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心。
犬養毅不知道在他走後孫汶寓所居然發生這樣的一幕。他現在正趕著去見參謀本部次長田中義一,此人雖然權位不高,但卻是長州藩山縣有朋的心腹。
“犬養君。孫汶怎麼說?”田中義一對孫汶並無好感,只感覺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已經答應了。但他不希望從雲南進攻,而是希望隨同日軍作戰。從山東或滿洲進攻北京。他認為只要佔領了北京,那麼就能像楊竟成一樣在短時間內穩定支那。”犬養毅道。
“他是擔心我們藉機分裂北支那吧?”田中義一從來不相信人們口中的說辭,只願相信由個人動機而促使的行為。
“也許吧。”犬養毅對此不好評價,“長城以北孫君是願意交給我們,但長城以南如果也給我們,那他無法像國人交代。”
“我們並不是要長城以南地區的領土,我們只是希望能黃河流域能變成我們的保護國。支那太大了,不分割內鬥不安全。”田中義一說道。他見犬養毅還看著自己,便道:“我會將他的願望彙報給大人,如果合適,大日本軍願意他們跟隨我們作戰。”
終於等到了這句話,犬養毅立馬鞠躬道:“田中君費心了!”
“一切都是為了帝國!”田中義一也回禮道,“孫汶在支那有多少力量?支那被東廠勢力控制的極嚴,他那些人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嗎?對了,或許你還不知道,滬上東亞同文學院已經被支那東廠查封了,裡面的學員和教員全被扣押。還有各地的仙樂堂、善樂堂,都已被支那人非法搜查,重要人員已被拘捕。”
“納尼?!”犬養毅眼中狂跳,東亞同文學院不在租界而在高昌廟,可仙樂堂、善樂堂都是在租界啊,“支那東廠為何敢在租界內抓人?還有,他們,他們搜到了些什麼?”
“只要動作快,他們什麼都會搜到。”田中義一再此之前已經得到參謀二部福田雅太郎少將彙報,知道佈置在支那的間諜網一夜之間被剷除精光,他之所以要告訴犬養毅,就是想要他告誡孫汶小心從事,但又不能嚇唬孫汶。“滬上斧頭幫、漢口菜刀堂,還有其他租界的幫派,都和支那東廠有說不清的關係,裡面很多骨幹甚至就是東廠的幹員。楊竟成是想要我們變成瞎子,也想從這些人嘴裡拷問出情報,好把那些對我們有好感的支那官員挖出來,支那人可真能忍啊,現在才動手。”
“楊竟成就不怕我們……就不怕列國抗議嗎?”犬養毅忽然一聲惡嚎,遍佈整個支那的諜報網,他是花了不少心血的,現在居然被一鍋端,十幾年功夫白費了。
“楊竟成要是怕我們抗議,就不會開戰了。”田中義一無奈道。“法俄最多抗議,不會出兵,而英國抗不抗議他不在乎,既然敢和我們開戰,那他就不會在乎英國人。好了,就這樣吧,我……”
“等等,田中君……”犬養毅忽然把他叫住,“剛才孫君那邊兩個想法,支那海軍和輔仁文社……”
己卷 第四十章 捕鳥
“手放腿下,手心向下。”說話的警官極為年輕,日語純熟,如果注意聽,語調裡還有些東京腔,只可惜面前的日本人只想睡覺,“再說一次,你和海軍的藍建樞什麼關係?你們到底是怎麼聯絡的?”
“巴嘎!你們支那人一定會面對大日本……”不吃不睡三十五個小時的滬上仙樂堂老闆鈴木太郎似乎還有一絲精力,不過他想站起卻又軟了下去。
“我已經說過,中日已經開戰,在戰爭結束前沒有人救你,而且如果查實你是間諜,那將馬上槍斃,你的大日本救不了你!”警官看著他軟了下去,又把慌話重複,“再說一遍,你和海軍的藍建樞什麼關係,你們是怎麼聯絡的……”
兩個小時後,鈴木被帶了下去。局長助理杜月生理了理衣服,這才報告一聲,敲響國安局滬上分局局長程子卿的門。
“進來!”一句威嚴的聲音,昔年的小赤佬也養出些官威了。
“報告,鈴木那邊已經審訊出來。”杜月生報告道。“根據審訊,藍建樞的問題不大,他只是常去仙樂堂找日本女人,雖然對政府打壓閔系海軍有怨言,但東海海戰之後就沒了。”
“藍建樞不是快六十歲了,還去仙樂堂找女人?!”程子卿瞪著眼睛道。“他能行嗎?”
杜月生看了報告一眼,而後忍者笑道:“據說吃了藥一般雙飛。”
“好吧!”程子卿嘆氣。人家強那是人家的本事,真沒問題安全域性沒必要多事。“藍建樞這邊就過了。其他人呢?”
“其他也都沒有問題。不過吳淞炮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