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上臺,那情況就會好辦的多,他們的讓步即便大一些也會被認為是一種策略。”
“爵士。真抱歉,我錯了!”麻穆勒被朱爾典說的面紅耳赤。但朱爾典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道歉,自言自語道:“這種情況很不好,那些反德的傢伙,一定會做出什麼瘋狂舉動,逼迫內閣堅定反德立場的。”
“你去請日本代表團的伊集院先生來吧。”朱爾典思慮半響,覺得還是見見日本和談代表再說,但在麻穆勒出去之後,他忽然想到日本和談代表伊集院彥吉是薩摩藩出身,心中忽然嘆氣。日本派薩摩藩出身的伊集院來談判中日海戰問題,這明顯是日本政府對英國逼迫強令其參加和談不滿,中日兩國政府都是鐵了心要開戰的,
己卷 第三十九章 想法
和英國公使朱爾典所預料的一樣,他並沒有說服日本談判代表團的代表伊集院彥吉,即便是他將來自軍情五局的絕密情報:中國已秘密在德國建造大量潛艇,數量很可能接近百艘的訊息透露出來,也無法對根本不信的伊集院彥吉的產生什麼影響。曾任日本駐清公使的伊集院彥吉一到北京,就下定決心要使談判破裂——他發現以前那個骯髒的、無序的、腐朽的城市已經不見,代之的是一個高效整潔、處處迸發出生計的城市。這才兩年,如果是二十年那會如何?
伊集院彥吉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但卻又深以為自己的推斷無比正確,如果給中國二十年時間,那麼東亞大陸將徹底和日本無緣,已經佔領的朝鮮也會被中國奪回,日本將像四百年多年前豐臣秀吉一般,被中國軍隊趕下海。
看著朱爾典言辭濤濤,伊集院彥吉忽然問道:“公使閣下,您認為楊竟成在國力強大之後,會滿足於中國的現狀嗎?”
伊集院彥吉素來彬彬有禮,這樣將朱爾典的話打斷還屬第一次,朱爾典聞言之後卻無言以對,而伊集院彥吉再問道:“公使閣下,要是日本進攻中國,貴國是不是會履行同盟的義務?”
倫敦只想到在簽訂同盟條約時防範與美交戰,但從來沒想到案板上的肉會跳起來反抗,特別是在自己最無力的時候反抗。朱爾典雖是駐華公使。但他不知道倫敦的策略,只好模稜兩可的說道:“大不列顛從來就沒有違背盟約的傳統。我雖然是駐華公使,但這個問題最好還是由倫敦來回答吧。”
“感謝公使閣下!”伊集院彥吉鞠躬道。雖然朱爾典沒有給他需要的答案,但他還是很禮貌。在和朱爾典道別之後,他與次日率團返回日本,十五日後,中日兩國宣佈斷交。
陰雲密佈的天空忽然間狂風大作,漫天的烏雲散去,只露出並不明亮的天空,雨前短暫的光亮照出所有人的行跡,有些驚慌、有人亢奮、有人擔憂、有人竊喜;有人逃離遼寧、隱入租界、有人離開課堂、跑向兵站。有人買鹽囤糧,緊閉家門……,形形色色的憂喜善惡都在此時袒露畢現。
與中國這邊人人行色各異相比,日本國內勘稱團結,所有報紙都是‘教訓支那人’的呼喊,靖國神社面前人群蜂擁,而在東京富士見樓,國民外交同盟會、對話聯合會、浪人會,以及終於拋頭露臉的中華革命黨。邀請諸多實業家、新聞記者,召開了對支有志大會(對華同志大會)。會上除了田鍋安之助等大陸主義者登場演講之外,中華革命黨的汪兆銘也粉墨登場,其言:‘今楊竟成悖天理人道。不念民眾之利害,不顧友邦之勸告,一意孤行。挑起戰爭,以致激起列國之公憤。遂將中國陷於戰亂之慘禍。吾黨鑑於中日兩國之特殊關係,認楊竟成之行動為非。斷然斥之,誓救中國四億之蒼生,以收拾大局,並期確立東亞和平之基礎!’
汪兆銘能言善辯,言辭明快,其講演完畢,頓時掌聲如雷,歡聲不斷。而就在汪兆銘登臺講演之時,頭山滿、犬養毅、古島一雄、寺尾亨則在孫汶寓所,與孫汶、胡漢民、馮自由、廖仲愷等人暢談。
“孫君,敝國海軍攔截貴國之艦船,實乃外務部國賊為白人所迫之故,並非擊沉之意,也非要挑起戰爭。今楊氏為其權勢永固,受米國所蠱惑,一意要挑起戰爭,實乃黃種之疼,白種之快啊。”犬養毅開口就把事情定性為人種之爭,著實詭辯。
“貴國政府當初就應該反對楊氏當政!”孫汶早就期盼中日談判破裂,可事情還是拖到現在才成定局,他言辭雖有喜悅,但更有的確是責怪。“此人就是一個獨夫民賊,操縱國會如玩物、橫奪民財如賊寇,如此惡行,卻無人反抗。
我們本來應當是共和國的,而共和的觀念,是平等、自由、博愛。可中國這兩年來,我們看到了什麼?復興會視公義為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