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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朕喜歡牽著牛往人家田裡鑽,那牛在田埂上吃草,朕就偷偷貓進人家玉米地裡,偷人家的玉米,若是人家沒發現朕就多掰一些,若是被發現了,牛也不要了,朕撒腿就跑,懷裡的玉米也散落的得到處都是。”說著,那波瀾不驚的眼睛裡透過一絲亮光,十分暢意呀。

眾藩王聽了也笑。

皇上也說的高興,喝了一口茶,卻長嘆一聲:“唉,想想那時候的日子啊,真的是很貧苦啊,但是日子過得很踏實。”說著看了看朱棣,問道:“老四,朕看了你的奏摺,那一仗打得不錯,你辛苦了。”

“謝父皇誇獎,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

聽皇上的意思,現在的日子過得不踏實,至於為何不踏實?在場的藩王心裡都有各自掂量去吧。

“四弟一向厲害,父皇您前些年不是分別派三弟和四弟一起去剿滅乃兒不花的嗎?可惜三弟浩浩蕩蕩出征,結果呢,無功而返啊,四弟那別卻是不費一兵一卒,大獲全勝啊。”秦王朱樉咧著嘴笑。

一句話得罪了兩位王爺,若是旁人,只怕這樣的話會被當做一箭雙鵰,別有所圖,可是是從二哥朱樉的嘴裡說出來的,就不值得計較了,因為大家素知他說話就是這樣,嘴永遠比腦子快。

連皇上也已經懶得再說他了。

卻見晉王朱棡朝皇上拱手,淺淺一笑道:“是兒臣無能,辦事不利,好在四弟能幹,到底是不辱使命,完成了父皇交託的任務。”

秦王朱樉一跳,挑眉道:“我說老三,你改了性子啦,今兒怎麼說話這麼客氣?”是呀,以前的晉王豈容得下別人如此說?

代王朱桂道:“可說不是呢,我在藩地就聽人傳言,說三哥‘自是折節’,這幾個月整日在府中求師問道,閉門不出,三哥這是為哪般呀?”

朱樉一拍大腿笑道:“我知道了,聽說三弟開春的時候,因年前擅自去了北平四弟那裡,被父皇叫來了京都,還被訓斥了,看來三哥是得了教訓,改了性子了。”

朱棣道:“啟稟父皇,那時因為大哥過世,三哥心念兄弟同根,往日情義,難免有所傷懷,便去了兒臣那裡小坐,竟不知三哥會為此被罰。”

皇上一言不發,只是一面品著片茶,一面聽著眾兒子說話。

此時的皇上更像個老人,兒臣膝下,閤家把話,只可惜不能像尋常百姓家那樣肆意,那斑白鬍須之間更顯滄桑,偌大的羅漢榻上獨坐他一人,縱是這樣威武的身軀,也難免孤單。

朱棡抬頭,眼角處掃了下朱棣,淡淡一笑,道:“兒臣聽從父皇的教誨那是應該的,我這些日子只是待在府中看了些書而已,居然連十三弟都知道了,這倒是稀奇?”

皇上轉過頭,眯眼看著朱桂,可朱桂自然是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一拍朱棡的肩膀,哈哈笑道:“我藩地就在大同,離三哥那麼近,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倒是忘記了,十三弟的藩地剛遷去大同,十三弟如此關心我這做哥哥的,我倒是慚愧,竟也不知道十三弟在大同都做了些什麼呢?”

朱樉笑道:“三弟,這你都不知道?眼下就有一事,我可都聽說了,兩個月前,十三弟在街上隨意搶了一女子,誰知那家的什麼親戚與兵部尚書齊泰認識,狀紙都遞到朱允炆那裡了。”話還沒說完,只見父皇嚴厲的看了下自己,尚不知何意,四顧各藩王,見大家提示,趕緊改口道:“是皇太孫。”

皇上開口道:“老二,你說這事朕怎麼不知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也不清楚,只是前幾日遇見齊泰和翰林學士黃子澄在一處,見他們愁眉不展,兒臣就特意問了問他,他才告訴兒臣這些事。”

皇上一臉厭煩,一派烏煙瘴氣,吩咐道:“去東宮叫太孫來。”

朱桂此時真的是哭都哭不出來,嚇得直要起身請罪,卻被朱棣一手按下,示意他靜觀。

朱棡暗笑,只要有二哥在的地方,不愁沒話說,不愁他惹不出事來。

“二哥,您還說三哥呢,您自己日日往那秦淮河跑,可要當心自己的身子呀。”朱橚抿嘴偷樂,眾王一聽也都端起茶杯,忍俊不禁。

“我現在雖說還是藩王,可是藩地的事務都由三弟代為打理了,我不去秦淮河找些樂子,不是會閒出毛病了嗎?”

“二哥不還領著宗人令的銜嗎?”

朱樉一擺手,道:“嗨,那就是個虛名。”

“老二。”皇上嚴聲制止道,“老五說得不錯,你雖然幹不了大事,也應當潔身自好,你府中侍妾難道還少嗎?秦淮河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