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我撤他的職!”
“洲髓啊,這事情我看還是要三思而後定才好。遠征作戰,團結很重要。”徐大純在一邊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要教會德國人裝甲戰術,那拆分使用裝甲師是一定的。他看了王世謙提交的作戰計劃,因為在西線沒有俯衝轟炸機,所以裝甲軍參謀部設計了一個極為巧妙躲避德軍重炮的辦法,即:在聖迪濟耶以東第11軍防線附近假意要發起重兵攻勢,迫使德軍將重炮調集到這一地區,而後兩個裝甲師或往北,從摩澤爾河河谷地區進攻梅茲;或往東,經過夏姆斯通道進攻斯特拉斯堡。方向只是因為在洛林高原上進攻,裝甲師如果要進攻,道路必須通暢,至於戰術,那就是裝甲突擊常用的鐮刀攻勢。
透過裝甲突擊將梅茲和斯特拉斯堡包圍,而後再像德軍對付烈日要塞那般透過原有鐵路調來大口徑重炮轟擊,這兩個關鍵要塞佔領任一一個,遠征軍都能進入德國國內作戰,甚至如果佔領梅茲的話,那不但可以深入德國國境,還能往左迂迴切斷在法國境內德軍的退路和補給線。計劃中,王世謙認為只要佔領梅茲,那麼之後的進攻將一帆風順,司令部真正要擔心的是步兵師以及補給是否能跟上裝甲師的進攻速度,他認為最好的解決之策:一是徵集所有卡車,再則是要求英法兩國將他們剩餘的騎兵師調歸遠征軍管轄,以此保證左勾拳的進攻力度。
手持倚天劍,自然想的是爭雄天下。王世謙根本就不把那些要塞和德軍塹壕防線看在眼裡。他認為在裝甲履帶下徹底擊敗德軍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世謙在作戰計劃以及提交計劃時那種自信的過甚的態度讓林文潛微微不喜,長時間的圍剿經歷讓他反對一切冒險主義和英雄主義。而在政委徐大純看來,單憑藉兩個裝甲師打出的左勾拳只能重創德軍。並不能就此贏得勝利,更何況快速結束戰爭本就不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他看這份宏偉計劃的時候一直在想,難道王世謙就不知道裝備一個裝甲師需要多少錢嗎?他是不是該想想這些錢從哪裡來?
“還是我去和他談談吧。”徐大純說完要團結,再轉念想到林文潛的計劃還真的無法跳過王世謙那關,於是決定去和他談一談。
“如果不告訴他原委……”周思緒的話到此一頓,他搖頭道:“以鳴宇對裝甲師的痴迷。即便你告訴他原委,他也不會同意,那些戰車都是他的心血。就這麼拆分糟蹋,他心裡根本就受不了……”周思緒說完自己的判斷,不安的站起走了幾步,沉思間心中的念頭又轉了好幾轉。他最後看了看林文潛和徐大純道。“以前在班上,我人緣最好,還是我去和他談談吧。”
參謀長親自出馬,徐大純沒有意見,林文潛那邊也點了點頭,不過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周思緒卻把他攔住了,道:“我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說罷就拿起外套出了門。
裝甲師的戰車還沒有運到,但王世謙的座駕卻隨著運送士兵的船隊提前運來了。熟悉王世謙的周思緒根本就沒去軍長司令部。他只聽著柴油機的聲音在大營後面找到了人。此時王世謙沒有之前的怒火,他換了一套作訓服,手拎著扳手,滿臉油汙躺在一輛狼式戰車身下,周思緒這個參謀長他看見之後,也就眼睛愣了一下,手上動作依然不停,根本沒有起來敬禮的意思。
周思緒也見怪不怪,他把外套和帽子交給副官後,就蹲在王世謙身旁和他說話:“鳴宇啊,在鼓搗什麼東西,難得說這野狼也水土不服,一來法國就壞了?”
“水土不服倒不至於,”一聽周思緒說話,王世謙剛才的氣又上來了,“只是有人要把它大卸八塊,它就不舒服了。”
王世謙因為和周思緒熟悉,敢如此的不客氣,旁邊站著的裝甲1師的師長李萌培解釋道:“報告參謀長,也不是水土不服,昨天英國佬看見我的戰車,一直說它這麼短,越野能力一定不行……”
李萌培話還沒有說完,王世謙就打斷道:“你內!別再這裡整有的沒的,參謀長這次來可是要把我們大卸八塊的,看你歡喜的樣!”
李萌培也從王世謙那裡聽說裝甲師要拆分使用的計劃,他本想說的,但不似王世謙這樣開門見山,不過現在居然說到這了,他便就順著話題問道:“參謀長,我們裝甲師從建立起,總理就一直要求要集中使用、快速突破,這兩條我師作戰的最基本原則,你把它給拆怎麼能行的?”
“這不是要拆了,”周思緒一聽他抬出先生做擋箭牌,不由捏了一把汗,“而是暫時訓練步兵師,讓他們熟悉步坦協同,訓練完調走的部隊最後還是要回原部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