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預言豈不成了扯淡?
因此武凱才決定分兩次進行預言,第一次點出造反的大致方位之後,宋徽宗肯定要派人去江南調查,而以摩尼教的勢力,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風聲。
屆時方臘就算不提前造反,至少也會有所防備,等第二次預測之後,朝廷下令緝拿時也難以奏效。
而區區半個月時間,也不足以將江浙一帶的官兵回防,自然更沒辦法阻止方臘席捲州縣。
等到了那時,武凱提前做出的‘預言’必能震驚世人!
抱著這等想法,武凱自然是不慌不忙,每日裡只花天酒地不過暫時卻不敢和顧大嫂親熱了,否則被嘬出血還是輕的,若搞出什麼後遺症,落得個大舌頭的下場,那就划不來了。
就這樣,一連幾日風平浪靜。
到了第八天上午,武凱正百無聊賴的躺在軟塌上,讓扈三娘、顧大嫂輪流按摩,以緩解昨夜的宿醉。
可不知怎的,外面卻忽然嘈雜起來,似乎有許多人在吵嚷著什麼,只是隔著院牆聽不太清楚。
武凱一開始也並沒有太在意,如今有三百御林軍輪流在外面值守,除非京城有人造反,否則便是有什麼變故,也影響不到這院裡。
誰知過了半響,不但那嘈雜聲越來越大,院中竟噼裡啪啦的落下許多石子!
武凱愕然張望,便見一隻靴子翻滾著越牆而入,卻終究力道不足,搖搖晃晃的掛在了院牆內側。
外面那群人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只是那些奉命保護自己的御林軍,怎得竟讓他們如此猖狂?
這也太不拿皇帝的命令當一回事了吧?!
武凱不悅的走到門口,衝著院子裡吩咐一聲:“解珍解寶,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解珍解寶也早就聽到了這番動靜,只是武凱如今名義上是在閉關,不得他的吩咐,兄弟二人也不敢擅自開門。
如今聽到吩咐,兩兄弟倆應了一聲,立刻上前拉開院門,只是不等跨過門檻,便聽到一陣聲浪襲來:
“妖僧,快滾出來受死!”
“兀那遼人鷹犬,你騙得了朝廷,卻騙不得我等!”
“殺妖僧、正言路!開恩科、濟蒼生!”
“罷免蔡京迎天寧、殺了妖僧好過年!”
種種口號不一而足,除了針對武凱本人之外,有的還捎上了朝廷和蔡京。
當然,這其中更不乏夾帶私貨的主兒比如那個要求開恩科的傢伙。
至於‘天寧’,指的是宋徽宗的生日他其實是五月五日出生,後來因為五月五日不詳,因此便將生日改在十月十日,定為天寧節。
這連蔡京和朝廷都捎帶上了,怎得那些御林軍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解珍解寶心中疑惑,也不敢貿然闖將出去,於是小心翼翼的探頭張望,想要看看是什麼人如此威武霸氣。
哪成想抬眼望去,讓御林軍如臨大敵、又不敢驅散的,竟是一群方巾包頭的書生!
只見他們聲嘶力竭的叫嚷著,將手中石子胡亂砸過來,全不見平日那般文縐縐的模樣。
這又是怎麼個意思?
解珍解寶愈發奇怪,按說武凱來到東京汴梁之後一直深居簡出,總共也就去面聖了一次,怎得竟惹來這麼多鬧事的書生?
若外面是粗人,他二人說不得要出去叫板幾聲,可面對這一群酸丁,卻不知該如何下手,只好喊過一個御林軍小校細問究竟。
可那小校卻也只知道對面都是太學學生,勉強算得上是天子門生,又和朝堂又千絲萬縷的聯絡,故此御林軍也不敢貿然驅趕。
除此之外,便一問三不知了。
無奈,兄弟二人也只能回去向武凱稟報。
“太學的學生?”
武凱聽說外面是一群學子,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要是一群道士堵門也還說的過去,這太學生跑來湊什麼熱鬧?
正疑惑間,便聽門外又是一陣大亂,不多時,只見李存忠狼狽的從外面進來,披頭散髮不說,便連那官服也被扯脫了半截袖子,只有懷中一隻木盒,被他死死護在胸前。
“這些措大,真是不當人子!”
衝進堂屋之內,李存忠這才鬆了口氣,惡狠狠朝外面啐了幾口,這才轉頭向武凱苦笑道:“大和尚,灑家可算是被你連累慘了。”
武凱也報之以苦笑:“李公公莫要說笑,我還不知出了什麼事呢公公此來,可是官家有什麼旨意?”
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