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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笑笑。

章母雖然覺得章父行事詭異,可是見葉方舟並沒有反對,只好進了廚房。

見礙事的女人們都不在跟前,章父嘆了口氣:“今天讓你見笑,其實曉曉的媽不是在訓女兒,是在跟老頭我置氣。”

葉方舟似乎有了些興趣:“伯父,我上樓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什麼‘還錢’。”

章父老臉一紅,看來葉方舟剛才是在給章家人留臉面,想必該聽的,他也聽得差不多。

既然瞞不過了,章父乾脆一拍大腿:“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怕醜,咱們都是男人,年輕時候誰沒點花花心思……”

葉方舟猛地咳了起來,以手握拳,掩住了一絲笑意。

此時從廚房裡又傳來章母的大嗓門:“曉曉,水都燒開了,還不快去泡茶,還有叫你爸少說兩句,白天喝的酒到現在都沒醒。”

屋外的葉方舟似乎聽到章初曉不太情願地“哦”了一聲,然後見她端著一隻水杯走進客廳,迅速遞到葉方舟手邊。接著就像是有人在後面追也似地,趕緊回了自己房間,也忘了傳達章母方才讓她說的話。

“我今天根本沒喝酒,”章父瞅見了葉方舟臉上笑容,很有遇到知音的感覺:“有個大明星不是說過,是男人都會犯錯嗎,說來慚愧,我年輕時就沒管好自己。”說到這裡,章父頓時覺得有些惆悵。

不成想章母突然從廚房跑了出來,一把將葉方舟拉到旁邊。

然後執起手中條帚,衝著章父打了下去,大罵道:“叫你胡說八道,我一輩子都給你糟蹋了,你還想害了咱們女兒?”

聽到動靜的章初曉忙跑回客廳,想上去拉開章母,可看到旁邊抱著雙臂觀戰的葉方舟,她一時僵住,眼淚不爭氣地嘩嘩淌了下來。

虛假的掩蓋就像泡沫一戳就破。

自己最不想讓人發現的傷疤,偏偏被最在乎的人全看到了,此刻說不出來是羞恥,還是悲傷……

這時章母已扔了條帚,開始對章父拳打腳踢:“日子不過了,明天一早咱們就離婚,叫李芳把十萬塊錢還回來,人給她!”

看著轉眼就廝打起來的父母,章初曉呆呆的,就像很多個小時候那樣,麻木而不知所措。

葉方舟走到章初曉面前,用近乎憐惜的目光看了看一直垂著頭的她。取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手絹,細細地幫章初曉擦了擦眼淚,然後回身將章母和章父隔開了:“曉曉,扶伯母到屋裡去!”

章家重新恢復了安靜,除了章父的絮叨,和章母房間裡斷斷續續傳出的嗚咽聲。

章父正向葉方舟回憶著自己的風流歲月:“李芳年輕時長得真漂亮,按你們年輕人的說法,那叫盤靚條順,在單位裡也是能歌善舞。我那時也英俊得很,我倆常在一塊玩兒,一來二去就好上了。”

葉方舟淡淡地問道:“那時候曉曉出生了吧?”

章父被點中死穴,臉上露出了尷尬:“年輕時犯了糊塗。其實我最對不起的是李芳,她為了和我結婚,死活鬧著同她男人離了婚,結果到現在她兒子都不理她。我這頭父母反對,曉曉媽又死活不肯離,最後害得李芳不上不下,以後再沒嫁人。”

對於章父的懺悔,葉方舟報以了冷笑。

章父又陷入遺憾當中,覺得那個溫柔痴情的李芳,真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女人:“其實這些年李芳一直沒來找過我,要不是她得了重病走投無路,也不會想來麻煩我,”

“方才聽伯母提到,您給了李芳十萬塊?”葉方舟的話,立刻將章父從感傷中拉了回來。

“那個……這事我正想同你說,”章父訕笑著道:“這女人是因為我才下場這麼慘,我給她一點錢,算是略盡心意,也當是給李芳的青春損失費。就從你和曉曉房子裝修的錢裡取了點,那個,你們突然結婚我們家也沒要彩禮不是。”

這是打算白要,還是拿自己的女兒做筏子。

葉方舟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目光投向章初曉緊閉的房門。

心底的憐惜如水泛起漣漪,像似看到了當年那個從來不理人的“驕傲”小身影其實是如何孤寂。

章父以為葉方舟這是預設了,心頭感覺鬆快不少,笑著對葉方舟道:“女人家都小心眼,一聽說我給李芳鈔票,那母女倆個都不幹了,還非逼著我去把錢要回來,這是不存心讓我自打自臉嗎?要不,方舟你幫我去勸勸她們?”

章父滿心期待地看著葉方舟。

葉方舟這時站起身來,臉上神色已沒有一貫的淡然,反面多了幾分凌厲:“伯父應該知道,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