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還沒吸取教訓呢。
林浩板著一張黑臉,濃眉緊緊地皺起:“你可謂是惡毒,竟然在銀子裡下毒!”
許綠茶心裡冷笑,他微微垂眸,委屈道:“我並不無意傷到你,只是那天你太兇,我害怕,便錯拿了對付歹徒的銀子給你。”
林浩怒道:“即使那天你錯拿銀子,後來為何又要拿錯的解藥給我,你分明是故意的!”
許綠茶:“這解藥是那個配□□的藥師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是對的還是錯的。”
許綠茶不著痕跡地從摺扇骨那裡刮出一絲米分末。
沒眼色不知死活的醜男,既然你那麼執意找虐,那我就成全你。
許綠茶抬眸,雖神色柔和,但眸子冰冷徹骨,他道:“我願意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的過失。”
林浩怒火微降,他硬梆梆地開口:“你以後可要注意點!遇上你算我倒黴!”
許綠茶頷首,走上前,他那沾著米分末的雪白的手正要拍林浩的肩,一隻好看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許綠茶一怔,他側頭,看到了手握佩刀的張檬。
張檬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許公子,林浩他並不喜歡別人碰他的。”
許綠茶美眸寒光熠熠,很快,他微微抿了抿唇,露出一個美好的笑容:“綠茶失禮了。”
他把手收了回來,背到身後。
這個人一次又一次壞了他的好事,如果不是她還有用處,他非得整死她。
……
許綠茶走後,張檬回頭對林浩笑了笑。
“你今日出來擺攤了?手好多了吧。”
林浩點了點頭:“好多了。”想了想,他又彆扭地添了一句:“多謝張捕快。”
張檬搖了搖頭:“這沒什麼,只是以後,你儘量離許公子遠一點吧。”
說罷,她便握著佩刀離開了。
在她和林浩說話的期間,鄭書早已走遠,張檬只得快步趕上她。
“鄭書,等會兒我們去哪裡收稅?”
鄭書翻了翻賬本,淡淡回道:“酒樓。”
……
“茶兒!”
正在酒樓二樓和男人調情的錢暮看到樓下的許綠茶,忙把男人推到一邊,朝下面喊道。
見許綠茶抬頭看她,她忙露出自以為優雅的笑容。
錢暮朝下面喊道:“你在那裡等著,我下來找你。”
說罷,她忙轉身就要下樓,男人抱住她的腰,委屈道:“錢小姐,怎麼一見到美人,便忘了我?”
錢暮反手撫摸了一下男人的臀部:“我自然不會忘了你,晚上我回來找你,你先離開。乖。”
男人不滿地鬆開手,錢暮回頭咬了咬他的唇:“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說罷,錢暮快步下樓。
“茶兒,你的風寒好了?”
見到許綠茶冰肌玉骨,長身玉立,一雙眸子如水波光粼粼,錢暮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許綠茶微微朝她頷首,屈膝行了個禮:“多謝錢小姐掛心,綠茶感覺好了一些。”
錢暮張開手,正要抱住許綠茶,許綠茶不著痕跡地避過,他說道:“錢小姐,綠茶還有事,想先走一步。”
錢暮的臉瞬時黑了:“綠茶,你莫不是又要避著我?”
許綠茶垂眸:“錢小姐誤會綠茶了,綠茶確實有事。改天綠茶再找錢小姐相聚可好?”
錢暮瞪起了眼睛:“不行!讓你回去,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她伸出手就要拉許綠茶的手。
許綠茶展開摺扇搖了搖,不著痕跡地避過她的手,他的目光如水,含情脈脈地看著錢暮。
而錢暮不再像平日一般,在他溫柔卻又隱含委屈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她奪過許綠茶的扇子,粗暴地把它撕爛,扔在地下。
她冷笑:“許綠茶,別趁我對你有情義,就蹬鼻子上眼。像你這種姿色的男人,在攀月樓多的是,我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
總是這樣對她,把她當做可以招呼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區區一個男人而已,她錢暮可從來不缺男人,多少男人跪著求著期盼她的寵幸,她看上他,可是給了他臉。
許綠茶微微一怔,眼圈迅速變紅,晶瑩的淚水便從眼眶流下,他側過臉,委屈道:“沒想到錢小姐是這樣看綠茶的。就當綠茶對你的一番真情真意餵了狗……”
他迅速轉過身,就要離開,錢暮忙拉住了他。
錢暮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