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的頭髮掉了不少,現在聽說海軍擊沉了日本巡洋艦,激動之下他帽子一脫,開始使勁撓頭皮了。
“不是擊沉了……哎,也不是。就當作擊沉了吧。”雖然還沒有得到通報,但楊銳料想那艘日本巡洋艦沉的也差不多了。“但對我們來說有利的是,日本人搞不清這艦是怎麼沉的,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在沉沒之前,這艘巡洋艦和我們有交火,但海圻號不可能短時間之內擊沉它,甚至擊傷它都很有難度。”
“竟成,莫害我!莫害我!巡洋艦和我們的軍艦交火,一會就沉了,這不是我們的擊沉的是誰擊沉的?此事一出,日本人、英國人可又要鬧騰了。”謝纘泰畢竟不是海軍,也不瞭解船隊的計劃,話語裡滿是焦急。(未完待續。。)
己卷 第二十二章 顧不著
反對英國那就要靠近德國,可靠近德國自然就得罪法國,得罪法國於是就牽扯到俄國,就這麼個簡單的邏輯。在中德之間大做生意、表示友好的時候,法國人的怒火是最盛的,俄國基於地緣政治,也開始警惕中國,外交環境頓時極為惡劣。特別是俄國,對中國政局影響甚大。
謝纘泰就是為此而焦頭爛額的,最後沒辦法向法國人定了上千萬法郎的紡織機械,向俄國承諾其在西域的特殊利益,才把事情給勉強壓了下去。現在若是擊沉日本巡洋艦,英日又要再鬧,法國又要跟著英國被拉扯出來,俄國也會不甘寂寞的跑出來要好處,這也是謝纘泰說‘莫害我’的原因。老是委曲求全的賠罪討好,不光輿論唾罵,他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重安!”楊銳忽然間把聲音提了起來,“日本人滿太平洋找我們,莫菲特、於三寶他們好不容易逃到了菲律賓海,可還是被被狗日的找著了,他們一見面就開火,即便日本人看著巡洋艦被我們擊沉,那他孃的也是活該!”楊銳對日的態度一向是強硬,對於擊沉日本巡洋艦他不以為憂反而為喜,多少年了,狗日的也沉了一艘大艦。
“竟成,日本人是活該,可這事情一出,他們一定會報復的。”謝纘泰還是搖頭。他知道楊銳在準備戰爭,可現在準備好了嗎?
“日本人很難判斷巡洋艦是我們的擊沉的,四千噸擊沉七錢噸,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信。”楊銳強調道。“現在最有可能被他們認可的是。日進號和我們交火之後引發大火,因彈藥庫爆炸最後軍艦沉入海底……你就說說吧。這事情該如何是好?”
“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怎麼樣?惡人先告狀唄。”謝纘泰從抱怨中回過神了來。“趁著日本人還不知道自己巡洋艦沉了,馬上大張旗鼓、措辭嚴厲的照會他們,再就是事後千萬不要說是我們擊沉的,就說交火之後兩艦就避開了,巡洋艦後來怎麼了,與中國無關。還有船隊那邊你也要想辦法讓大家別亂說話,就怕有些官兵一時興奮管不住嘴。”
“好!就這麼辦。”楊銳馬上同意謝纘泰的提議。“船隊那邊你就放心吧,一年之內要他們閉嘴還是做得到的。”
當晚六時三十分,一份措辭嚴厲的照會被送到了日本公使館。接過一等秘書水野遞過來的照會,日本公使山座圓次郎不屑道:“但願海軍能幹的利落一些,不要讓任何一個支那人逃回來。”
“閣下,那這份照會……”水野明白帝國到底在幹什麼,不明白的是怎麼回應支那人。
“下個月再考慮吧。”山座圓次郎把照會扔到一邊,一下就把時間推到十幾天之後,那個時候沉入海底的支那人早就被魚吃光了。
洋人對中國的照會是要立即回覆的,可中國給洋人的照會,那常常是不了了之。為此。在給日本公使館送照會的同時,京城中的中外記者都接到了總理府新聞處的電話,說是有極為重要的訊息要宣佈。自從沒事幹只會提籠遛鳥的滿人被清理之後,北京的休閒場所越來越少。夜間無聊時聽聞總理府要開新聞釋出會,全城的記者,甚至包括公使館的各國秘書都跑到總理府了。這些人一是看笑話,二是釋出會照例會有茶點。總理府可是裝了空調的,晚上這麼熱。去那正好吹空調。
洋人記者中來的最慢的是莫里循,和其他洋記者不同,他對復興會政府充滿著好感,雖然泰晤士報因為英日同盟的緣故對他的很多文章都是刪選性的刊登,但在外國人眼中,中國的情況正在逐漸變好,這個巨人已經不再沉睡,開始努力站的起。
莫里循本以為自己到的是最早的,可順天時報的中島鎮雄先生、遠東時報的w。c。唐納德先生、美聯社的麥考密克先生、北京新聞報的馮勒培先生,東亞勞埃德報的棣利斯先生都已經到了;除了各國的在京報紙,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