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時,他都未曾感到過如此無力。
比起德國人的沮喪,聯軍內部倒是一片歡騰。
馬恩河,亞眠,緊接著就是聖米耶爾和伊普雷,只要將德軍在聯軍防線上的突出部全部攻破,勝利的天平終將向自己一方傾斜!
唯一感到不愉的或許只有美國遠征軍總指揮潘興將軍,在之前的兩場進攻中,美軍根本沒有參與戰鬥的機會,就連一直防守的亞眠都被英隊代替。
在為慶祝“勝利”舉辦的晚宴中,潘興總算聽到了一個“好訊息”,接下來的聖米耶爾進攻,美軍將承擔重要的作戰任務。
華夏遠征軍也接到了宴會的邀請,樓少帥皺眉,宋武聳了聳肩膀,馬少帥習慣的將腿往桌面上一架,往後一仰,“這幫洋人還真有閒心。”
雖然不感興趣,出於禮貌,也不能不給面子。
四名高大挺拔的年輕將軍出現時,宴會廳裡的小姐夫人們起了一陣騷動。
曾與樓少帥等人有過一面之緣的法軍中校,已經升任上校,見到眼睛發亮的妻子,詛咒一聲,“上帝,我就知道!”
當天的晚宴,四名華夏將軍周圍,一片眾星拱月之勢。
樓少帥一張冷臉,禮節上卻一絲不錯,馬少帥煩得想揮鞭子,宋少帥和龍少帥起初應付自如,漸漸也被濃郁的香水味燻得受不了了。
現場的所有男士都在羨慕嫉妒恨,年輕的華夏將軍們卻認為自己在活受罪。
所謂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天知道。
九月初,許二姐和馬爾科夫一起登上開往華夏的輪船。馬爾科夫很識相,在華夏情報人員找上門時,十分配合,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一切。
“言少爺沒下令殺你。”許二姐站在輪船的甲板上,海風拂起她的黑髮,紅唇似火,“你很走運。“
“我已經在感謝上帝。”馬爾科夫看著許二姐,目光中有幾許痴迷,卻很快恢復了清醒,“但我知道,有比我更幸運的傢伙。”
“比如?”
“等夠得到女神垂青的人。”
許二姐突然笑了,擺擺手,“得了,這一套我十五歲就會用了。“
馬爾科夫聳了聳肩膀,他雖然是個騙子,偶爾也會說真話,可惜沒人願意相信。
輪船的汽笛聲衝破雲霄,碼頭上,選擇留在歐洲的尼德目送輪船逐漸消失在海面上,表情中有悵然,不捨,也有解脫。他完成了和李謹言的“約定”,接下來,他就要為自己努力了。
戴上帽子,走到停在一旁的轎車前,再次回望,廣闊的碧海藍天下,只有海鷗在飛翔。
九月中旬,歐洲西線的聖米耶爾,協約國集結了一千五百架飛機,大量的火炮,準備對駐守在這裡的德軍發動進攻,這不是美軍第一次在歐洲作戰,卻是第一次“擺脫”友軍,作戰。
三十萬的美軍,組建成十四個師,都在戰壕裡等待著攻擊哨聲的響起。
華夏遠征軍沒有接到作戰命令,倒是又有作戰物資送到,除了國內送來的,還有大量聯軍送來的補給。數量最多的就是美國產的罐頭。
對於不缺吃的華夏大兵來說,這些罐頭都是雞肋,還有聯軍配發的咖啡兵哥們同樣“無福消受”,最後全部分給了被關押的德國戰俘。德國人吃驚不小,現在的德軍缺衣少食,別說罐頭,黑麵包能吃飽就不錯了,聯軍竟然給俘虜吃罐頭?
這個誤會一直持續到他們被送到後方的戰俘營,在那裡,他們才知道,只有“華夏人的戰俘”才有這種待遇。被其他聯軍部隊俘虜,分到的也只有土豆和黑麵包。
德國人雖然解開了誤會,卻也一直為另一件事困惑不解,那就是華夏人會喝一種味道相當恐怖的“黑色液體”。曾經有德國人好奇的“嘗試”了一下,結果一整天嘴裡都是苦的。
華夏兵哥們嚴格遵守“國際條約”,即便是英國人,也沒辦法從他們對俘虜的態度上挑毛病,以至於在巴黎和會上,日本矬子聲淚俱下的控訴華夏人“虐…待”戰俘,強迫戰俘去從事艱苦的勞動,壓根沒人相信。或許發生日本人身上的一切,有人看到了,但那關他們什麼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日本這條看門狗,已經不能再為大不列顛帶來利益,牽制華夏的作用也微乎其微,甚至會引來報復,英國人很乾脆,把這條狗一腳踹開,萬事大吉。
九月十六日,美國大兵在歐洲西線對德軍發起進攻,同日,一艘偏離了主航道的美國貨輪,在菲律賓群島附近被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