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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身體。

好在孔晟平時經常命人去夏邑往北去的山林中獵捕野雞。有些活得就圈養在院中,偶爾燉了解解饞。

聶初塵目光柔和地凝視著孔晟,突然輕輕道:“孔晟,你這小賊好沒有良心,我這般掏出心窩子來對你,你竟然還跟我這麼見外——你還準備繼續喊我師姐嗎?”

孔晟呆了呆,猶豫了片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輕呼道:“聶……初塵!”

孔晟不是什麼泡妞高手。但作為來自於現代社會的靈魂,他也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扭扭捏捏。的確。聶初塵一腔痴心留在他身邊多時了,雖然平時並沒有與他有任何花前月下的旖旎,但在關鍵時刻,她能捨生相救,這種情分早已超越了一切。

伊人待己如此,他又何必矯情拿捏?

聶初塵聞言。心下歡喜,她緩緩抬手來輕輕撫摸向孔晟的面頰,原本蒼白的臉頰上浮起兩朵紅暈,呢喃道:“小賊,你以後要是敢辜負了我。奴家一定會一箭射穿你的咽喉!”

見聶初塵談情說愛表達自己內心洶湧的情感,還是如此的“惡狠狠地”,孔晟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

聶初塵喝了一碗雞湯,因為失血過多,身子太虛,終歸還是又昏睡了過去。孔晟沒有離開,就在她的榻前支了一張軟榻,也自是沉沉睡去。

破曉時分。兩路斥候飛馳而至,用響箭喚開了城門。孔晟披衣出屋,站在月光地裡沉聲問道:“叛軍動向如何?”

兩名斥候軍卒恭謹地躬身下去:“回督軍大人的話,夜半時分,尹子琦大軍突然拔營回撤北上,而一個時辰後,睢陽守軍也開城追擊,追擊的大概有五六千人,由南霽雲和雷萬春等人統率。”

孔晟沉吟了片刻,凝聲又道:“再去探!”

兩名斥候立即退去。

孔晟環視許遠、南宮望以及李彪李虎等眾將,揮了揮手道:“傳令下去,三大營混編成軍3000人,一個時辰後,隨我誓師出征!許太守,南宮師兄,防守夏邑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

許遠慨然道:“孔督軍放心,本官一定竭盡全力,力保夏邑不失。”

南宮望則遲疑了一下,上前來抱拳道:“孔師弟,你決心出征迎擊叛軍,山人自然不好阻攔。但是,山人有句話不得不說,小心有詐啊!”

孔晟沉默了一會,還是揮揮手道:“戰機稍縱即逝,南宮師兄,這是我們和睢陽守軍聯合出擊,殲滅叛軍主力的最佳時機,這一戰若是得勝,整個河南道的形勢就會得到徹底扭轉。”

南宮望嘴角一抽,向孔晟投過複雜的一瞥。

有些話,當著外人的面,南宮望很難說出口來。但縱然他不說,孔晟也心知肚明。

在南宮望看來,追擊叛軍風險太大,就算是叛軍真的倉皇撤軍北上,縱然是睢陽和夏邑軍聯合起來,也不過區區萬餘人,以萬餘人對抗叛軍號稱的十萬人,不會有太大的勝算。

與其冒這種風險,不如讓睢陽的張巡自己去趟這渾水。能勝最好,失敗了,損失的也是睢陽兵馬,正好保全夏邑實力。

從利益取捨上來判斷,站在夏邑的角度出發,南宮望的心態沒有問題。但孔晟卻不可能如此狹隘短視,睢陽守不住、張巡的兵力受損,不僅僅是張巡的勢力遭受重創,還意味著官軍在河南道實力的大幅減弱。

在這種此消彼長的關鍵時刻,夏邑與睢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縱然是明知尹子琦設下陷阱圈套,孔晟也不得出兵增援張巡軍。

何況,孔晟還有更深更高的戰略意圖。

但這些,他無法與南宮望溝通。受時代的束縛,南宮望的戰略思維本身就帶有侷限。這不是南宮望見識短淺,而是身在廬山中,不知山高有幾重。

南宮望知道自己很難勸孔晟,只好默然束手退了下去。

眾將慨然領命而去。

南宮望與唐根水並肩離去,但沒走兩步,卻聽身後又傳來孔晟淡然凝沉的聲音:“南宮師兄,夏邑萬萬不可有失,這是我們的根基。我給你留下一千多人,還有西奚人那一千多降卒,助你守城!”

南宮望停下腳步,回身來抱了抱拳,苦笑道:“你放心好了,夏邑不會有失,只是你作為一方主帥,其實沒有必要動輒就要親自披掛上陣,你親自留守夏邑,豈不是更好?”

孔晟微微一笑:“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了。”

南宮望嘆了口氣,拱拱手:“但願如此吧。”

“替我照顧好初塵。”

孔晟清朗的聲音再次傳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