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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夥只笑,“雖然以前在德國飛的不少,但是這是在自己家裡第一次飛,大夥要打起精神來,千萬別給咱們飛艇部隊丟臉。嚴州那邊苦盼苦盼,就等著我們把東西送到,好把清兵打個落花流水,我們絕不能辜負了他們。”

飛艇部隊到底是幹什麼的大家都知道,是以當潘世忠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再輕鬆,而是凝重的很,潘世忠感覺到了這種凝重,最後對著大家點頭道:“好了,三十分鐘後移庫,解散。”

飛艇的水平飛行動力來源於吊艙內的活塞式發動機,而它的升降控制則全靠飛艇內部的副氣囊和配重,特別是副氣囊,它的體積佔主氣囊體積的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左右,在主氣囊充滿氫氣時,副氣囊則充滿空氣,它和配重使得飛艇仍然停靠在地面而不是浮空。一般飛艇在著陸時的淨重,超過其升力一百到三百公斤,也就是說,整個飛艇拿去承重的話,它的重量不會超過三百公斤。當然,這樣的重量需要計算和精心的調整,這是飛艇飛行的第一步。

調整好淨重之後,不超過三百公斤的飛艇透過吊艙下面的實心輪胎移庫到戶外,確定完天氣情況和起飛方向之後,飛艇便可以起飛了。這個時候副氣囊的空氣按照計算,適量的'排出的空氣,水平發動機全開的同時,地勤人員按照一定的仰角將飛艇吊艙全力的託向空中,此時飛艇便可以起飛了。

飛艇的起降最為危險,特別是操控平衡和方向完全依靠反應極慢的纜索,這更是要小心謹慎的操作。當整個飛艇組員都在全力控制飛艇平衡的時候,艇長潘世忠一個人對著吊艙外送行的人們敬禮。而著陸落場外的總後人員以及地勤人員也對他莊重回禮。

內燃機的轟鳴聲中,飛艇往南緩慢的爬升,即使它是如此的緩慢。但仍讓早已習慣它巨大身軀人們的心靈極為震撼。這種恆古未有的龐大飛行物便是在夢裡都不可能出現,可現在它就在人們的眼前緩緩的爬升,越飛越高,似乎要把整個天空都遮掩住。

隨著副氣囊空氣的陸續排出,飛艇飛離著陸場兩千米後已經爬升到了四百多米。此時天色已暗,吊艙裡的潘世忠依稀能看見遠處人家的燈火,他藉著倉內的避光燈看了一下表。七點零三分,以五十公里的巡航速度計,不出意外六個小時之後便能到達淳安了。不過這要地面導航系統能有效的引導飛艇,要不然憑藉六分儀是很容易出錯的,雖然這不會導致什麼事故,但是被百姓看見也是不好的。

按程式操作的潘世忠把飛行日記寫完。這個時候副艇長來報:“看見導航了。準確無誤。”

“好,確保方向,不要飛偏了。”他邊答就邊用望遠鏡尋找前方的導航火堆,果然,一個米粒大的燈火就在前方燃起,要不是能看到火堆呈現十字狀,一定會讓人誤以為是農家的燈火。但願不要迷路才好,潘世忠想到這又對外面負責記錄參照物和測量星象的夾角的導航人員說道:“第一次飛。務必記好一切參照物。”

馬鞍山飛艇起飛的訊息不但傳到了嚴州,更是傳到了滬上。這是楊銳仔細交代過。因為在他的印象裡,氫氣飛艇的事故率是極高的,吊艙之上的氣囊就是一個大號的炸藥包,一旦出了點小火花那麼後果就是災難性的,所以整個飛艇的安全措施是極為全面的,除了煙火禁止,就是艇員的衣物也全是純棉織品,以防產生靜電。

不過楊銳的印象並不完全正確,歷史上齊柏林的德國航空運輸公司,運載三萬四千人次乘客,並未發生一起事故。只是1937年的興登堡事故,被二十二架電影攝像機和許多攝影師拍攝了下來——當時這些人是準備去看飛艇壯觀的著陸的,卻不想拍到了令人膽戰心驚的慘劇,從而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氫氣飛艇由此推出了歷史舞臺。

只是這些歷史細節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說並不熟知,在使用飛艇之前楊銳還詢問過充裝氦氣的可能性,但是實驗室的回答是沒有可能,即氦氣不能製造,只能分離,可無法確定能從那裡能分離到氦氣,最後徐華封提議可以去合成氨的尾氣尋找是否存在氦氣,如果有,倒是可以透過技術手段把氦氣從那些尾氣中分離出來,但是這樣需要巨大的冷卻系統,只有達到零下兩百多度的低溫,分離才有可行性,這樣的條件對於實際操作和成本都是巨大的挑戰,是以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填充氫氣。

除了氫氣的安全性問題,導航問題也是極為頭疼的,特別是因為需要隱蔽,飛艇只能是在夜間航行,透過航線上的火堆也許可以做有效的指示,但是這只是三百公里的航程,每隔十公里的火堆需要三十個地面導航小組,但是如果是上千公里,或者是幾千公里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