺得冷,展小憐的羽絨服也隨著這場雨脫了下來,換上了相對薄一點的棉衣。
龍宴因為工作需要,四月處的時候飛了出去,臨走之前安排好了龍谷的安全問題,龍谷也不會湘江,把“絕地”當成自己的工作地點,直接在“絕地”訂了個長期入住的商務房,還有專門的辦公室,跟湘江那邊聯絡就是影片電腦之類的,工作照常進行,似乎完全不受地域的影響。
展小憐也和往常一樣,高高興興的去找龍谷,調戲調戲“絕地”餐廳的帥帥的服務生和律師助理,經常跑去宰方清閒請客,偶爾邊痕也會出現聯合展小憐蹭方清閒的飯,然後她會高高興興的回家,家裡展爸展媽還是和以前一樣,展小憐搗蛋了會批她,表現好了表揚,展小憐身邊的一切,似乎陷入了美好的良性迴圈。
半個月過去了,燕大爺還沒有回青城的半點訊息,他不回來,展小憐的日子就過的很愜意,不用擔心這樣那樣的事情突然發生。
“小憐!”龍谷從辦公桌上抬頭,展小憐正趴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個遊戲機在玩,聽到龍谷喊她抬頭,“二哥,幹嘛?”
龍谷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電腦:“大哥要跟你說說話,你過來。”
展小憐伸手把遊戲按了暫停,光著腳就要跑過去,龍谷指指沙發旁邊的棉拖鞋:“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