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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戰的作風,他向來雷厲風行絕不拖拉,但陳戰人在部隊無法聯絡他,子琦只能默默等待。

今天許落打了個電話過來:“我到上海了,我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你。”子琦笑道:“上海很大,不要走迷路了,到時候我可不管的。”

許落比較順利地進入了上海的一所本科院校,他果然不出子琦所料上了他期盼的大學。但子琦也不算壞,她運氣好到了極點,專科線剛好多一分,她沒有眼淚嘩嘩流,只是把錄取通知書砸到老爸面前,老爸悶哼了聲:“運氣不錯嘛,到時候去好好唸書!”子琦仰首闊步地上了樓,這種示威的動作真是讓人身心暢快。

子琦需要9月25日再去報到,這讓她不得不在家裡受苦一段時間,家裡真的很熱,而且最要命的是太無聊了,附近的同學一個個地去學校報到了,她卻是最後一個去的。所以看到日曆上的九一八特別有感慨,彷彿幾十年前她也是離開家鄉被迫逃亡的人們中的一員。

每天就是翻來覆去地就是看電視,看漫畫,聽電臺,累了就睡,餓了就吃,彷彿豬一樣的生活。

陳戰的毫無訊息讓她感覺非常不好,她其實都沒有什麼真正的心思做各種事情,而遠去的許落,更是彷佛遠離了她的世界,她覺得無所依靠。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總是笑我,一無所有!哦!哦!”陳戰和許落都非常喜歡這首歌,但許落只聽不唱,陳戰就不一樣了,有一次他居然打電話過來,唱起了這首歌。崔健確實偉大,因為這個叛逆的年代需要很多敢說真話的人,崔健就是其中一位。

當許落踏上上海這片陌生的土地時,他有點錯愕,因為這個城市太陌生也太熱鬧,下午6點他在車站下車的時候,茫然四顧,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他掏出了地圖,但地理他卻不太好,他現在已經明顯不知道方向了。一箇中年婦女走到面前:“小夥子,要住店嗎?”許落有點緊張地揮了揮手,中年婦女不死心地繼續問:“那你去哪裡?我們這裡有三輪車,很便宜的!”許落咬了咬嘴唇:“有去財經大學的嗎?”

中年婦女微笑著說:“二十塊!”順手牽過許落的一個包袱,許落緊張地掃視著她。

中年婦女搖了搖手,角落裡的一輛三輪車駛了出來。中年婦女將包扔到了車上:“把這位小兄弟送到財經大學,二十塊!”

許落漲紅了臉:“你不要這麼用力扔我的包!”

中年婦女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有點漫長的路,在華燈初上的夜晚中沉默地延伸著。許落看著身後滿滿挪去的霓虹燈,想起了熟悉的幾句詩句:在燈紅酒綠神經錯亂的街頭,我不知道該往哪走。

“財經大學”四個字映入眼簾的時候,許落感覺鬆弛了,他掏出浸滿汗水的四張五元紙鈔,塞到車伕手中。

門前走出兩男一女,其中的女生笑著對許落說:“你是93級的新生吧!我們92級的,我們是來為你服務的!”

一位個子稍微高大的男生哈哈笑道:“新同學別緊張,這位是我們班級著名的交際花,今天她親自招待你哦!”女生見狀掐住了男生的胳膊:“劉浩你這個死人!掐死你!”

許落頓時覺得放鬆了很多。聽著劉浩做作的扮悽慘的叫聲,他微微地笑了笑。邊上的小個子男生馬上接過許落手中的一個包袱:“劉浩,你拿那個大的!吳莉莉你拿小的,”他對許落說,“我叫劉群,很不幸跟這劉浩小子同姓!你叫什麼名字?”

“許落,許多的許,落實的落。”他握住了劉群伸出的手。

四人嘰裡呱啦地吵鬧著到了新生宿舍樓,在牆壁上貼著的紙找到了許落的宿舍:308。

吳莉莉瞪大了眼睛:“什麼?308?這就是18號樓的308?”

劉群說:“308有什麼好奇怪的!真是少見多怪!”劉浩也跟著說:“是啊,是啊,就你們女人事多!”

吳莉莉見狀說:“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你們倆真討厭!”

許落頓時有點奇怪,難道308宿舍有什麼不妥嗎?

當他們走到宿舍的時候,吳莉莉站在門口四下打量。許落忙招呼道:“怎麼不進來啊?”

劉群與劉浩把許落的包放到了空床鋪上,劉群說:“許落啊,你先待著吧,我們去校門口接其他同學去,接到308的其他同學也好給你做個伴!”許落笑道:“謝謝你們啊!”

吳莉莉說:“等明年這時候,你就要代我們去接新生了!”她笑了笑:“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