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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部分

書看,當初是中小玉茲懼怕準噶爾丹部吞併,請求沙皇保護才併入俄國的,這也是當初彼得堡談判時,俄國人不肯放棄草原區的原因。希瓦、布哈拉,還有土庫曼各部才是哥薩克征服的。”楊增新道,“總理,真正能打仗的兵不會是農民……”

楊增新此言有些對映農兵制的意思。但他又不是這個意思,於是打馬快走幾步與楊銳並行後道:“以史書看,春秋時的兵將只能由士族、貴族任,農人、商人是沒有當兵資格的。左傳、國語中的人物都樂於當兵、勇於上陣,並以此為職務、為榮譽、為樂趣,不僅絕無畏死之心,反以戰死沙場為榮。

戰國時,國與國之間戰事劇烈、每戰都有大量斬殺,方才全民皆兵。最少秦國當時便是全民皆兵的,待章邯那支秦軍一亡,真正能征善戰的軍隊就沒有了。”

楊增新說的是鉅鹿之戰,也是春秋延續下來的最後一支國家軍隊。楊銳對古史並不熟悉。只問道:“鼎臣你想說明什麼?”

“下官只是想說,募兵制、徵兵制都不如職業兵制,而春秋戰國時的兵最強。得益於士族才能當兵,士族的出路也只有當兵或為官。在當時,文官和武官是不分的。”楊增新道。

“那像現在這樣。屯田為兵不行嗎?”楊銳看著越來越近的城市,分神問道。

“十年二十年或許可行,但百年後,絕對不行。”楊增新道,“漢時也曾屯兵西域,但最終邊兵退化的極為厲害,後來只能靠烏桓、匈奴等異族以及流民囚徒守邊,而邊軍逐漸衰敗。據史書記載,與漢民雜居的羌人因不願遠征西域或,故連發羌亂,最長一次達六十年之久。當時與漢人雜居的羌人沒有兵器,只能以竹竿木枝為戈矛,以板案為盾,甚至是手持銅鏡為武器,但這種程度的反叛就把邊官和邊民嚇破了膽,絲毫不敢反抗,任其宰割……”

楊銳曾經提議派復興軍屯田戍邊,但楊增新完全反對,認為屯田久了勢必退化,他只要鬍子,讓鬍子佔山為王,然後招安為土官。此時再說起軍屯絕對不可行,楊銳的臉色越來越差,楊增新正擔心自己說錯話間,路旁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兩個身著勁裝的持槍農兵,其中一個用山東腔問道:“幹啥的?”

“州里頭水利處的。”走在最前面的是楊增新的親兵,此次微服私訪為了省事,他特意準備了另外一套官牌,所有人都成了州水利處的官員。

“大老爺慢走。”農兵看過官牌再不敢多問,那怕這些人都沒穿官服。

楊增新的親兵本以為他們還要問幾句,不想這些人一看到官牌就不敢再問,他回頭看了楊增新一眼,見沒有吩咐,只好策馬前行了。楊銳心中卻是搖頭,不管是什麼朝代,只要是個官,百姓總是懼怕的。

查驗點一過,走過橫跨於烏拉爾河上的一座木橋,便能看見奧爾斯克城,這種百年前的建立的城市,現在已基本上是黃種人,白人基本被強制遷徙走了。與本地居民相比,身著統一移民制服的關內百姓顯得整齊,他們和哈薩克人涇渭分明,各走各的路,各做各的生意。楊銳進城本想隨便看看,但剛入城就見一干官員土地神一樣的冒出來,讓人驚訝的是,這一干官員巡警中居然還有些幾頂轎子。

楊銳很是不解的看向楊增新,可楊增新也滿頭霧水,一個為首的官員遠遠看見來的是楊增新,大失驚色的奔到前面行禮:“總督大人來此何不先知會下官一聲,下官也好……”話正說著,忽然這人就凝噎住了,開始不斷的打嗝——他認出了楊增新身邊的神色不予的楊銳。

此人膽子雖小,但還算機靈,他不敢向楊銳行禮,只是慌慌張張招呼兩頂轎子抬過來,而後請楊銳和楊增新上轎。楊銳最厭惡乘轎,可微服私訪失敗,本市長官又如此慌張,只得將錯就錯上轎,以免引起更多人注意。

“你怎麼知道楊大人要來?”被轎子抬到府衙,諸人行過禮後楊銳才問本地的知府,西域出身的楊春榮。

“下官收到密保,雖不明白來的是哪位大人,但保險起見……”楊春榮有些忐忑。他對楊增新是熟悉的,但對楊銳是不熟悉的,因而不敢多說什麼。他這邊說完負責楊銳安全的衛隊隊長葉雲彪也道:“總理,按照最新的保衛紀律,再考慮到北庭是新定之地,各地又有槍支,所以……”

葉雲彪所說的保衛紀律是當年楊銳赴朝鮮找程莐後常委會定下的紀律,對於楊銳的安全,葉雲彪可以在不通知楊銳的情況下獨自召集警力軍力,甚至可以阻止楊銳的一些危險行動;而楊春榮收到密保不但調集了警力,還將不知道從哪裡弄來轎子,他認為只要來人坐進轎子裡,就能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