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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中愈加委屈的謝婉瑩,眼淚嘩嘩地便淌下來了,那柔弱低泣的模樣,仿似被悍婦欺負了一般。

已是出嫁為婦的大人,又不是啥事都不懂的小孩子,以為哭哭啼啼一下,所有人都會像你親媽一樣由著你縱著你麼,謝婉瑩不顧場合這麼一哭,第一個毛火的是睿王妃,她沉起臉說‘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存心來尋晦氣麼’,這話的意思可就重多了,容萱長公主的兩個兒媳看到婆母神色不佳,便一左一右勸謝婉瑩別哭了,正鬧脾氣的謝婉瑩蠻橫的甩開兩位嫂嫂,依舊拿帕子捂臉淚泣,場面一時之間極為尷尬。

南姍前頭才誇謝婉瑩在孃家和婆家都表現良好,剛破了在婆家的臉面(對婆母不敬),這會便又落了在孃家的臉面(對嫂嫂無禮),最後,容萱長公主親自豁出老臉,將不懂事的女兒罵了一頓,謝婉瑩幾乎傷心欲絕。

“為什麼謝表妹這麼喜歡和我過不去呢,她一個姑家表妹這麼關心王爺的家裡事,可真是耐人尋味喲……”南姍睜著大大的眼睛,語氣十分無辜地諮詢蕭清淮。

從實際情況出發,有資格教育南姍不賢惠大度的,只有長輩一流的人物,謝婉瑩不過是一介表妹,卻自個把這些話搬到檯面,簡直不知所謂,光想著怎麼讓南姍臉上無光,也不想想,她先前有意蕭清淮的事情,大家夥兒又不是不知曉,現在都嫁人為妻了,居然還這麼關注蕭清淮,姑涼,你倒真不怕你老公吃醋,你也真不怕大家夥兒笑話。

面對南姍的問題,蕭清淮想了一想,道:“等咱們小石頭做週歲時,不請她來就是了。”

南姍一本正經道:“她既是王爺的親眷,哪有不請人來的道理?”若不給她發請帖,反倒給人留下話柄。

蕭清淮微挑眉峰:“你倒不怕她砸場子?”

南姍擠眉弄眼道:“王爺的場子是那麼好砸的麼。”若大家都安安分分,偏她一人胡攪蠻纏,不知道容萱長公主還有多少老臉可以丟,柔嘉長公主和容萱長公主又有嫌隙,到時還不知冒出多少風涼話呢。

過了十月,轉眼便到小石頭的週歲日,天還不亮,南姍便從被窩裡爬起來,今日休假一天的蕭清淮,將努力坐起來的南姍,又拉躺回去摟住,語調朦朧:“時辰還早呢,再睡會兒。”

南姍腦袋裡的瞌睡蟲還未散去,卻用力保持清醒:“王爺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罷,我得去盯著,免得出了什麼差池……”

蕭清淮不依不饒地箍住妻子,嘟囔道:“府裡養了那麼多管事,都是光吃飯不幹活的麼,什麼事都讓你操心,還要他們做什麼……”

雖然蕭清淮講得很有道理,可萬一真有哪裡不周到了,丟臉的可是她這個女主人哎,南姍和蕭清淮進行了一場拉鋸戰後,終於順利爬下床,順便的,瞌睡蟲也在拉鋸戰中全跑光了。

兒子過週歲,來客會眾多,南姍自然要作盛妝華服之姿,綰的髮髻是繁複的,戴的珠釵是華麗的,穿的襖裙亦是簇新鮮亮的,等南姍折騰完一身穿戴,蕭清淮亦從臥房中施施然出來。

在小石頭還呼呼大睡之際,皇帝已遣貼身大太監蘇有亮,提溜著賜名的聖旨前來,經過一番抑揚頓挫的宣旨後,乳名為‘小石頭’的小盆友,終於有了自己的大名——蕭明昭,順便的,小石頭盆友還收穫到很豐厚的生辰禮。

日頭越來越高,客人們也漸漸都登門入府,讓南姍一對一招待來客,就算她一人長十張嘴,也應付不過來,是以南姍拜託親麻溫氏,將孃家那邊的親戚妥帖好,至於夫家這邊的親戚,南姍又求了睿王妃阮氏幫著周旋,既不鬧出格,也不冷場。

內院有睿王妃鎮場子,一般來講,是無人敢撒野鬧事的,自太后故去後,除了一國之母錢皇后,天下間再沒有她不能訓的人,睿王妃為人素來溫雅恬淡,自不會刻意找晚輩的茬。

至於蕭清淮那邊,她南瑾老爹往那裡一杵,她家那幫子老少爺們安分極了(南毅不允許被帶來),又有睿王叔叔當場壓陣,太子、四王爺尚要敬這位親叔叔好幾分,更何況旁的人。

在一大廳女眷歡聲笑語不久後,精神勃勃的小石頭被雲芳領進廳中。

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小石頭眼裡,見爹撲爹,見娘撲娘,爹孃一塊時撲中間,南姍正納悶自個兒子,怎麼是晃悠悠走進廳中時,她吩咐的明明是‘將小公子抱來這裡’,瞧到親麻麻的小石頭,眼睛一亮間,頓時高聲大叫:“娘!”還揮著一隻空閒的小巴掌,朝南姍大力擺動。

今日的小壽星才一露面,就亮出這麼一嗓子,把一屋子的歡聲笑語都震安靜了,五皇子的獨子雖已週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