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走了?!”
陳沖聞言便是一呆,繼而便惶恐起來,急道:“難道王先生就沒在皇上面前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
那太監略一猶豫,便又恍然道:“您莫非是說那悟空禪師原本的身份?人家禪師其實早就跟官家交代過了,官家都不在意,王先生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不在意?!
這一句話看算是徹底把陳沖弄懵了,他就是堅信武凱身份曝光之後,必然會為宋徽宗所不容,所以才答應王仔昔出面作證,如今卻……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陳沖回過神來,那太監早已不知所蹤,眼見周圍也不剩什麼人了,他也只好步出御街,尋到了自己的轎子。
一路無話。
卻說陳沖頹然的回到家中,剛跨進後院,便見無數紅燭之中,章慧身著一襲淡綠色的紗裙迎了上來,先在他身上嗅了嗅,見沒有多少酒臭味,便展顏笑道:“相公辛苦了,不知今年陛下壽誕,可有什麼新鮮趣事?”
“新鮮趣事?”
陳沖苦笑一聲,搖頭道:“對旁人或是什麼趣事,對我可就未必了。”
章慧聞言甚是困惑,一邊將陳沖往裡迎,一邊好奇道:“這卻是為何?”
陳沖無心多言,說實話,他雖然沒有明著表現出來,但近些時日對章慧其實是頗有怨言的在地方上任親民官時,章家可說是他最大的臂助,然而這一朝進了京城,卻發現這臂助竟成了累贅。
究其根源,自然是因為章家哪位赫赫有名的先祖章淳、章子厚了,這位前朝權相一生煊赫,堪稱大宋建國以來權利最重的臣子,便是如今的蔡京也望塵莫及。
可章淳晚年卻偏偏犯下了個絕不該犯的錯誤,那便是在趙佶被向太后提名,成為皇位繼承人的時候,說了句‘端王輕佻,不可君臨天下’!
時隔二十餘年,這番評論依舊是宋徽宗心裡的一根刺兒。
數月前陳沖入京為官,也不知被誰捅出了章家女婿的身份,當即便被宋徽宗說成是攀附富貴之人,不可委以重任。
只這一句話,陳沖這些時日來可說是寸步難行,不然他也不會冒險,與那王仔昔同謀了。
哎~
都是因為先入為主,覺得那武大不過是一介鄉野村夫,不可能鬥得過林真人、王先生,卻沒想到……
早知如此,自己直接與那武凱交好,託他在聖上面前美言,豈不是皆大歡喜?
“相公。”
便在陳沖自怨自艾時,一聲嬌滴滴唿喚讓他勐地打了個寒蟬,抬眼望去,卻見章慧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外衣,內裡卻不是常見的肚兜,而是最近開始走俏京城的胸罩。
第一次嘗試做這般打扮,便是此時房中只有夫妻二人,章慧也忍不住羞澀至極,臻首低垂,強自嬌聲道:“王太醫說了,那藥吃過頭三服,便是求子的佳期……”
黑紫色的小布片加起來也不過巴掌大小,如何能遮得住章慧胸前兩座雄偉之物?
說話間,便顫巍巍的露出許多白皙……
若換了往日,見到自家娘子這般打扮,陳沖怕也忍不住要提槍上馬,戰上幾合,只是如今他一見這胸罩,腦海中便浮現出武凱那張黑臉來,非但沒有提起興致,反而愈發的愁苦。
嘆了口氣,無視章慧滿面的希冀之色,徑自坐到了角落裡,幽幽道:“娘子,你可還記得那陽穀武大?”(未完待續。。)
第27章 干戈起
“陽穀武大?!”
只一提起這名字,章慧立刻花容失色,下意識的掩住了傲人的雙峰,強忍著胸中惶恐道:“好端端的,你怎得突然提起他來了?”
自從元宵燈會上被武凱肆意狎戲之後,章慧便又一連多日睡不踏實,時不時便會夢到那荒誕無稽的噩夢。
直到進了京城之後,章慧才終於擺脫了這心中夢魘,要不然她也不會有閒心尋什麼生兒子的秘方了。
哪成想這才安穩了幾個月,竟又聽到了那惡漢的名字!
也幸虧陳沖正在低頭嘆氣,否則單憑她那急促起伏的豐碩,便能瞧出許多蹊蹺來。
“哎~當日他自稱什麼鬥戰勝佛,我也只當是為了矇蔽那些無知村婦那成想他竟真有幾分法術神通!”
陳沖垂頭喪氣的道:“前些時日,他不知怎麼的,竟入了聖上的法眼,被召入京中見駕,如今化名‘悟空’和尚,已然成了官家身邊的新貴,不但被賜下紫金袈裟、金魚袋,今日竟還被陛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