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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什麼區別。不過,既然做了禽獸,也就不假惺惺了,他就是想得到她,讓她一輩子都屬於他。只要讓她呆在她的身邊,卑鄙一點,那又有什麼關係?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就是這個道理。

只要一想,將來清河離他而去,倒在姜別或者別人的懷裡,他心裡嫉妒的火焰就會熊熊燃燒,怎麼也平息不了。對於一彥而言,姜別從一個從來不被放在心上的人漸漸變成一個值得一視的宿敵,也是一種變化,讓他始料未及。那個小時候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從來沒被他重視過的小子,實在是可恨。

那天,他和鞋店老闆取得聯絡,故意用山下的土壤引他前去,他急於破案,居然上當了。

原本是必死之局,半途卻出了變故。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彥居然重重舒出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既恨姜別,能得到清河這樣的喜歡,又不想讓他就那樣去死。對於他而言,在被人懼怕的幼年裡,只有姜別是不怕他的。他雖然看不起姜別,也不想他就這麼死去。

但是,他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寧。如果清河再和他見面,那又是怎樣一副場景?一彥心裡惴惴的,寢食難安。

一彥有時候連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幹什麼?讓他去死不好嗎?他活著對他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理應不是被這種事情牽絆住的人,卻分明被牽絆並桎梏著。

小時候,他特別調皮搗蛋,連家裡的古董花瓶也信手砸來,對付族裡面那幾個老頭子就更加不手下留情了。他們從來都怕了他,十歲那年,父親也受不了他,把他外放到別的地方。他隻身一人踏上別途,一個人去了很多地方,見識了很多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事情,心性收斂了不少,但是骨子裡其實還是那樣。不過,他在對人對事上都不再那麼衝動,總是笑臉迎人,背地裡放冷箭的事情到幹過不少。

一彥把她攬到懷裡,開啟了她的雙腿,把淋浴對準她秘密的地方沖刷起來。猩紅的血水被水流沖淡了點,再從入口處淌出,已經變成了很淡的粉色。他用手指掏摸著清理,她也任由他動作。

再後面,水流出來就沒有顏色了。

關閉了淋浴,一彥抱著她坐在地磚上,吻著她溼透的頭髮、溫暖柔軟的嘴唇。

清河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彥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安慰她。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與其看著她以後投入別人的懷抱,還不如現在就上了。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那麼黑,他們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一點、聽到一點也沒什麼關係。”一彥玩著她的頭髮,貼著她的耳邊說道,把她的耳垂含入嘴裡,心裡卻想著怎麼把那些傢伙的眼珠子挖出來,把他們的耳朵也割了。

他的東西,從來就不準人碰一下,看一下摸一下都不行。

清河聽了他的話,卻禁不住地抖了抖,雙眼含淚,抬起頭怔怔地盯著他,眼睛都有些血紅,“對你而言,我什麼樣都無所謂吧?只要能滿足你,我受到什麼樣的侮辱都沒有關係。你真的喜歡我嗎?你只是想得到而已。”

一彥的話憋在了喉嚨裡,眼神忽明忽暗。千言萬語,都梗在胸腔裡不得釋放。

清河的控訴對他而言,就像一擊重擊。

他捏緊了她的胳膊,似乎要看清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狠狠地瞪著她。清河在他的目光裡顫動,修長的睫毛也微微抖動,卻一點也不躲避他的目光。他們的視線在空氣裡交接,各自都帶著火焰。一彥是深沉的,帶著一點隱約的不被理解,清河卻已經呆了點厭棄,還夾在這恐懼。

她何止一次想過,對於一彥這樣的人來說她究竟算什麼?究竟是什麼?

是不是——只是一個玩樂的工具而已?

連續幾天,清河都沒有和他說話,一個人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32

清河被安置在最右邊靠著小區門口的車庫裡。

車庫裡還是陰暗;一天到晚沒有一點光亮。

靠牆角的地方用床板搭了張床;鋪了床棉絮;清河就躺在上面;三天都沒有下來。牆頂掉下來一盞白熾燈;忽然被點亮了。整個昏暗的車庫;頓時亮如白晝。清河一時受不了這種刺激;用手背擋了擋難受地皺起眉頭。

“吱呀”一聲;一彥端著個盤子進來。裡面盛了片火腿芝士厚吐司;上面蓋了一個荷包蛋,還有騰騰的熱氣冒出來;分明是剛做的。另一隻手還端著杯牛奶,“吃點吧。”

他在床邊坐下來。

清河彷彿沒有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