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當做經典文集來計價的,所以價格很高。他聽到能有一千多塊,很是欣喜,又見對方如此坦誠,心生好感,也不講究,說道:“謝先生這麼坦誠,我深感敬佩。你看這樣好吧,我這邊出中文紙質的版權給貴館,價錢就按照一千塊你看可行否?”
謝先生不懂了,問:“中文紙質版權,這是……”
“中文紙質版權主要指漢語版權,外文不在此列。”至於電子版的版權,實在是不好解釋了,也就沒說,只把文字咬死在紙質上。
謝先生聽明白了這是說書只能在中國賣,外國不能賣。其實此時中國主要在輸入國外科技文化,還沒想過輸出,再則印書館成立也沒幾年,國內市場都忙不過來,那還有jīng力去想國外,至於紙質,雖然不瞭解除了紙質還有什麼其他質,但是現在的書都是紙質的,也沒有誰用竹簡啊,當下毫無疑議。
接下來就是寫合同了,經濟學這本是一千塊成交的,餘下兩本,如果質量字數相當也參照此本價格,如差異大就按照此價格為基礎再議。合同寫好都無異議,雙方就簽章了,另外印書館付了一千塊的書款,錢是用票子付的,中國通商銀行出的,楊銳也沒有意見,畢竟全是大洋多不好拿。諸事完畢,稍微聊了一會楊銳就告辭了,雖然相談甚歡,可謝先生畢竟太忙,好幾次有人上樓,見在會客,又迴避了。
出了印書館,走在後馬路,楊銳心情振奮,一千塊啊,加上另外兩本,應該也有三千塊了,離計劃又進了一步啊。書還是有很多的,都出版了應該有幾萬塊吧。只是有些書還是不要出的好,楊銳打起了小心眼,經濟學就出微觀,宏觀就算了,哼哼!。等老美1929年之後再說,要讓經濟危機更嚴重點才好。
有錢心情是好的,可是好心情只有自己一個人,沒個人分享的,也很逼悶。回到房間,楊銳怎麼也坐不住了,再想到自己有錢了,還是要去把那金鍊子贖回來的好,然後在四處轉轉好了,他找到當初的當票,再把重要東西鎖在箱子裡,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當鋪的大致位置是知道的,進去了還是那幾個夥計,算帳付錢,鏈子終於又被拿了回來,楊銳小心的放好,畢竟隨身的東西沒多少,丟一件沒一件的。出了當鋪就找了輛黃包車,直往法租界去了,剛才來當鋪的路上,楊銳想四處轉轉,想想滬上就兩個地方沒去了,一是法租界,還有就是華市那邊了,華市那邊沒有辮子卻不敢去,而且楊銳也不想買根假辮子掛在腦後,也就只好往法租界去了。
車子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楊銳見到一群年輕人在馬路邊走著,雖然沒有排著隊,但還是很壯觀的,忽然看到人群裡有個人很像是錢伯琮,想再看仔細些的時候,那個人就沒入人群裡了,已經是冬天,天氣有點冷,車伕跑的很快,路口一晃眼就過了。楊銳沒有深究,也許是個長的像他的吧。
其實楊銳沒有看錯,那人就是錢伯琮,他和一幫同學在一起,見到楊銳,立馬躲在同學背後,一會他又伸出頭看看路口,卻發現那輛黃包車已經不見了,不由的鬆了口氣。旁邊同學問道:“你躲什麼啊,這麼緊張的?”
“我姨家的房客,今早的事情我還不知道怎麼跟家裡人說呢。”錢伯琮一臉為難的樣子。
“說什麼子,還不郭老頭那個鄉人,不把阿拉當人看,不是伊,阿拉會這樣嗎?”同學氣憤的說著。錢伯琮無語,在想著怎麼跟父母解釋。;
第八章 老師
楊銳不知道那是不是錢伯琮,只自顧自自己逛去了,其實法租界也沒什麼好逛的,這時的滬上沒有什麼高樓大廈,也沒有後世那些美麗的法國梧桐樹,整個感覺就是一個大縣城,幾圈之後也就沒有什麼興致,很快就回去了。晚飯的時候見兩個小胡回來,就把他們叫出去一起吃飯了,找了家像樣一點的館子,點了一桌子菜,小胡們不敢下筷子,等楊銳吃完還是一桌子菜,沒辦法就索xìng打包當夜宵了,楊銳自己只拿了兩個菜,餘下全塞給他們了。
接下來的數rì,楊銳都在廢寢忘食的抄書,這一rì又是周rì,楊銳正抄書抄的昏天暗地的,聽見有人敲門,問是誰,門外只說先生,楊銳無奈,就只好把筆記本藏好然後去開門了。開門就見錢伯琮站在門口,垂頭喪氣的樣子,沒有往rì的jīng神。
楊銳腦子也沒回復過來,還在書中,就讓他進來坐,這時黃太太卻跑上來了,對著錢伯琮說了一通急促的無錫話,表情很激動,但話怎麼也聽不兇味來,柔柔的。楊銳只隱約聽見好像是什麼退學之類的,錢伯琮苦著臉,楊銳見狀忙勸解說:“黃太太,別生氣,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