檻高著呢,表嫂我恐怕是沒能耐替表妹引薦了。”沈雪直接就回絕了。
趙菲菲一臉失望,“不是說平郡王經常陪著嘉慧郡主回孃家的嗎?到時表嫂也回去,帶上我不就行了。”她仍是不死心地道。
永寧侯夫人鬱氏也是心中一動,她瞧著嬌俏可人的外甥女,覺得這真是一個好主意。那可是平郡王哎,晉王爺的親子,聖上的侄子,還掌管著五城兵馬司,若是菲菲入了他的眼,可富貴可是指日可期了。就算入不了平郡王的眼,能和嘉慧郡主交好,這也是好事呀!有嘉慧郡主帶著菲菲出去交際,那些夫人還不得高看一眼?
想到這裡鬱氏道:“菲菲說的對,雖說都各自嫁了人,但姐妹間還是需要常走動的,守望相助才是正理。就這麼定了,嘉慧郡主何時回忠武侯府,沈氏你也帶著菲菲回去。”
沈雪似笑非笑地瞧向趙菲菲,“表妹這到底是想結識我姐姐,還是平郡王呢?”又把目光轉向鬱氏,“要攀附權貴,兒媳還真沒那個本事,還請母親另請高明吧。”扶著丫鬟的手扭著腰肢就回院子了。
把鬱氏給氣得呀,咳,就別提了。
趙菲菲乖巧地上前給她姨母順氣,“姨母不氣,都怪菲菲,若不是菲菲想結識嘉慧郡主,表嫂也不會生氣了。”
鬱氏氣哼哼地道:“不關你的事,你表嫂就不是個賢良的,哼,不過是仗著孃家勢大,早知道她是這副德行,還不如——”她眼睛一閃,沒有說下去。要說後悔她是早就後悔了的,誰知道那個鄉下長大的丫頭會有這麼大的造化?
趙菲菲也是眸子一閃,面帶猶豫地道:“姨母,若當初表哥娶得是那位嘉慧郡主就好了。聽說那府裡的老侯爺最疼她了,不然怎麼會讓她帶走那麼多的嫁妝呢。若是這麼多的嫁妝都進了咱們府裡該多好呀!以後表哥的仕途可就不愁了。”永寧侯府的事趙菲菲早就打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她表哥原先訂親物件是嘉慧郡主。
“誰說不是呢?還是咱們永寧侯府差了些運道。”鬱氏一臉後悔地拍著大腿,什麼永寧侯府的運道差,分明都是她作的好不好?都是她嫌棄人家沈薇配不上她優秀的兒子,上躥下跳著把婚事給攪黃了。所以合該她修來沈雪這樣的兒媳。
想想沈薇那十里紅妝的嫁妝,鬱氏的心都在滴血,到嘴邊的肥肉就這麼跑了,每每想起她就心疼地睡不著覺。
趙菲菲自然看到她姨母臉上的後悔,不由心中嗤笑,她才不希望嘉慧郡主嫁給表哥呢,姨母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表哥多喜歡那位嘉慧郡主的,表哥書房的暗格裡藏著一幅畫,上頭畫得就是嘉慧郡主。
還是現在這位表嫂好,她越囂張越跋扈,自己的機會才越大不是?若是嘉慧郡主,都能把平郡王籠絡住的人物能是沒有手段的嗎?而且表哥本就心儀她,那還有自己什麼事呢?
趙菲菲這麼想了一番,突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對鬱氏道:“姨母,表嫂嫁過來也有大半年了,還一直沒有訊息,表哥可是不小了。”很憂心的樣子。
沈雪遲遲沒有身孕,這也是鬱氏所煩心的,“咳,誰讓她的肚皮不爭氣呢,想當初你姨母我嫁進來不滿三月就懷了你表哥,沈氏這般,真是急死個人來。”
鬱氏對沈雪更不滿了,你囂張跋扈不把婆婆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好歹你給瑜兒生個子嗣呀,她倒好,都嫁過來大半年了還一點訊息都沒有,成日裡拈酸吃醋,把瑜兒身邊把持地緊緊的,自個沒本事懷,還不許瑜兒親近別人。她若是一輩子不開懷,永寧侯府豈不是要絕嗣了?
趙菲菲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小聲出主意道:“姨母,我瞧著表哥身邊的那個添香不錯,又細心又能幹,對錶哥還十分忠心,您看是不是提了她做個姨娘呀?”
“添香一直都是個妥貼的。”添香本就是從鬱氏身邊出去的,她把添香給兒子就是有這個意思的,“我倒是想,可你表嫂能同意?”
趙菲菲不以為然地道:“不過一個姨娘罷了,表嫂難道還容不下嗎?再說了,長者賜不敢辭,您是做婆婆的,給兒子個服侍的人怎麼了?表嫂再鬧也不佔理呀,就是忠武侯府也管不著這事呀。”
被外甥女這麼一說,鬱氏還真心動了,“嗯,是這麼個理兒,還是菲菲你腦袋瓜子轉得快。”鬱氏讚道。
趙菲菲不好意思一笑,“姨母,人家還不是給您分憂解難嗎?”好似多麼無私似的。
滿京城都在談論平郡王懼內寵媳婦這件事,作為當事人的徐佑和沈薇,人家這夫妻倆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誰愛說誰說去,什麼面子?能當飯吃?有裡子得實惠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