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般了。”梅心盈從懷取出一具面具:“這是大龍跟我惡作劇之時所用,本想以虛虛實實之計騙我,卻被我拆穿,又將麵皮沒收。”
梅心盈將麵皮攤開,正是大龍的模樣。
墨山河眼前一亮:“這是川蜀變臉大師前來傳授易容之術時,大龍死皮賴臉求大師為他做的面具……那梅小姐的意思是。”
“不錯,我想事到如今只能如此。棄車保帥,偷樑換柱。讓一個墨家孩童假扮大龍的模樣,並送上假的帛書線索,從而換取大家的安全。等到出山之後,大家重整旗鼓再做打算。”梅心盈凝重的點點頭:“這雖然不是辦法,但卻不失為很好的選擇。”
“這……”墨山河正在猶豫,巨大的氣浪猛然襲來,一隻被炸彈轟飛的斷手直挺挺的插在墨山河的腳下,鮮血順著土壤朝四圍漫延。一名秘龍盾成員大聲嘶叫著:“族長,族長……他們上……上榴彈炮了。”
墨山河自然面對世界部隊的最強音,如果再想負隅頑抗,結局很可能就是盡數滅亡,雖然梅心盈的方法有些不忍,可是確實如同她所說的,不失為很好的選擇:“秘山原本不多孩童,又多遭到殺戮,現在只剩下這五個娃子了。黃鸝和黃雀姐妹都是女娃,二牛身高體壯,這樣看來,只有三狗與大龍體型相符……只是……”
望著依然猶豫的墨山河,梅心盈也是長嘆一聲,兩行清淚不禁落下:“我何嘗不是捨不得每一個孩子……”
小孩的耳朵總是靈敏,好奇心極強的大龍雖然看似與一眾小孩吵吵鬧鬧,實則偷聽著兩人談話的每一個字眼。聽到墨山河與梅心盈竟然商量犧牲三狗還換取他的生命,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責任,便激動的說道:“不行,這不行。我們是講義氣的,你們不能……”說著拽著墨山河的衣角,眼淚就要哭了出來。
“誰讓你是少族長呢,這都是命了。”墨山河猛然出掌,擊在大龍脖頸,大龍只覺渾身一滯,便緩緩的癱倒在地。墨山河長嘆一聲,望著地上的大龍,再看看那邊畏懼的看向自己的幾個孩子,心默然道:“此乃天命,難能逆天,命運規定了你的前方,你又能如何?”言語盡是心酸與苦澀,卻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三狗。”墨山河朝三狗招招手,苦澀的說著:“你過來一下。”
三狗自然也聽到了梅心盈與墨山河的對話,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他勇敢的抬起頭:“族長,我願意代替大龍,你放心吧。”
“你……三狗……你……唉……你真是一個好孩子啊。”墨山河看到三狗竟然在墨家危難之前站了出來,心無限感動又是充滿愧疚,話到嘴邊只是變成哽咽。
梅心盈亦是不敢相信,媚眼識數並未看得遠,更在於看得深,她的絕技號稱察言觀sè,能夠透過觀察看出一個人的未來。大龍平ri裡雖是調皮,卻隱隱有王霸之風,將來必定有一所作為。三狗卻多心機,未來儼然是貪生怕死的jiān詐之輩,可是這次竟挺身而出,難道是自己看走了眼?梅心盈搖搖頭,深吸一口氣,事不宜遲。她看看墨山河,墨山河亦是點點頭示意可以進行。
梅心盈沒有說話,他掏出溼巾擦拭著三狗的面龐,三狗閉上眼睛,彷彿在享受著什麼,又在期待著什麼。梅心盈心悲慼的糾結著,為了墨家,三狗只能犧牲。或許三狗還以為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可是他或許不知道,這足以要了他的命。雖然她與秘山毫無關聯,可是這幾天卻與眾人尤其是這幾個孩童建立起深刻的情誼。可是一個人的生命,怎抵得上天下的安危,想到此處,她小心的將麵皮用紅星十三號塗抹均勻:“三狗,你一定不要動。”
“嗯嗯。”三狗乖巧的答應著,梅心盈看得沒錯,對比如同一張白紙的二牛大龍,三狗的小心思確實多了幾分。從小到大,一向不服輸的他生活在大龍的yin影裡。他不服,為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甚至連黃鸝都對大龍好。後來,他終於知道,因為大龍是少族長,這是上天定好的事情。而此時此刻,他雖然不清楚即將發生什麼,但是他終於有機會成為少族長,他又怎會拒絕呢。
梅心盈小心翼翼的將麵皮貼在三狗臉上,因為紅星十三號的超強粘力,一天之內麵皮將牢牢固在三狗臉上。而在這一天之宗,三狗的身份,便是他夢寐已久的墨家少主。
收拾完畢之後,梅心盈剛剛舒了一口氣,卻聽見噹的一聲,啞奴竟被強烈的衝擊生生震退三丈。手的青銅盾不住顫動,發出嗡嗡的轟鳴。這柄青銅大盾乃是秘山的至寶,號稱無物可破,亦是擋下了無數槍彈,成為防守之的核心。這一次雖然沒有被打碎,可是已經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