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高興地說:“有了這些手辦,後輩們下學期招新時就順利多了。”
幾個女生都不理他,妖妖恨恨地剮了男友一眼。
小辛有些吃味,不過沒有放在心上,他跟安貝說:“小學弟,雖然你不來M大讀了,但是我們這三年,一起過的很開心。”他拍著安貝的肩膀。
孫宴軒搬著手有些酸,便坐下來休息。“這些東西很值錢的,不能白白捐了,我回頭上學校申請,手辦的儲藏室就以你的名字命名。”
安貝抬眸想了想,說:“會不會太張揚了?”
孫宴軒在陽光下燦爛地笑。“你人都走了,張揚一下又何妨?”
安貝想象了一下“安貝堂”的景象,樂滋滋地點頭了。“很爽。”
孫宴軒對小辛笑著抬手,“別偷懶,繼續搬!”
小辛嫉妒得看了一眼被眾女呵護的安貝,進屋,搬了七寶出來。
安貝一看,回憶突如其來,心頭髮緊。
“七寶天天在林子裡竄來竄去找戈薇,就是個愛髒的。”
安貝情不自禁地喊道:“這個七寶……”他住了口,留著何用,徒增傷感罷了。“沒什麼,搬走吧。”
文雅把七寶小心翼翼地抱給安貝,見安貝看她,她笑道:“留著吧。它在你心中有特別的意義,如果不想忘,就留個懷念。”
安貝微微笑著,心裡越來越高興,他雙手接過,憐惜地看著七寶。
妖妖幾人乘著車離開。安貝轉頭看身後的屋子,想,這一走,沒幾年不會回來了,這間屋子現在滿滿的全是記憶,等回來,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他上前把屋子的門窗鎖上,仔細地鋪好白布,關門,抱起裝著七寶的箱子往外走。
他過來的時候只帶了公交卡,因為怕模型手辦會被壓壞,決計不坐車,獨步回家。然而日頭漸漸上來,中午氣溫升高,安貝穿著風衣走了一個多小時,十分的熱,但是他也不捨得讓七寶受風衣蓋頂之苦,便忍著又走了一小時,居然目眩起來。
安貝心中驚訝,春天也會中暑嗎?
他抱了一路,手很酸,吃力地把箱子放在地上,人一暈,磕到花紋貼塊人行路上。安貝暈乎乎地抬頭摸,沒有出血。他現在沒有高考壓力,兼安爸安媽照料,養胖了不少,這麼一撞,烏青肯定是有的。更不幸的是,他貌似真的中暑了,腦袋重重地,全身無力,站都站不起來,老想吐。
安貝坐了一會兒,直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居然都沒有人來扶他。
他又沒帶手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早把風衣脫了,可是身上居然開始發冷,他只好把風衣蓋在頭上一方面遮陽擋風,另一方面保暖。他試著站起來,成功了!然後他試著彎腰抱七寶。砰!風衣掉在一邊,安貝委屈地想掉眼淚,他抬頭一摸額頭,有血絲。
這時總算有個人上來,問他:“怎麼了?”
安貝睜開微微朦朧的眼,開啟箱子,看模型有沒有損傷。可愛的七寶雙腳叉開,一手指向前方,以吸引敵人注意力;另一隻手藏在身後做小動作,嘴巴開啟,露出兩顆尖牙,似乎在大叫:“看,犬夜叉來了。”
“七寶天天在林子裡竄來竄去找戈薇,就是個愛髒的。”
“七寶天天在林子裡竄來竄去找戈薇,就是個愛髒的。”
“七寶天天在……”
安貝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曬乾的魚,頭已經暈到極限,聽到耳邊那個問:“怎麼了?”
他下意識回了一句,“我快暈倒了!”
那人打哈哈,警惕地說:“不會吧。”
安貝口很乾。“真的!”然後那人就跑了。“你……妹!”
安貝坐不住了,無力地倒在路邊,他害怕了,世風如此不古嗎?我難道要成為第一個在春天被曬乾的人?
葛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臟都忘記跳動,渾身冰冷!
“貝貝!”他跑上前抱起他,把他塞到自己的車裡。聽到安貝一直在叫,他忙低頭仔細地聽。
“七寶!”安貝淚濛濛地看著朝思暮想的面容,口乾舌燥地低吟著。不一會兒,感覺葛樂抱了七寶過來,他安心地捧過來暈過去了。
安貝醒過來的時候在醫院。
葛樂坐在一旁見他醒過來了,忙餵了他一口水。“哪裡不舒服嗎?”葛樂問。
安貝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我怎麼在醫院?”
葛樂看著他,說:“腦震盪,現在住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