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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部分

對著張彝鼎說道:“你已經是兄弟會的一員了!”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個準備好的首飾盒,裡面是一枚光明騎士兄弟會成員專有的戒指。在張彝鼎雙手接過時,掙扎良久的燭火終於熄滅。黑暗中他只聽得主持者再道:“從今以後你在會中就叫做丹尼爾。記住。光明終將驅散來自地獄的陰霾,自由勢必永恆!”

他說最後一句時。人已經走的很遠了,而話語落下沒一會,放映廳的燈光便開始逐漸開啟。還沉浸於兄弟溫存中的張彝鼎嚇了一跳,他趕忙穿上褲子,落荒而逃。

數日之後,一份厚厚的卷宗被秋瑾放置於楊銳的書案上,當然,報告說的是另一件事。

“……黃福錦之死看上去有很多疑點,可每一條線索我都讓人細細追蹤過,毫無破綻。當時看著他那輛猛士滾落懸崖的人不少,大家的口供也都一樣。出事的汽車被吊起後送至通化車輛檢測所,那裡的工程師認為汽車是正常,並不存在任何破壞的可能,後來我又偷偷將汽車送至太原二汽,那裡的工程師也得出同樣的結論……

屍檢報告則認為他出事前飲酒過度,之前的宴會上的口供也印證了這一點。不過有一個人提到黃中將是在接到一個電話後才開懷暢飲的,電話大概在當日中午十二點一刻打進,只是,遼寧的通訊電話網最為完善,我們無法……”

“好了,暫時不提這些證據吧。”秋瑾的聲音銳利如刀,與面對面的時候,楊銳感覺自己似乎成了命案兇手。 “你告訴我黃福錦死後誰會得益吧?清源嗎?”

“清源和黃福錦關係並不很好,似乎中日戰爭時兩個人就大吵過一次,而後他還數次要求更換參謀長,但兩個人的矛盾如此明顯,常理推斷清源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秋瑾道。

“那現在正在調查的貪汙案呢?和黃福錦的死有沒有關係?”楊銳再問。費毓桂行刑之前他曾經傳過話,承諾如果費毓桂能供出他被捕前打的那個電話是給誰打的,就可以特赦。不過這個交易被費毓桂拒接了,而費毓桂的部下只知道在徐錫麟帶人衝上去之前市長打過一個重要電話,可電話打給誰、吩咐什麼事情,沒人能說得上來。

案中還有案,那是一定的。可那案中案涉及到多少人,涉及到哪些人誰也不清楚。在革命戰爭中,在對日、對俄戰爭中,數億兩軍費從總後流出,這個貪汙團伙到底貪汙了多少錢沒人知道,要知道滬上並不只有滙豐一家銀行,特別是最後同意清查的美資銀行裡到底有多少錢。沒人能夠知道。

以對其他人的審訊報告看,**、軍隊**。彷彿像一隻寄生蟲附著於嬰兒一般,從出生就隱藏於復興會的機體中。當初沒有貪汙的原因。按一個總後勤部中校軍官的話來說,‘是為了革命成功更好的貪。’

中校的這話幾乎讓楊銳吐血,而他下面的供詞也如費毓桂當初在大理寺庭辯時那般理直氣壯——那便是抱怨不公平、對打天下之人的不公平!浴血數載、拼死拼活把滿清推翻,雖說大夥都封了爵、掌了權,可那狗屁爵位除了讓百姓讓道再無任何用處,薪餉比滿清軍官還低不說還不能撈錢,而那些滿遺卻依舊油頭粉面、高人一等,更有些人幾年下來,掙得銀子比祖上十八代還多。

革命功臣坐人力車。滿遺包衣坐洋汽車;革命功臣吃路邊食攤,滿遺包衣吃滿漢全席;革命功臣住帳篷、住泥房,滿遺包衣住花園、住小洋樓……

與費毓桂的供詞一起,這份口供給整個復興會帶來極大的衝擊,因為此,革命前的復興軍軍官重新發了一筆津貼,但只是津貼而已,在沒有把所有隱藏於軍中的貪汙犯揪出來千刀萬剮之前,很多人都在觀望——誰知道中樞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中樞也貪了怎麼辦?

“哎……。真他……”楊銳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自覺嘆了一句,而想罵娘卻因為秋瑾在場給強忍住了。

負責查案的秋瑾見他如此也神色黯然,數年調查下來。這案子早成了無頭案,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眼下這個黃福錦雖然有嫌疑。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也牽涉其中,而其死後的財產。也僅僅是其工資、炒股所得、並無其他浮財。

“璇卿,慢慢來吧。我們就死死盯著。那些人終究會露出馬腳的。即便露不出馬腳,我們也要讓他們有錢沒得花,氣死這幫王八蛋!”楊銳說著說著,自己忽然笑了起來。他想起後世看的什麼報紙新聞,說哪裡哪裡,某某幹部貪了好幾億,可卻不敢拿出去花,更不敢存銀行,只好堆在自家柴火間裡。而自己呢,名裝、名錶、名酒、名樓、名車、名妓統統沒有,時常還是舊舊的中山裝,吃飯也不敢點硬菜……,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