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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部分

讓國家不亂?”章太炎不見兔子不撒鷹,楊銳只好道,“二十年後取消農稅即可。依照憲法:無納稅無投票,同時再收了農會手上的槍,這個彎就轉過來了。”

“他們鬧事怎麼辦?”章太炎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簡單,不得不捶了自己腦袋幾拳。其實農會中人也曾提出過這個問題,當時卻以到時會向農民徵收個人所得稅作為補救給誑騙了過去。可國稅局終究不歸農會管,一旦取消農稅,下一回選舉就沒農民的事了。而坐穩稽疑院‘對國家有用之人’,會將個人所得稅起徵點定在農民收入線上嗎?絕對不可能。到時候,手上沒槍、完成‘歷史使命’的農會便壽終正寢。

“當初是怎麼鎮壓地主的,以後便是怎麼鎮壓農民!”楊銳霍然道。“枚叔,問題我可是連答了你兩個了,你還沒告訴我孑民那些人在搞什麼名堂呢?”

“好。”交鋒變成了情報交換,章太炎笑道:“你可真小氣!”而後道:“自勳在美國多年,孑民在美國也呆了不少時日,竟成可曾發現那些留美學生和留日、留歐學生的不同……”

章太炎一提留美學生,楊銳臉色數變,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好一會他才吐氣道:“枚叔你怎麼發現的?”

“我下面的學生說的,他們說很多留美生都互相幫襯,關係密切遠甚於同窗同年。”章太炎說完又道:“該我問了。你當初拉攏農民鎮壓地主,那以後如何鎮壓鬧事的農民,難道靠那些不能成事的地主?”

“以憲法鎮壓,不需要靠誰。”楊銳坦然答道,心中卻仍舊隱瞞著具體的做法。他也如章太炎剛才那般,接著問道:“是全部的留美學生,還是僅僅是自勳、孑民去美國後拉攏的留美學生?他們有多少人?策略是什麼?”

“呵呵……”章太炎笑著坐下。他發覺楊銳沒有實話實說,當然話也不可能攤開說,比如農會失去選舉權後,素來依靠農會的復興會該怎麼辦就夠說三天三夜了,但他還是答道:“這個問題你最好問問張實,我只是懷疑其中有問題而已。你想想,在美國分處各校的留學生,怎能可能比早前同窗同年的關係還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同屬一個組織。”他回答完又道:“輪到我問了。之前的土改怎麼辦?總不可能將農民的地退回給地主吧?”

“當然不能。對農民而言,不能投票的補償就是不用再交稅,可收回土地卻要天下大亂了。”楊銳道。“地主那邊……,之前收地時除了地價補償外還發了一個存摺,一切安定後,可以分期付款再行補償,不過這只是一個形式,而且那時候政府也不差這些錢。失地的地主如果沒有沒落,那時候就能掌權;如果沒落了,那就是雪中送炭。人總是向前看的,誰沒事老去想以前。”

這次說完他沒有繼續之前的問題,只是道:“枚叔你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想要什麼?”

“這短時間你不在,我想了很多,”章太炎又站了起來,不斷的扇著扇子,別走便說:“我能成為總理……”說到此他一笑,“……我說錯了,是副總理!完全出乎我意料。坐在這裡,面見各國大使、各部官員、接收海內外信報,感別國之消亡,嘆華夏之新生,忽然覺得你以前說的那些也不是不對,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章太炎說自己出乎意料成為總理,而楊銳則卻出乎意料他居然會說這樣的話,於是微笑的等著他說下去。

“一味的顧及今人,那後人將遭受惡報,今日俄國便是如此。我想現在那些俄國農民一定很懷念沙皇,沙皇治下雖然不平等、不民主,可終究還是個人,還能吃飽,可現在呢……”坐上總理之位,細看俄國革命詳報,章太炎數夜未眠。“……比家養牲口還不如!”

“懷念沙皇?”楊銳笑,“現在布林什維克正在實行新經濟政策。用布哈拉的話來說,就是要讓農民發財,那些沒死的人,都在感激布林什維克呢。”

“呵呵,竟成不要笑話我。”章太炎感覺到了楊銳話語中的諷刺,他道,“新經濟之目的只是為了以後更好宰殺罷了,一旦布林什維克收網,農民掙的錢不但要被沒收,自己也要被處死。他們死的時候不會懷念沙皇嗎?”

這一次楊銳沒有反諷,他完全明白新經濟之後便是集體農莊。章太炎接著道:“像俄國那般,孑民的民主只會喚出布林什維克;我所倡民本也不對,太重小民將無法提高生產效率,不能多做麵包,到時候打不過洋人還是要亡國滅種。

竟成,我答應你,只要我在任上,一切按你的來,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呵呵……”楊銳就知道沒那麼便宜的事情,雖然章太炎說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