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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部分

退眾生,抽空了一般癱在椅子上,彷彿一條脫了水的魚拼命的喘氣。

沒走的湯化龍也一個勁的擦汗,他道:“任公,既然被革命黨盯上了,那咱們就應該趕快換一個地方,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國,反正楊竟成也不曾通緝我們……”

“放屁!”梁啟超吐了幾口氣卻聽湯化龍如此無腦,當即口吐髒話。“不要說以前護憲黨地主捐獻的錢財,就是這自由報,不在巴黎辦國內還有誰會看?巴黎,自由之都!”

“可要是他們再來呢?”湯化龍也是嚇傻了,護憲黨的錢財都是當初地主們捐獻的,真要回國可就要被地主們討要,那這筆帳怎麼也是算不清的。

“再來……”梁啟超也擔心孫汶再來,特別是陳其美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道,“看看大使館旁邊有沒有空屋子……”

“大使館?”湯化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後才道:“你是說中華駐法國大使館?”

“當然是中華駐法國大使館,你以為是哪個大使館?”梁啟超沒好氣的道。

“那我馬上去辦。”湯化龍道,可他出了門卻又轉了回來,見梁啟超疑惑的看著自己,他尷尬好一會才道,“任公剛才大講民主真諦,可惜那孫逸仙卻聽不見去。不過任公的思想確實太過深奧了,我也沒聽懂。我想請問任公:為何說那楊竟成之前是**獨裁的。分封議案透過之後卻是民主的,那中華自由民主之路為何說由此開啟?”

湯化龍兩腿打顫的樣子明顯就是擔心出去會遇見陳其美等人。所以才轉了回來——他這般做是對的,歷史上他正是被中華革命黨暗殺於美國。更好笑的是暗殺之後革命黨把屎盆子反扣在別人頭上,說這是**的袁世凱派人所為。

不管前世後世,不過什麼身份,公知嘴炮黨的本質猶未改變。湯化龍不敢出門,同樣不敢出門的梁啟超也不說破,他見湯化龍請教自己,頓時又找回了不少自信,身子也重新坐直。在囑咐學生們換了盞茶後,他才氣定神閒的道:“濟武啊。很多事情都要反過來看。比如之前的土改,我們當時完全將希望寄託於廷尉府和大理寺,但結果卻告訴我們,法律在槍桿子面前毫無作用。可現在呢,關外分封給了復興會功勳集團,你說要事哪天國民黨宋遁初上臺,他假設也要土改,你說結果會如何?”

“宋遁初也土改?”湯化龍順著梁啟超的思路一想,當即道:“按照那分封議案。封地可是有私軍的,像以前楊竟成那種做法肯定不行。這土改議案先不說能不能透過,即便是透過了也沒辦法施行,因為一旦實行就很可能發生內戰!”

“對啊。這就是民主!”梁啟超看著猶自不解的湯化龍微笑,又再說了一次:“這也正是自由!”

“可這是內戰啊,這怎麼能是民主自由?任公。這怎麼……”梁啟超的思想實在是太過跳躍,湯化龍根本就跟不上。

“濟武啊……”梁啟超品著茶、搖著頭。他不為湯化龍不解而苦惱,反而因此深感優越。他再笑道:“在先秦之前,國人,最少士、大夫、貴族是有自由的,可在廢分封立郡縣之後,包括皇族在內都是沒有自由的。在華夏,漢朝初年是最後的自由時光,待漢朝的功臣和宗室被屠戮而盡、先秦殘留的豪強被徹底斬草除根後,華夏便真正成了**之國。

兩千年秦政,除了亂世有自由,其他的時候毫無自由可言,哪怕是皇親國戚,也處於絕對的**之下。試想,皇帝的親戚都沒有自由、開國的功臣都沒有自由,你平民百姓還有何自由可言?分封之下,各封國獨自為政,你在楊竟成封地上不敢罵的人,跑到章太炎的封地上就可以大罵特罵;你在蔡元培封地上不能做的事情,跑到謝纘泰那裡說不定就能做了。分封就好像把一塊大石板砸成無數塊殘次不齊的小石板。濟武你說,是大石板下面容易長草,還是碎石板下面容易長草?”

“當然是碎石頭下面容易長草……”湯化龍感覺自己被繞暈了,“可是……,可是……”

他幾次可是卻怎麼也可是不出來,梁啟超再道:“大石板下面,天地一片昏暗,誰也不會和誰競爭,可碎成小石板,那彼此間便是競爭關係,競爭的本質是什麼?無非是經濟之競爭,科技之競爭,軍事之競爭?

德國人麥克思。韋伯說資本主義只來源於新教倫理,是因為新教革新才產生了資本主義制度、才有西洋的今天。他這是不知道中華**之苦。前清的那些商販,哪個不是滿人養的豬?豬養來是幹什麼的,還不是為了宰殺?商人們連性命都不得保全,他還能發展資本主義不成?

我國的商人自古便怕錢多,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