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撩撥,不想讓他有機會恢復理智來拒絕他。
他抱著逐日纖細的身軀猛地一翻身,輕輕地齧咬著他的耳垂,綿密的細吻順著他的頸項一路蜿蜒到白皙的胸前。
溫熱曖昧的氣息拂過耳際,再加上耳垂被挑情地輕輕齧咬著,逐日全身酥麻,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啊……”身體立時有了最誠實、最直接的反應。
逐日黏膩的呻吟聲就像是一桶汽油朝奔月兜頭淋下,讓他體內流竄肆虐的慾望如同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我要你……”他粗重地喘息著,熾熱的身體腫脹、疼痛難當,慢慢地將他逼到崩潰邊緣。
這樣還不夠!他還要更多……奔月渴望更加地貼近他,恨不得能將他揉進自己體內,一償千年來的願望。
逐日僅存的一絲理智無助地在充滿罪惡的快感中載浮載沉,他和少爺明明都是男人,為什麼他無法抗拒少爺對他做這樣的事?而且還會有無法言喻的快感?
奔月的手悄悄地探向逐日的身下,掌握住他的慾望中心。
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貫穿了他,逐日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弓起身,抬起雙手捂住眼睛,“少爺,不要……”他害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害怕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身體反應。
“逐日,看著我……”奔月隱忍著體內驚濤駭浪般的慾望,放柔語調誘哄他。
他捂住眼睛搖頭,不肯看他。
奔月動作輕柔地拉下他的手,心疼地吮去他眼角逸出的晶瑩淚水,嘴裡嚐到說不出的苦澀滋味,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今天就到此為止,我不會再繼續下去了。”他嗓音粗嘎地承諾,自己還是太過急躁,嚇著逐日了。
彼此的氣息淺淺地交錯著,撩撥著他脆弱得再也禁不起刺激的神經,奔月幾乎得用上全身的力氣才能壓抑住體內翻騰不已的慾望,他壓抑得十分辛苦,額際隱隱冒出許多細微的汗珠。只是他很擔心,體內過度壓抑的慾望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何時會爆炸傷及逐日和自己,他也不知道。
逐日還是沒有睜開眼。
他嘆息地吻吻他緊抿著的唇瓣,心痛地低喃,“你該相信,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傷害你。”環視棺木內一眼,這裡的確也不是個親熱的合適地點。
他當然相信,也知道少爺不可能會傷害自己,只是他很害怕……逐日的腦袋中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
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一下,否則會做出什麼失去控制的事,他自己也無法預料。
奔月翻身離開黑色棺木,背對著棺木內姿態撩人的逐日,“我去洗個澡。”
逐日只覺得身上忽然一輕,迫切的危機也跟著解除,他是鬆了一口氣,但更多的是無以名狀的……空虛,在胸臆間淺淺地蔓延開來。
啊!他差點忘了上來找少爺的目的,“少爺,牧野來了。”
奔月的腳步沒停,“我待會兒就下去。”
“少爺等會就下來,你身上還有傷,先坐下來休息。”逐日蒼白俊美的臉上透出一抹不尋常的淡淡紅潮,心臟還在胸腔內怦怦地鼓譟著。“喝杯茶。”
飛此刻還下落不明,這叫他怎麼坐得住、喝得下茶?!牧野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老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下來?”
“快了。”對了,他剛剛忘了問一件事,“飛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她不見了,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老闆商量的。”牧野憂心忡忡地道。
飛不見了?逐日半信半疑,飛又不像怯兒是個絕無僅有的大路痴,應該不會迷路才是。“什麼時候的事?也許她只是出去晃晃而已。”
“昨天下午她離開醫院之後就沒回來了,我很擔心她。”他受了傷,她不可能不回來陪他。
昨天下午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事情的確是有點古怪。“你們吵架了?”飛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消失、讓人為她的安危擔心的人。
“沒有,她不是離家出走。”如果他懷疑的是這個。
“這樣不是正合你意!”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人未到,聲先到。
牧野滿心滿腦都掛意著月飛的安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奔月頂著一頭溼濡的長髮漫步下樓,周遭張揚著一股緊繃危險的魔魅氣息,“反正你從一開始就不是自願要收留飛,是我們硬把飛塞給你,你一定覺得很困擾又麻煩,很想快點回復原來平靜的生活,對吧?現在她自己消失不見,正好讓你省去許多麻煩,又可以擺脫她,你又來找她做什麼?”他始終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