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來過這裡看一看嗎?閣下,支那軍可不是一年之內可以打敗的哦。”
“但我們只有一年的軍費。”寺內正毅說道。“如果超過一年,國內即使加稅,軍費也會很緊張,如果超過一年半,那我們就要再次向歐州借貸了,如果支那人一直把戰爭打下去不停戰,那麼我們就沒有辦法償還歐洲的貸款,帝國將要破產。另外,你看到了吧,支那人都消失了,以前我們還可以用軍票購買物資、僱傭勞力,但現在……”
“正是因為看到現在這種局面,我才覺得戰爭不可能在短時間結束,所以不應該進攻奉天。應該進攻山海關。”明石元二郎道。“支那人可不是按照打兩年或者三年仗來準備的,看到海港拆走的那些起重機了吧。居然都不是像其他海港那樣是固定的,還有安東和岫巖本溪間的道路。支那人從來就沒有修過,據說也不讓別人修,而遼西那些地方,這幾年馬路都修的非常寬大平坦……”
聽明石元二郎說出這麼些小細節,寺內正毅不相信的道:“你是說支那人八年前就準備和我們開戰?”他問完自己都覺得不可信,再道:“這完全不可能!”
“不可能?”明石笑道:“反正我是越來越覺得有可能。忘記去年剿滅的那幾支朝鮮義兵了嗎?他們的武器難道不像以前支那馬賊用的那種古怪的黑火藥武器?我看見那種壓制的黑色藥柱,就感覺他們和支那馬賊用的是一模一樣,還有臺灣,那邊破獲的反抗者也開始用黑色藥柱作為武器。支那人很早就在準備和帝國的戰爭。他們不但在國內做準備,還把製造炸藥的技術傳授給朝鮮以及臺灣的反抗者。對了,寺內君,這種火藥據說叫做林深河火藥,是支那一個叫林深河的人發明的。”
明石元二郎是朝鮮的憲兵司令官,他接管憲兵和警務之後,朝鮮的義兵不到一年就減少一半,到現在更是寥寥了。雖然功績卓越,可明石依然認為朝鮮義兵的根沒有剷除。這些義兵很多都躲到滿洲和俄國阿穆爾州,中俄因為種種原因也都容許這些義兵,不過明石還是認為是支那人在大力支援訓練他們。
支那人支援朝鮮義兵寺內正毅很早就聽說了,只是沒有確鑿證據他也不好提交外務部對支那予以抗議。現在聽聞明石再提舊事。寺內正毅道:“可是這些朝鮮人到現在為止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啊?如果他們是支那支援的,義兵們現在應該四處破壞才對啊。”
“還是因為沒有到關鍵時候。支那人養了他們那麼多年,輕易是不會用的。”明石元二郎道。“我最擔心的不是朝鮮出事。我是擔心這些義兵渡海趕到日本,如果在本土鬧起來。事情就不可控制了,林深河火藥的製作的工具實在是太簡單了。”
明石越說越玄乎。寺內正毅看著他道:“這可能嗎?”
“不知道。”明石元二郎道:“反正我感覺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支那人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十八年啊,支那真的是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明石元二郎感嘆中國十八年鉅變,總司令部上原勇作大將則感嘆到明石元二郎幾十年未變。
“閣下,也許這個總參謀長還是明石來做最好。”上原勇作道:“不過他不要那麼魯莽就再好不過了。”
“明石只能出主意,他做參謀長,那參謀們自己都要打起來。”大山岩笑道。“他其實還是山縣想的一樣,不想我們往北打,只想往西去佔領山海關,甚至是進行直隸平原大決戰,期望著透過決戰徹底打敗支那,佔領北京啊。”
“一直往西?”上原勇作可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參謀本部的計劃是往北打的。“往西也只能是在徹底擊潰奉天之敵以後,不然奉天支那軍南下威脅我軍側翼,到時就算我們到了山海關都要退回來;如果那時海路不通,那情況就更糟了,而今美俄白畜虎視眈眈,佔領南滿和東蒙是我們最大的戰果。直隸平原大決戰?那是山縣大人十八年前的妄想吧。”
上原勇作自說自話,大山岩沒有反駁也沒有回話,只是站在地圖前細看地圖,良久之後他才道:“進攻奉天是一定要的,但不是說進攻奉天就不能往西。開啟的奉天的鑰匙是遼陽,開打遼陽的鑰匙是海城,而開啟海城的鑰匙……”他的目光停在岫巖的位置上,“通知永沼秀文吧,讓他派出騎兵,探查清楚岫巖的一切;還有,跟隨我們來的那些滿人,也應該出去走走了吧。”
為了不使吞併滿洲而招致列強反對,日本這一次是要城裡滿蒙帝國,立小恭王傅偉為帝的,這次進攻滿洲,宗社黨那些人物都隨日軍一起開到滿洲。安東不說,岫巖這個後世的滿族自治縣有近三成的滿人。所以大山岩會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