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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看坐!”
見禮完畢之後,武凱竟依舊不打算把士紳們請進門,而是大手一揮,讓僕婦們搬來了許多椅子、板凳,給那些士紳們每人發來一把。
然後又將兩把太師椅並排放在臺階上,衝知縣李達天拱手道:“知縣大人,請上坐吧。”
“不敢、不敢!還是……”
李知縣正待推託,卻被武凱捉住手腕,硬按在了上首的太師椅上。
武凱緊跟著落了座,先環視了一圈,然後嘿嘿笑道:“大概有人早就知道我這幾天去了什麼地方,不過為了其它人著想,我還是從頭說一遍的好。”
陽穀到祝家莊不到百里,再說還有不少陽穀人去那裡採買年貨,他在遊仙窟和祝家起了衝突的事,怕是早就傳到了有心人耳中。
那暗中傳播謠言的傢伙,有可能便是瞅準了他暫時不會回來,才敢暗中搞鬼的……若不是法海給人接生時,湊巧聽到了隻言片語,說不定今天上午,那聯名書就已經被偷偷送去東平府了!
“幾天前,我在府中擒住了幾名賊人,細問之下,卻是梁山派來的奸細!”武凱道:“同時,他們還招供出在祝家莊藏有同黨!於是為了黎民百姓的安危,我和欒都頭義無反顧的前去擒賊卻不想竟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說到這裡,武凱重重的在扶手上一拍,喝道:“欒都頭,把那兩個賊人奸細帶上來!”
欒廷玉衝門內一揮手,兩個五花大綁又被堵著嘴的奸細,便被壯丁帶到了臺階之下跪好。
武凱身子微微前傾,冷笑道:“這二人便是梁山派來的奸細,方才我和縣尉大人已經審問清楚,事實俱在,無需再審!”
說著,他轉頭衝李達天一拱手,道:“大人,請你下令行刑吧!”
“行……行刑?”
李知縣愕然的重複了一遍,正猶豫該怎麼應對,卻聽武凱已經大聲道:“知縣大人有命,即刻行刑!”
早有準備的僧兵們立刻抬了兩口鍘刀上來,將那兩個奸細強按在上面,然後手起刀落!
咔嚓~一聲脆響,人頭咕嚕嚕滾落,熱血更是噴出半丈多遠,將石板路染紅了一大片!
吸氣聲、尖叫聲、孩子的哭嚷聲,先是響成一片,然後又很快沉寂了下來。
最後整條街上,就只剩下武凱抑揚頓挫的聲音:“我今日便把話說在前頭,若是再有造謠生事的梁山奸細被我發現,不論他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我武凱都要取他全家的性命!”
他話裡話外,說的雖然都是梁山奸細,可在做之人也不全都是傻子,誰不知道這是在殺雞儆猴?
武凱把那些士紳膽戰心驚的樣子,挨個在心裡過了一遍,忽的又哈哈一笑道:“諸位,剛才不過是個小插曲,大家不要太放在心上,我請大家過來的真正目的,卻是想談一樁生意。”
士紳們都以為他準備說賣地的事,誰知武凱卻一指身邊的李知縣,道:“這些日子裡,李大人是憂心不已夜不能寐啊,就怕那賊人捲土重來,咱們陽穀卻依舊沒有還手之力!”
李達天夜不能寐倒是真的,不過為的卻不是因為梁山賊,而是說這話的武凱!
不過表面上,李達天卻也只能點頭附和畢竟這話也算是在捧他。
就聽武凱又一臉慷慨激昂的道:“有鑑於此,本人決定忍痛割捨自家田地,拋售給在坐的諸位,並將所得銀錢的一半,捐給縣衙組建民團,以保我城中百姓安寧!”
話音剛落,臺下那些士紳們便是一片吹捧之聲:“武老爺真是高義啊!”
“武老爺此舉是造福萬民啊!”
“我陽穀有武大官人,真是幸甚啊!”
然而他們的心裡卻都在暗罵不已:你丫那些田地都是搶來的,有什麼好忍痛割捨的?!
“諸位過獎、過獎了。”
武凱伸手在空中虛壓了幾下,等臺下完全靜下來之後,又道:“這次我打算採取‘拍賣’的形勢,底價就先定為五百貫好了,希望大家踴躍競價。”
競拍模式,從唐末便已經開始流行,在場計程車紳自然也不會陌生,而五百貫的底價也足夠吸引人不過,萬一自己出了個底價就把這地拿下來,誰知道這武大會不會突然翻臉?
至於直接報高價,又有誰捨得?
所以武凱說完之後,臺下立刻又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武凱卻並不著急,微微一笑,又道:“我陽穀城自古便是首善之地,尤其是陳志忠陳陳員外、劉金喜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