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就哭著醒來,兩個多月大的嬰孩,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南姍掰了兒子的腿一看,果然是下頭又跑水了。
乳母給小豆豆換了尿布,將乾爽清醒的豆豆交給南姍,南姍抱著小兒子逗玩了好一會,才回到臥房去,只見蕭清淮眉色慵懶,嘴角帶笑:“我還當你有了兒子,就忘了兒子的老子了?”
南姍提步上了漆紅腳踏,在床沿邊兒坐下,伏趴到蕭清淮胸口,巧笑嫣然:“王爺都多大的人了,難道也要我哄著才會乖乖睡覺……”食指纖纖,點了點蕭清淮挺秀的鼻樑,南姍神色揶揄:“都叫你先睡了,幹嘛還不睡?”
“明知故問……”蕭清淮將南姍拖進床榻,動作熟練地摟好,這才安穩地閉上眼睛:“好了,早些睡吧。”
南姍今日的午覺,在老爹老媽外加老公的共同縱容下,睡得實在相當長,腦袋雖挨著素日枕的肉墊,寐了好一會,瞌睡蟲還沒準時來報到,剛動了動腳丫子,蕭清淮低低的聲音已然響起:“睡不著?”
南姍悶聲嘟囔道:“下午睡太多了,這會兒不困。”
蕭清淮輕輕‘唔’了一下,又道:“那我幫你早點睡?”
南姍靜了幾瞬呼吸的功夫,才小聲道:“怎麼幫……”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蕭清淮嘴裡揶揄了一句,順便在老婆的胸口揉摸了兩把。
南姍默默地沒吭聲,蕭清淮在床笫之事上,一慣任性的跟頭小野狼般,只要夫妻二人情況允許,他都樂此不疲地要來,南姍偶爾睡不著覺的時候,他還曾拿此事助南姍快些入眠,不過,每當南姍進入到懷孕階段,蕭清淮立時又像換了個人,其守身如玉之態堪比柳下惠。
蕭清淮的手指移到南姍腦後,輕語瀟瀟:“臨睡之前,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南姍想了一想,道:“王爺明早走的時候,能不能把小石頭給我抱來?”
蕭清淮悶笑兩聲後,抱著南姍的腦袋狠親一會,才接著道:“等下,我會點你的睡穴,然後,你就會睡著了——”
南姍大囧——這是要把她強制關機的節奏?!
次日早,被強制關機的南姍,開機恢復程式後,懷裡果然抱著肉呼呼的石頭,小石頭對於在母親床上醒來的事情,摸著腦瓜子表示很奇怪:“哎?我怎麼和娘一起睡著了……”
南姍揉著兒子的腦瓢,與他一塊起床,梳洗穿衣妥當後,母子倆一塊吃早飯,飯畢,小石頭自去玩樂,南姍坐廳聽事,府中主子人口簡單,南姍一人獨大,下頭的僕從沒有旁的樹枝可攀附,便鼓著腦門在女主人跟前使勁表現。
王府之中,內裡基本無憂患,南姍性子懶散閒淡,絕對不是一個勤勞幹練的主母,讓她每日早□□卯,巡檢各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南姍將‘兵者,詭道也’之句,淋漓盡致地發揮在此兩項,南姍最愛搞突擊抽查,且毫無規律可言,有時一個月不聞不問,有時一連三天搞襲擊,但凡被她親自查到偷滑耍懶的,一律重重責罰。
關於銀錢賬目之事,不管是府內的收入開支,還是她陪嫁產業的賠賺情況,抑或是蕭清淮名下的皇莊店鋪,南姍都查的比較嚴,她可不想縱出替她敗家的人。
沒有照管老公姬妾及庶出子女的煩心事,南姍幹啥都不煩躁。
除卻家內之事,南姍在外頭亦多有應酬,就比如此刻,南姍看著自己的行程單,略無可奈何,好比六月初三睿王妃過生日,作為他老公的皇嬸子,她做侄媳婦的能偷懶不去麼,又好比六月初五四公主行及笄之禮,作為他老公的妹子,她做嫂子的能裝病不去麼,再好比六月初九柔嘉長公主也生日,作為他老公的皇姑母,她做侄媳婦的能託忙不去麼,最後好比六月十二南毅成婚,南姍作為親堂姐,可以薄情寡義不去麼——就這些,還是南姍篩選過後的。
若南姍每收到一封請帖,就要過府去赴宴,小石頭估計該每天哭著說——娘為什麼又丟下小石頭了。
入了六月,正是夏日炎炎的時候,南姍每隔幾天,就要外出赴宴吃酒,這讓蕭清淮感覺很不爽,南姍戳著表情不愉快的小五先生:“咱一家子都好端端的,我總不能因躲懶不想出門,就咒咱們自個兒不舒服吧。”
蕭清淮阻不了南姍出門,又恰逢有事不能陪同時,便總抽空去接老婆回家,睿王妃生日時,大都是女眷登門來賀,在戲散曲終之際,蕭清淮便準時出現了,給嬸子賀了壽語,然後接媳婦走人;四公主行及笄之禮時,因南姍沒有及時回府,蕭清淮又蹭去一趟皇宮,將媳婦從酒場中領回來;柔嘉長公主生辰之日,亦親自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