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起一個小帳篷,再說了,像花面郎這一夥藏在長白山深處的殭屍獵人,他們多半喜歡晚上行動,他現在只希望田小花身體不要再升溫,她還可以再支撐一個晚上。在小帳篷前面生了一堆火,他拿出一壺酒嘟嘟喝了幾口,接著拿出幾塊麥餅咀嚼起來。幽夜降臨,雪花沒有白天那麼大卻還在稀稀落落地下著。
長白山林區樹影重重,各種奇怪的叫嘯從深山裡面傳出來,在這一片白皚皚的世界裡面,兇禽猛獸何其多?肖曵手裡抱著一把匕首,放在小帳篷門口處的槍也填滿彈藥。他知道,在這種山林深處,叫爹爹不應,叫娘娘不回,自己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只有靠自己了。
到了三更的時候,肖曵眼睛有些迷糊了,打了一個盹,耳邊便傳來一聲厲嘯,他還以為是東北虎,就地站起來朝四周看了幾眼。四周顯得很安靜,他還以為自己做了夢,稍稍安慰自己,往火堆裡面加了幾條柴火。可他剛剛坐下,林子裡面又傳來一聲咆哮。
肖曵感到有些不對勁,他拾起一根火把朝著咆哮聲音走去,大概走了兩百多米,前面突然出現七個人影,人影搖搖晃晃地向自己走來,遠遠看上去就好像七個醉漢。肖曵趕緊把手裡的火把扔在地上熄滅,他緊跟著躲進一棵大樹後面。前面傳來一陣陣的呻吟聲,這七條人影像是遭受了皮肉之災,又是一陣皮鞭狂抽的聲音。
在荒無人煙的長白山深林突然走出來七個人,對肖曵而言,這有些不對勁。由於火把被自己熄滅,他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已經是三更天怎麼還會有人夜行呢?種種匪夷所思讓肖曵的心砰砰然。七條人影漸漸靠近,眼看就要從肖曵的眼前走過去,寒風裡面傳來噗的一聲,肖曵心跳了一下,眼前的七個人突然化成一陣煙霧不見了。
肖曵揉了揉眼睛,他感覺是不是自己半夜眼睛花了?可是回想起來,明明有七個人,他走到那一團白煙裡面,煙霧帶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有點像是燻肉。肖曵鬱悶至極,白煙裡面沒有一個人,他重新將火把點燃,火光閃耀,他將火把一揮,地上居然躺著七具已經腐爛了的屍體,屍體高矮不一,都是東北漢子,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它們赤裸著上半身,面板已經腐爛,骨肉鑲嵌,腥味撲鼻,特別是頭部,有些屍體眼珠子已經滾出眼眶掛在顴骨位置。
肖曵已經是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晃著火把,看著眼前縱橫的屍體,剛剛在夜間行走的是它們嗎?就在此時,林間吹來一道刺骨的寒風,眼前的屍體嘴巴里面突然發出一種咕嚕咕嚕的奇怪聲音,這些屍體如同被控制了一般,其中三具突然一招“鯉魚打挺”爬了起來,它們嗚嗚叫著撲向肖曵,樣子猙獰恐怖。肖曵輕叱一聲舉起火把就往一具屍體身上戳去,那具屍體被火燒身痛苦倒地。其餘兩具屍體一前一後把肖曵攔住,肖曵一個掃堂腿把兩具屍體同時撂倒。
緊跟著其餘的四具屍體也一一爬了起來,它們晃動著即將生蛆的身體張牙舞爪。肖曵手裡晃著火把,屍體倒不敢靠得太近,雖然不知道這些屍體為何活生生對付自己,肖曵心中還是有幾分驚嚇。他一直聽說長白山深處存在眾多的“養屍地”。盜墓多年,行屍、毒屍、活屍、殭屍他是見過多了,遇到七具活死人一起對付自己這還是極少遇到。
仗著火把跟死屍周旋了十多分鐘,只聽到林間一聲口哨,眼前的四具屍體一條接著一條倒在地上。肖曵愣住了,林中走來一人,又是一聲口哨,地上的死屍再一次一具接著一具爬起來,然後排成一隊魚貫走進深林裡面。
死屍背後果然有人在操縱,肖曵循著口哨聲看去,一條人影走進他的眼簾,那人已經嘻嘻笑著說:“嘿!又見面了,怎麼三更半夜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呢?”
肖曵聽到說話聲音後知道是殭屍獵人花面郎,他笑了,這一趟不就是找花面郎來了嗎?他笑道:“你說我大老遠跑到這種死屍橫行的深山老林裡面做什麼呢?”
花面郎問:“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該不會是改行了吧!不做盜墓賊做殭屍獵人。”
花面郎這時已經走到肖曵面前,面對他的問題,肖曵沒有回答,他把花面郎帶到自己的小帳篷前面,兩人互喝了一口酒後,肖曵說:“不瞞你說,我是來找你的。”
花面郎有些意外:“找我幹嗎?唉!本來今晚我以為有什麼收穫,想不到遇到你了,我知道每遇到你我總會遇到麻煩事。”
肖曵呵呵一笑:“今晚你有行動嗎?我不知道呢!對不起嘍!”花面郎跟肖曵說,本來今晚他測出此地有死屍出沒,本想過來以屍獵屍,卻被肖曵給攪亂了。當然,花面郎這人闊氣得很,也沒跟肖曵計較什麼,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