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幸虧她沒有去找永寧侯夫人,能和雪姐兒私相授受,那永寧侯世子就不是個好的。光才學好有什麼用?夫妻過日子看得還得是品性。
“小姐,小姐,外頭都傳開了,說永寧侯府忘恩負義背信棄義,早晚要遭報應的。還說咱們府裡的五小姐不要臉搶了自己的姐夫,還作出清高模樣,一定沒有好下場。”水仙興高采烈地向自家小姐彙報著。
別的丫鬟也跟著附和,“是呀,是呀,我也聽說了,她們還說咱們小姐可可憐了,沒孃的孩子就是沒人疼。”
眾丫鬟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說了起來,臉上全都帶著幸災樂禍。當初小姐被退婚的時候她們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小姐哪一點比不上五小姐?永寧侯府真是有眼無珠!憑什麼退她們小姐的婚呀!
“行了,在咱們院子裡說說就罷了,出了院門一個字都不許說,聽到沒有?”沈薇敲打著丫鬟,這事已經和她關係了,她可不想沾身遭了池魚之殃。
永寧侯夫人鬱氏快氣死了,“查,給我查,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換娶個兒媳這沒什麼,可這個換娶的兒媳品行不端事情就大了,只自己知道那是把柄,可要是傳了出去那可就是汙點了呀!
忠武侯府是女方,更巴不得捂著這事,那訊息只能是從自己府裡傳出去的。鬱氏那個氣呀!
其實鬱氏真的想多了,這事還真不是誰傳出去的。本來人們對這樣香豔的事情就樂此不疲,一傳十,十傳百,傳著傳著就編出了無數版本,不過是歪打正著,猜中了真相罷了。
“姨母您不要生氣,都是下頭的奴才瞎傳,菲菲相信表哥不是那樣的人。”一個身穿蔥綠衣裳的豆蔻少女乖巧地勸著,還貼心的給鬱氏另奉了一杯茶。
鬱氏喝了茶,怒火消了一些,她拍拍外甥女的手道:“還是菲菲懂事,你那未來表嫂要有你一半乖巧姨母就謝天謝地了。”
少女的俏臉紅了,嬌嗔著說道:“看姨母說的,菲菲哪裡能和忠武侯府的小姐比呀!菲菲就是個沒啥見識的鄉下妞兒,還是靠著姨母,菲菲才能來京城見世面長見識。”
少女的話無疑取悅了鬱氏,她看著少女的目光更加慈愛了,“菲菲也不要妄自菲薄,你這樣貌在京中也是不差,等忙過你表哥的婚事,姨母就帶你出門見客,一定給你挑一個好夫婿。”
“姨母!”少女撅著嘴跺著腳,小臉上飛上雲霞,一副羞赧不已的樣子。惹得鬱氏不由呵呵笑了起來,而那嬌羞的少女也不由鬆了一口氣,想著來時孃親交代的話:一定要哄好姨母,為自己謀一門好親事,她一點也不想再回北方了。
這少女是鬱氏姐姐的女兒,大鬱氏當初嫁的是個進士,好不容易謀了個外放的缺,輾轉多年仍是個縣令。所以小女兒趙菲菲長到十四歲,大鬱氏捨不得她吃苦,就使人把她送入京城,託妹妹幫著給說門好親事。
永寧侯府下得聘禮是挺多,劉氏高興過後又開始發愁,她拿什麼去陪嫁女兒?若是之前,她手裡握著大把的銀子和鋪子,一點都不用愁,輕輕鬆鬆就能給女兒弄個十里紅妝。
可現在阮氏的嫁妝都交出去了,她手頭是真沒什麼銀子了。好在女兒的嫁妝她這些年也陸陸續續積攢了一些,不然真的要抓瞎了。
女兒是要嫁去永寧侯府的,嫁妝自然不能薄了,不然到了婆家有什麼底氣?劉氏在自己的首飾盒子裡挑了些放到女兒嫁妝裡,又當了些物件為女兒置辦東西,可壓箱銀子和鋪子莊子到哪裡去弄?東大街上隨便一間鋪子都要幾千兩乃至上萬兩銀子,她哪裡有這麼多銀子呀?
劉氏愁得頭髮都快白了,打著生病的藉口把三老爺請回內院,放下身段又是哭訴又是懺悔,好一通折騰,終於求得三老爺心軟,答應給雪姐兒添兩間鋪子和一個二百畝的小莊子,另外又給了一萬兩私房銀子。
鋪子不在繁華地段,莊子也有些偏遠,但此時的劉氏哪敢挑三揀四?
三老爺沈弘軒的心情也很複雜,他氣劉氏欺騙了他,氣雪姐兒不爭氣搶了薇姐兒的婚事。可就像劉氏說的那樣,雪姐兒也是他的女兒呀,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她就是再不好做再多錯事也斬不斷父女之間的血緣聯絡。
還有劉氏,他生氣,他失望,他憤怒。可又能拿劉氏怎麼辦?劉氏算是他的親表妹,替他生了一兒一女,不看劉氏,就是看在兒女的面上他也得給劉氏留幾分情面。
哪家府裡嫁閨女不是大手筆,最寒酸的也有七八間鋪子,老爺給的那點子東西抵得上什麼用?
府裡的少爺小姐婚嫁均有定例,庶女給三萬兩銀子,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