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記在航海日誌上:我潛艇編隊擊中日本日進號巡洋艦十分鐘後上浮,海面空無一物。”胡琴齋對著艇內下達命令,而後把自己望遠鏡遞給身邊的三人,指著後面那片海域說道。“日本人中了十數二十幾條魚雷,應該很快就沉了下去。”
三人接過軍官們的望遠鏡。往東面看去只有黑濛濛的一片海,倒是身側不斷有潛艇浮上來。破開海面的水聲嘩嘩直響。
“不過去看看嗎,要是那邊還活人,那就要淹死了?”聽音員稚嫩的臉上還有些許天真。他只有十五歲,湖北人,據說是體檢的時候因為聽覺優異從小學堂裡選拔的,他家裡窮,聽聞當兵能拿餉二話不說就入伍了。
“不能過去!”魚雷長錢大壯人如其名,說話粗聲粗氣,要不然也伺候不了那些奇重無比的魚雷。“魚雷裡頭氣罐的氣射沒了。就會浮在海上面,誰遇上誰倒黴,誰知道那邊還漂著多少條魚雷呢。”
聽音員和魚雷長唧唧歪歪,唯有沉默不語的輪機長在海面上深吸了幾口海風,站了一會便下了去。似乎從通化來的輪機都是這個模樣,胡琴齋聽聞這些人都是孤兒出身,而後被複興會養大派往各種重要崗位,如此無趣呆板的人並不讓胡琴齋喜歡,但這些人手上功夫不是蓋的。每當潛艇有什麼故障,不管是柴油機還是壓縮水櫃什麼的,這些人都能馬上找到癥結所在,很快解決問題。彷彿潛艇上每一顆螺栓都印在他們心裡一般。
隨著第六組組長歐陽格上尉的燈光訊號,其他四艘潛艇重新聚攏在u…49號潛艇身邊,重新列隊的二十五艘潛艇按照船隊給的航行和航速疾馳。胡琴齋回身看向東面那黑沉沉的海面,心中有喜悅也有不安。他終於殺人了!
日進號巡洋艦的消失並沒有讓日本人馬上警覺,雖然它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伊吹號上特遣艦隊司令官松村龍雄少將看著整個海圖惱羞異常。除了戰列艦以外全日本的海軍都出動了,找了十幾天終於找到支那船隊,但就一會功夫連己方軍艦都消失了,是支那海軍將日進號擊沉了嗎?少將閣下無法相信!就海圻號上那兩門八英吋炮,以支那海軍低劣的炮術,要想擊沉日進號根本不可能。可日進號沒有沉沒,那為什麼聯絡不上呢?
“閣下,也許是日進號上的無線電無線出了故障……”伊吹號艦長加藤寬治大佐猜測道:“……炮戰中支那海軍難免會有炮彈擊中日進號,打斷無線電的天線是完全有可能的。”
“呦西。”海圖室裡圍著的一圈日本海軍軍官不約而同的點頭,以現在無線電的低劣質量,便是稍微的震動都有可能影響其發報,更何況是打斷天線。
見諸人都同意自己的猜測,加藤寬治大佐接著道:“閣下,我們還是應該按照日進號之前給的方向繼續向前搜尋,如果支那船隊沒有被日進號消滅的話,那麼他們應該還在那邊海域。”
加藤寬治的繼續腦補顯然是獲得了松村少將的認同,他稽首道:“好!按照原方向前進,另外無線電繼續呼叫日進號,直到聯絡上。”
日本人對日進號的消失反應遲鈍,但中方卻是異常靈敏的,傍晚六時許,預感到將要和日艦交貨的海圻號就把電報發向了北京,此時楊銳正在大中華國防大學堂參觀。
軍校是軍隊的造血機,沒有軍校就沒有軍官,沒有軍官何來軍隊?復興軍建軍初始就是從南非軍校開始的,是以革命成功之後,立即對滿清遺留的那些軍校都做了整頓。整頓的原則先是以軍種分,陸海空、後勤、政治五種,全國各設一所大學和若干中校。
陸軍大學堂還是按照之前,設在保定,此處基礎設施都是現成的,要變的只是老師和課程而已;海軍大學堂則設在寧波,海軍軍港就在象山,可以說是因地制宜;空軍大學堂有點麻煩,因為需要保密,所以暫時設在千島湖,和潛艇學堂放在一起,戰後再定新所;後勤和政治大學堂則放在北京。
這些是大學堂,陸軍和海軍還設了不少中學堂,這基本就是按地區分了,東北有吉林陸軍士官學堂、西北有蘭州陸軍士官學堂、華北是保定陸軍士官學堂、華中是武昌陸軍士官學堂、西南是成都陸軍士官學堂、華東是杭州陸軍士官學堂、華南是桂林陸軍士官學堂,一共是七所;而海軍則是按海分,北海是葫蘆島海軍士官學堂。東海是寧波海軍士官學堂,南海是湛江海軍士官學堂。共計三所。
軍校就只有中學堂和大學堂,不再像滿清一般設什麼小學堂。原先小學堂和中學堂的學生進行統一考試,合格者進入陸軍中學堂和大學堂學校,不合格者退入教育部辦的中學小學,明年接著再考。清末的陸軍學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