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這般說了,那……南姍柔聲道:“好,我聽王爺的。”
蕭清淮微微俯身,柔輕的親吻在南姍鬢髮,嗓音低低的:“這樣乖才好,對我而言,再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人和事。”
南姍動了動眼睫,微微而笑。
蕭清淮如今‘克女人’的名頭重新雀起,他也不忘牽著南姍繼續當眾秀恩愛,其實,在很多時候,南姍都能感覺到蕭清淮平靜歡喜的外表下,隱藏著另一種叫做擔憂的情緒。
南姍隱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沈佳慧的親媽邱氏說過,蕭清淮的母妃當年懷他時,胎脈一直很穩固,胎位也十分正,偏偏剛產下蕭清淮,她卻突然血崩了,最後紅顏薄命,芳魂消散。
是害怕她也會像他娘一樣麼……
所以,自她有孕之後,蕭清淮幾乎把她當成眼珠子一般護著,一應的吃穿用使之物,都十萬分的仔細小心,素日對她無所不應,一句重話都沒講過,連她的丫鬟裡,有哪個不安分了,都親自提醒她該攆走了,而逢她入宮請安,他必定時刻在她身邊,不顧他人眼光的親自扶她,生怕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
也許,他們真的可以一輩子幸福到老。
……
南姍和蕭清淮到達皇宮後,發覺宮中氣氛明顯不太對勁,充滿一種緊張壓抑的感覺,南姍茫然的衝蕭清淮眨眨眼睛——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蕭清淮瞅了一眼小包子,小包子會意後,麻溜地去打探情況,不過小片刻的功夫,小包子便腳步飛快地回來,告訴南姍和蕭清淮宮中最勁爆的兩個話題——第一,錢側妃昨晚突然早產了!而且,到現在還沒產出來!第二,皇上的妃妾怡貴人今晨也開始生產,目前尚無結果。
這叫什麼事……
南姍估算了一下,錢側妃有孕大概剛過七個月,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早產兒能活著長大的機率,基本微乎其微,況且,太子蕭清斌和錢側妃還是血緣關係頗近的表兄妹,呃……至於那位怡貴人,倒是月份已足。
錢側妃早產,南姍需要請安的物件錢皇后,據可靠訊息,此刻正守在太子東宮,錢太后一早也去了那裡,也在生產的怡貴人,聽說皇帝去那裡打轉了一圈,便回御書房等訊息了。
然後,問題來了,南姍偏頭看向蕭清淮,吞吞吐吐地問道:“王爺,那咱們……”
蕭清淮扶著南姍的手臂,緩慢平穩地走在綠蔭之下,避開明亮恍眼的陽光,低聲道:“姍姍,我們只去御書房見父皇,別的地方,一概不去,若是去了,哼……”
南姍大概知道蕭清淮的意思,生孩子講究瓜熟蒂落,胎兒若是不足月便早產,基本不會有生出‘大胖小子’的可能性,若是再倒黴不幸一些,新生兒能不能活著都成問題,而如今蕭清淮‘克女人’的名聲恰好又浮起來,他若到太子東宮走一趟,錢側妃那裡但凡有個好歹,那臭盆子還不得往他腦袋上扣啊……
南姍有點苦惱的說道:“王爺是男子,可以避嫌不去,依禮而言,我卻該去看看的,可我……”她若是不去晃一圈,從禮節上講,到底不太合適,但是,她壓根不想去,直覺告訴她,那裡不安全,若是真出點什麼意外,她可沒地哭去。
蕭清淮微勾唇角,安慰地拍拍南姍的手臂,輕語道:“小笨蛋,就算你敢去,我也不放心你一人去,天曉得,那兩個……會趁機做點什麼,失了禮節又如何,與你和孩子的安全比起來,那些根本無足輕重。”
到了皇帝的御書房,經過蘇有亮的通報稟告,南姍和蕭清淮被允一道面見皇帝,待行過請安禮後,蕭清淮神色恭敬道:“父皇,兒臣與王妃甫一入宮,便聽聞錢側妃與怡貴人生產之事,因皇祖母和母后均在太子東宮,兒臣不便前去請安,故先攜王妃前來叨擾父皇,還請父皇不怪罪兒臣。”
蕭元德坐在寬長的御案後,此刻懶懶得靠在龍座椅背,對捧著拂塵侍立在一旁的蘇有亮擺擺手,吩咐:“蘇有亮,賜座。”
有兩個低眉垂眼的小宮女,搬上兩張鋪著錦墊的寬椅,南姍與蕭清淮謝過之後,才端莊規矩地坐下,御書房內悄寂靜然,南姍不敢四處亂看,緊張的幾乎大氣不敢亂出。
“小五媳婦,你早先已見過朕多次,都有說有笑的,如今成了朕的兒媳婦,怎麼反倒愈發拘束了……”蕭元德的聲音還算溫和,頗有些和藹慈祥之意:“你莫要緊張,可別把朕的孫子也緊張壞了。”
南姍搭垂著手站起身,屈膝福了一福,聲音恭順謙和:“以前是兒媳不懂事,如今既為人|妻,自該恪恭淑慎,至於兒媳腹中的孩子……御醫說胎相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