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真是帶對了,那好吧,就依你。”吳媚有些期待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許鍾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趴下,她便慢慢在沙發上平趴了下來。
也許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些,也許她根本就不信,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現在若去醫院,又是拍片又是透視,弄不好還要做,折騰來折騰去什麼病也沒治一天就耽擱過去了。沒辦法,時間不等人,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至不濟跟去大醫院的效果是一樣的。
他從兜裡掏出一盒剛才在藥材市場新買的銀針,盒裡酒精藥棉一應俱全。
“撩起衣服,把後腰部位露出來。”他用醫生的口吻輕聲說道。
吳媚慢慢撩起後背上的衣服,露出了纖巧的小蠻腰。這女人的身材極棒,後腰與兩胯之間過渡出兩彎極其優雅華麗的弧度,雪白柔膩的肌膚隱隱透出一種羊脂玉一樣的潤澤。
怨不得古詩詞上說“楚腰三道彎”,怪不得人們常說“膚如凝脂冰肌玉骨”,眼前這位便是了!許鍾心裡不由一蕩,口水差點流了出來,忙提了一口氣穩了穩神神,然後伸出兩指在她後腰上按壓試探道:“是不是這裡?”
吳媚頓時痛得直咧嘴。
許鍾得意的一笑,拈出十幾根銀針,靈巧地旋指捻針,須臾間,十幾根銀針便已進入到女人後腰肌膚裡。
“現在有何感覺?”
“麻麻的漲漲的,中間還夾著一股熱熱的感覺。”女人嚶嚶而語,嬌柔卻不失悅耳。
許鐘有點失神,暗暗做了一口深呼吸,嘿嘿笑道:“這就對了!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你腰上的傷一定是老傷。”
第六章 這就是緣
“是啊,我的腰經常扭傷,不知是怎麼回事?”吳媚話中帶著幾分苦楚。
“你的腰椎肌腱有陳舊性裂痕,用我們的行話說,你這叫習慣性扭傷。”
“我去過許多醫院,醫生說要想根治只有透過手術修補。”
“放他媽狗屁!”許鍾輕蔑的罵道:“西醫有時很混賬,治不了便拿出刀子嚇唬人。”
漂亮的吳媚側頭看了看,這個鄉下小孩看起來蠻有趣!她迷人地笑了起來。心道:這小毛孩稚氣中帶著一股成熟和冷峻,儒雅中不乏粗野和蠻悍,憂鬱中卻不失陽光燦爛,憨厚中夾著些許油猾邪氣,青澀裡揉著幾分放肆,仔細瞧,還有那麼一點色迷迷的味道。說到底,這是個亦邪亦正耐人琢磨的半大小子。
“你是哪裡人?”吳媚頗感興趣地問道。
“桃樹坪。”說著話,他把針又向深處旋了幾分。
吳媚偏過腦袋,櫻唇幾乎碰到他的耳朵,“沒想到讓我碰到一個醫道國手,如果你治好我的腰,我一定好好謝你。”
她口裡溫熱的香氣不時吹進他的耳朵眼裡,弄得他的耳朵癢癢的,他急忙把腦袋往一邊閃了閃,說道:“我師傅說了,世上萬事萬物都講究個緣字。大路朝天人海茫茫,偏偏就在一條小巷裡以這種方式遇見,你偏偏扭了腳而我偏偏就是個跌打醫生,這是什麼?這就是機緣,既然是機緣巧合,若提謝字便有些俗了。”
“你是說……”女人眼中火光霍的一跳,問道:“你我有緣?”
“萬物皆有緣!”他篤定地點點頭,“緣起有緣,緣落有緣。”
許鍾說的這些實際上都是拾師傅的牙慧,但在這個時尚女人的耳朵裡便成了古奧高深的不俗之語。
吳媚本來就是驚訝許鐘的武功身手,帶回來治治病,再找到蘭草的源頭,能不能做成生意還是後話,即便做了生意,日後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會有什麼交集。
然而,許鍾幾句話卻深深觸動了她。此時,她彷彿剛剛發現了一個世外高人一樣,心裡漸漸升起一種內疚和景仰混合出來的感觸。
吳媚的眼睛裡便升起了一種霧一樣迷離的成分,她低聲呢喃道:“什麼是緣?”
許鍾繼續拾人牙慧,朗朗賣弄道:“緣是五百年前你在佛前許下的一個夙願;緣是滾滾紅塵中你煙視媚行時一次不經意的回眸;緣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時會心的一笑;緣是清晨凝在荷芯的一滴朝露;緣是空谷中你面前飄落的一片紅葉……”
雖然是拾人牙慧,但他紅後白牙一字一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句句都落到她的心底,她的心裡頓時瀫紋微皺碧波粼粼。
這跟催眠一個道理,催眠術只對特定的人群有效。信則靈不信則罔。所以才有葫蘆僧斷葫蘆案狗屁昏官畫圈圈,旁觀之人還說判得好判得妙。眼前這個女人雖腰纏萬貫貌美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