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自嘆弗如,卻忽聽那屏風後面吱呀一聲輕響,緊接著便見一容顏嬌媚的小娘子衝了出來,對著外面先喊了一聲:“相公慢行,且等妾身一步!”
然後又向趙明誠福了一福,柔聲道:“姐夫,我與檜之改日再上門賠罪。”
說話間,這王氏卻是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丟給了武凱一個曖昧的眼神,這才曼擺纖腰出了包間。
待到了外面,就見秦檜木著一張臉,魂不守舍的站在樓梯口。
王氏忙上前握住了秦檜的手,只覺那手心溼漉漉的冰涼一片,還在不住顫抖,便知道自家相公正在後怕不已,於是便湊到他耳旁輕聲道:“既然做都已經做了,卻還有什麼好怕的?且先擺出一副頂天立地的男兒相,將名聲賺飽了再說!國師哪裡,大不了你我晚間再去‘賠罪’便是了。”
秦檜自然知道她說的‘賠罪’是什麼意思,此時卻半點也生不出牴觸的情緒,反而有些盼著能早些入夜,也省的一直提心吊膽。
隨後在王氏的催促下,他深吸了一口氣,又使勁揉了揉臉,終於擠出一副剛毅不屈的表情,噔噔噔的下了樓。(未完待續。。)
第100章 借花獻佛
秦檜夫婦先後離席而去,那包間裡便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當中。
蔡方才便已經提前求了人情,此時卻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只能給趙明誠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出面收拾殘局。
“咳……”
趙明誠被逼無奈,也只好硬著頭皮站起來賠笑道:“國師大人還請見諒,檜之年少氣盛,向來口無遮攔,今日也不知是犯了什麼毛病,卻絕無對國師不敬之意!”
“是嗎?”
武凱不置可否的盯著他打量半響,直到趙明誠被看的手足無措,這才忽的展顏一笑道:“明誠先生不必如此,且不說那秦檜方才並未言明,便真是點了貧僧的名,貧僧也未必會與他一般見識。”
趙明誠剛鬆了一口氣,正要拍些馬屁,好順利揭過這篇不提,卻忽聽屏風後面有人輕輕鼓掌道:“國師果然是大人有大量,我這裡先替檜之謝過大人的不罪之恩。”
說話間,那屏風後面便又轉出一個人來,只見她頭戴冠冕、腰纏玉帶,身穿一席月白色的文士長衫,雖是男子打扮,卻難掩眼角眉梢的風情,論五官更與那王氏有幾分相似,顯然便是那傳說中的易安居士李清照!
李清照顯身之後,大大方方衝武凱福了一福,沒有刻意模仿男子的動作,卻更顯得灑脫非常。
眼見武凱上下打量自家夫人,那趙明誠卻有些坐不住了,雖說李清照已經年近四旬,顏色略有些衰減,可萬一淫僧就好這一口怎麼辦?!
因此他忙山神攔在了李清照身前,滿面堆笑道:“內子無狀,衝撞了國師大人,實在是失禮的很。”
說著便給李清照打了個眼色,示意趕緊回隔間去。
“趙大人言重了。”
武凱卻已經擺手道:“貧僧早就聽說過易安居士的大名,今日厚顏上門,正是為了一睹易安居士的風采。”
這話本來並沒有旁的意思,但趙明誠聽了心下卻更是提心吊膽,然而武凱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裡了,他再執意讓李清照迴避,卻也並不合適。
正進退兩難之際,忽聽李清照在身後淡然道:“區區賤名,怎敢當國師大人如此厚愛?說來,我近日也正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國師這樣的佛門大德。”
聽了這裡,趙明誠心中便有打了個突兀,旁人聽不出也就罷了,他卻是第一時間便猜到李清照這是要向武凱發難!
他急忙阻攔道:“夫人,我看你還是……”
可惜這趙明誠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因為武凱已經好奇的問道:“卻不知居士有何不解之處,要求教我佛門弟子?”
“我常聽人說佛門最是講究‘因果’二字,卻不知若是佛門高僧‘因’一念之差,葬送了千百無辜的性命,最後會落得如何結果?”說話間,李清照低垂的眼簾向上一挑,那杏核似的眸子便如利劍一般釘在了武凱臉上。
她這話一出,包間裡頓時又陷入了死寂,趙明誠更是驚的手腳亂顫,險些便要癱軟在地上。
果然不愧是寫出‘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的女子,這般當面質問的豪氣,卻比那暗藏心機的秦檜強了百倍不止!
武凱在心中暗讚一聲,隨即不以為意的道:“上古先秦時,燧人氏將鑽木取火的方法遍傳四方,時人愚昧,想必那些火種也釀出過不少慘劇如果上古先秦之人因此便放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