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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部分

服外。其他一切事務、一切花銷,全都由陸家在操持。如此低三下四送女兒上門倒貼。若是來賓品級再被親家壓的一敗塗地,那以後女兒可就……

陸家的賓客中,於津京間最有名望的則是小曼的義父唐在禮——也正是他將王賡介紹給陸家的,但北洋一系在歐戰後元氣大傷,他本人又早早以少將軍銜退役,只可算是落日黃花;除了唐在禮,外務部的曹汝霖也是能幫陸家撐面子的人,更何況他還帶著五六名本部官員,當時這些人到的時候,陸定激動的滿場亂跑,巴不得來叫幾百賓客知道這是陸家的客人。

只是,曹汝霖前腳剛到,曾任波斯王國公使現在剛剛召回的王正廷王大人後腳就到了。因為力主建設西域——波斯鐵路,使東海之濱可聯通波斯海灣,因而被總理器重,這風頭鐵定是在曹汝霖之上的,所以他一到,陸定又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之後到的是曹汝霖的好友章宗祥,品級雖不高,可關鍵人家是‘廠衛’——哪怕他只是西廠官員,在場的賓客也對他敬而遠之,王正廷來後陸家下人墮下的風頭又起來了。

可與曹汝霖到的時候一樣,陸定還沒高興完,子爵詹天佑大人又到了,這可真是了不得人物。雖說詹大人前幾年曾大病一場,若不是聖僧的佛門神藥,怕早就……,且現在也不管事,可人家完全是尚書級別的來頭,有他在,陸王兩家的明爭暗鬥陸家當是徹底輸了。眼見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婚禮,妻子吳曼華扯了陸定一把,讓他入內去招呼來賓,最重要的是陸家那邊也要去招呼——誰讓自己人脈不如人呢。

陸定知道妻子注意多、手腕高,也就認命般的去了,可到了大廳,怎麼也沒看見女婿王賡,讓僕人找不見只有硬著頭皮自己招呼客人。陸定在西園女婿沒找著,王賡卻和一干好友在東園的澄清榭,他沒有半點新郎官的焦躁和急促,只和諸人一起圍著胡適說話。

“有章太炎以及他那班國粹黨在,白話文是萬萬推不動的,這就是這幾年我們得出的教訓。”著名殘疾人、西化分子、北大教授(副)、留美博士(假,論文大修)、公知嘴炮黨總代表(副;楊竟成語)胡適胡大師煞有其事的說道。雖然前年上了y和尚的當,在海原一夜驚魂,可一年多的修養又讓他回覆了往昔的精神,此時,眼神深邃、舉止堅定、思想敏銳的他正在醞釀在下一場文化攻略。他坐在輪椅上揮手道:“但辦法總是有的,槱森的新詩將會讓此別開生面!”

槱森就是徐志摩。他和胡適一直通訊,前月剛剛從英國回來就被胡適叫道了京城。他一說槱森。大家都看向下巴上還沒半根毛的徐志摩,被這麼多人審視,徐志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胡適見大家這麼看著徐志摩,立即咳了幾咳,有些痛心疾首的道:“諸君,我們前往不要小看了習慣和語言的重要性!

有道是水土不服,中國要全面西化就一定要革除文言文,同時還要全面清除宗族、農曆,同時還要更改國名。共和國也好,民國也罷,反正就不能是大中華國,更不能是中華帝國。這些要做的事情裡頭,語言是第一重要的!文字反倒無所謂,從小篆到行書,文字若不實行拼音,那改的意義不大。

什麼樣的語言便有什麼樣的思想,什麼樣的思想便有什麼樣的國人。醫學上說病菌的生殖需要環境,同樣,思想的生長也需要環境,唯有改變舊有的語言環境。文化才能革新,封建糟粕才能去除、自由民主才能生根落地。所以,在一切要改東西的當中。語言是第一重要的,只要攻破了這一關。那接下來的時代潮流便由我們這些人引領,這正是國粹黨章太炎等人死守的原因。

國粹黨為了迷惑民眾。說什麼‘書面用文言文、口頭用白話文的習慣古已有之,文白兩不相同逾數千年,根本沒有改進之必要’。我們千萬不能上當,假使事實真的如此,那也應該為反對而反對。以往,我們推行白話小說,比如豫山便寫了好幾篇白話小說,小說確實寫的好,可報紙不讓登載,那效果便完全沒有了。

所以,短小又絕美的新詩一定能別開生面。為何如此?因為詩是可以口頭傳詠的,而一篇小說,那怕再簡短也是無法傳詠。那些老學究不是說文言文很俗嗎,不美嗎……”

說到這裡胡適很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鏡,當時在北大爭論文言文白話文時,曾出過兩件糗事。一是同為北大教授的黃季剛,談到白話文和文言文那個更簡潔,便舉例說‘比如胡適老婆死了,家人發電報報喪,若用文言文,‘妻喪速歸’即可;若用白話文,那就要寫‘你太太死了,趕快回來’九個字,電報費要多兩倍’,此例一舉,全場捧腹;

再一件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