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
那醫生過來解釋,“手術時用了局面麻藥,不過她對麻藥很沒抵抗力,剛用完就睡著了,等藥性過了就沒什麼大事了,現在送到加護病房,就等她醒了。”
展小憐被送進病房,但是一直都沒有醒,龍谷等的心急如焚,旁邊的小護士看他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這位先生,病人生命體正常,您不用太擔心。”
龍谷對小護士輕點了下頭,繼續雙手合十祈禱,他只要她趕快醒,趕快醒了就行,“小憐,小憐快點醒……”
展小憐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起一伏的心跳證明她依然存活。
好一個雜亂無章的夢,展小憐覺得應該是夢,她低頭,發現自己還是穿著那件睡衣,乾乾淨淨的,一個人站在空無一人的地方,周圍是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奇怪:“咦?下雨了?”
展小憐朝前走了兩步,對著空蕩蕩的地方喊了一句:“有人在嗎?有人嗎?”
回答她的是她的回升:“有人在嗎?有人嗎嗎嗎嗎……”
她抬起,再次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心口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低頭,突然發現心口位置的睡裙突然滲透出一點鮮紅,慢慢的那處鮮紅在擴散,擴散,汩汩的流出鮮血,然後向下蔓延,打溼了她潔白的睡裙,展小憐茫然的看著那處流血的地方,她怎麼流血了呢?她怎麼會流血呢?她是不是會死?
突然眼前衝出過人影,燕回滿身傷痕和血的站在她面前,手裡握著一把沾滿了血的黑色槍支,他慢慢的抬頭看著她,帶著燕回式的邪笑看著她說:“妞,心臟可不是那位置,是這裡!”說著,他用手裡的手槍,對著他自己心臟的位置,“啪”一槍,血濺四處。
“啊——”展小憐雙手抱頭蹲下身體尖叫一聲,哭喊出來:“不要!”
燕回走到她面前蹲下,伸手抱著她的身體,笑著說:“怕什麼?爺這不是教你怎麼打槍嗎?”
燕回把槍塞到她的手裡,按著她的手對著他心臟的位置“啪”又是一槍,展小憐聽到了他身體汩汩流血的聲音,看到了地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下,然後匯成了一灘,擁著她身體的力量突然漸漸減弱消失,展小憐抬頭,發現燕回正以一個虛化的影像漸漸消失,燕回對著她邪笑:“妞,記著爺,到你死的那一天。”
展小憐伸手去抓,卻從他的身體直接穿了過去,她歇斯底里的狂叫:“不要!燕回!燕回!燕回……”
龍谷就坐在病床旁邊守著,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展小憐的頭似乎在動,龍谷一激靈坐直身體:“小憐?!”
淚水從展小憐的眼角滑落,她用極微弱的聲音在唸著什麼,龍谷聽不清,他壓低身體,湊到她唇邊仔細辨認,然後整個人僵了一下,小憐在唸著一個名字:“燕回!”
龍谷伸手握住展小憐的手,輕輕回應了一句:“在!”
展小憐醒了。
在她手術後足足昏迷了一天兩夜後的早晨,她睜開了眼,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二哥,我渴。”
聲音非常的微弱,就想貓咪叫了一聲似的,龍谷本來還以為聽錯了,直到他聽到第二聲的時候才意識到這真是小憐在說話,她說渴了。
龍谷瞬間落淚,他低頭捧著展小憐的手,把臉埋在她的手心,輕輕說了句:“小憐,二哥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展小憐戴著氧氣罩,微微睜著眼,輕輕應了一聲:“嗯。”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雨,青城的雨已經下了兩天,龍谷突然覺得窗外猶如豔陽高照一般**人心。
龍谷只通知了展爸展媽,兩人當時就各自和學校請了假趕到青城,當看到展小憐躺病床上的樣子時,展媽當時就哭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的女兒怎麼好好的就成這樣了?”
龍谷沒多說,在地下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展小憐和燕回不說,誰都不知道,展爸是有點疑惑,知道肯定和燕回那人有關,只是龍谷不說,他們也就不問,小憐從生死線上回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展媽來了也沒打算現在就回去,女兒都這樣了,她要怎麼回去?難不成還讓龍谷一個大男人照顧小憐?就算親兄妹這也不好看,她這當媽要是沒在就算了,她現在都知道了,肯定就要留下來照顧了。
龍谷坐在那邊跟展爸商量:“叔,我想過兩天等小憐的情況穩定了,就帶她去湘江養傷。”
展爸還沒說話,展媽在旁邊直接說了句:“去吧,趕緊去,這地方也不能待了。我好好的閨女,談個戀愛就成這樣,這要再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