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只道,“竟成兄,我!我!我是激動啊!我……我忍不住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展開之後卻是一張京畿地圖,他依舊有些顫抖的道:“竟成兄,我完成了……我完成了京城外面的探查,而……”他抖著手又拿出下來另一張地圖道:“而這則是京城裡面的探查,是煥卿完成的。參謀部的中心開花的策略可以實現!竟成,可以實現啊!!”
龔寶銓只說的語無倫次,陶成章早前和他一直灌輸中心開花的戰略,只是當時復興會是在蓄力階段,楊銳這邊根本沒有辦法支援這種策略,而後陶成章迫不及待的離開北京,到滬上推動杭州舉事,只把北京的事情丟給了他。龔寶銓只接著陶成章沒有做完的事情,把京城外頭也就是密雲、房山、昌平、通州等地方仔細的探查了一便,最終得出了一個大致的計劃,只是這個計劃卻是有漏洞的,因為人可以進到北京,但是武器是沒有辦法運進去的,更何況是幾萬人的武器,可是今天他一聽參謀部的設想,才知道有飛艇這個東西。
飛艇載重每艘最少可達十噸,一支槍也就是八斤,一萬支也才四十噸,如果按照參謀部的設想,一次性降落八艘飛艇,一百噸物資可以武裝一萬五千人,這一萬五千人,完全可以連夜奇襲禁衛軍南苑軍營,然後繳獲禁衛軍的武器,如此兩萬可以全部武裝,更可以獲得禁衛軍的大炮。這兩萬人在城外的作戰的時候,城內事先混進去的五千人可以在在極短的時間內佔領城門要點,而後放外面的野戰軍入城,只要這兩萬人進了城,那麼北京大事可定,北京大事情一定,那麼全國即可定鼎。想到此,龔寶銓不由自主激動的顫抖起來。
龔寶銓把自己簡要的想法說完,還是激動,楊銳聽聞他的話也為之動容,忙讓外面的陳廣壽把門看好,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甚至想取消下面的會議。但是覺得這樣做太過明顯,話說了一半便止住了。等他回到屋子裡,龔寶銓似乎稍微冷靜下來了。楊銳看著他道:“未生,你剛才不是說京城裡面只能進去一千人嗎,現在怎麼可以進去五千人?再有,我們剛才只是計算在京城兩百公里範圍裡可以安排一萬人最多,你這兩萬人事先佈置在哪裡?”
早知楊銳由此一問,龔寶銓攤開北京城內地圖道:“京城內城設防甚嚴,但是外城並不控制人口,更多有流民和乞丐,這些人大多是無固定營生的,煥卿之前的的統計數字,就是說整個外城有近十萬人是如此,他們都住在棚戶區,平時只做些小工或者短工,如果我們乘著廟會之時,那麼一天之內便可有五千甚至更多人進入外城。”
廟會楊銳是明白的,人山人海,但是,他問道:“什麼時候會有廟會?”
“什麼時間都有。”龔寶銓道,他說罷把地圖翻了過來。上面寫字諸多廟會,“從正月到十一月都有廟會,正月裡是最多的。”
“你的意思是以無業遊民先入城郊。再以赴廟會的辦法把這五千人送入外城?”楊銳問道。
“我的想法是內城學堂甚多,以開學堂的名義先潛入一千人學生軍,外城無業半無業的遊民甚多,這些人有一些是在外城,有一些在城郭,為了不引起懷疑,城內城外都安排一部分。這裡大概有五六千人,最後就是京郊可以安排兩萬人,這些人是擊潰禁衛軍的主力。滿清的禁衛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操練既有看透,但訓練卻是不足的。全部是花架子。”龔寶銓道。他這一次終於把話說清楚了。只是楊銳還有些不太明白,之前他以為龔寶銓說的兩萬,是加上京城兩百公里內的一個山地旅,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
“內城的學生我明白,外城的五千人我明白,可你城郊這兩萬人隱藏在哪?”楊銳奇道。
“這裡!”龔寶銓攤開城郊地圖,指著北京城西面的一處說道:“門頭溝。”
“門頭溝?”楊銳沒有聽過這個地方,只好再問。
“對!就是門頭溝。”龔寶銓道。他見楊銳不解,便再道:“此處為京城外面最大之煤礦。採煤者有四五萬人,其他為礦工服務者以及家屬更不下兩三萬人。之前本說此地要修建鐵路,但是袁世凱下臺,京張鐵路路款不濟,加上盛宣懷又在徹查整個鐵路總公司的賬目,鐵路總公司上層諸人都是人心惶惶,所以說修卻一直沒修,這便使得運送煤炭者也有兩三萬人。如此十餘萬人,兩萬人混跡其中,一為運煤之苦力,二為煤礦之工人,完全不會被發現。
不過為了事情保密,我們最好是找一在京城有名望的人和洋人合夥在門頭溝買礦開礦,慢慢做大,如此下來幾個礦的礦工自然就多,既然挖煤,那就要運煤,到時候便可組織一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