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硫磺、燧石顆粒、鐵片拉桿組成的點火裝置,成功率竟只有六成左右,顯然還不足以支撐起‘木柄手榴彈’的製造。
他自己心裡鬱悶,便更看不得武松幸災樂禍的樣子,立刻反擊道:“二郎,隔壁那支紅杏,是不是又在牆頭等著你呢?我看實在不行,你便從了人家吧,省得人家相思成疾,再落下什麼毛病。”
“哥哥胡說什麼!”
武松聽他提起李瓶兒,一張臉頓時漲得火炭紅,瞪眼道:“俺要是那麼做了,和西門慶那狗賊豈不成了一丘之貉?!”
“你看你急什麼。”武凱這些天早被他瞪習慣了,現在壓根就不當做一回事,繼續調笑道:“我又沒讓你跟她暗中勾搭,咱們完全可以讓那李瓶兒先離婚,然後再嫁過來嘛就算當正室不行,做個小妾總還是可以的。”
武松一甩袖子,冷哼道:“哥哥若是喜歡,把她娶回來就是,莫要拿俺消遣!”
“我倒是想娶,可人家看不上我啊。”
武凱說著,下意識的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即便已經刮掉了大部分鬍子,他也沒能帥到哪去,最多看起來年輕了幾歲而已。
說了幾句閒話,武凱終於正經起來,招呼著二郎在對面坐下,正色道:“二郎,根據法海打聽到的訊息,梁山那邊已經快撐不住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得退回山裡,原本有意投靠梁山的賊寇,經此一役也都改了主意咱們現在正好去雪中送炭,順便撈些好處!”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這樣一來,咱們這僧兵隊的訓練可就要抓緊些了,別到時候連個樣子都擺不出來,平白讓人小瞧!”
其實武松對於上梁山這事,一直便不怎麼熱心。
不過經過這十幾天相處,他對武凱這個‘哥哥’倒有些服氣,知道他的見識不凡,執意上梁山肯定有所圖謀,所以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順著武凱的話頭,道:“哥哥說的是,所以我打算從今天開始,便讓他們用真傢伙訓練……”
這將近半個月裡,雖然也有擲彈方面的訓練,卻一直用的是木頭疙瘩代替,原本預計要等訓練滿一個月,再用真正的雷管進行訓練的,現在看來,必須提前了。
武凱插嘴道:“那叫實彈演練。”
“是,俺琢磨著,哥哥你那日裡說的分組競賽,也是個好法子就是這組長的人選,俺還有些拿不準。”
“你都看中誰了?”
“慧能肯定是一個,他是法海的大徒弟,素來極有威望,人又聰明。”武松掰著手指,頗有幾分頭疼的道:“另外兩個表現好的,也都是法海的徒弟,可是……”
武凱擺了擺手,斬釘截鐵的道:“不用可是了!另一個小組的組長,絕對不能再給那幾個光頭,不然讓他們抱起團來,遲早是個麻煩!”
二郎顯然也是這麼想的,點了點頭,又掰著手指苦惱道:“那就只有林登萬了,他平時倒是努力,可出身最差不說,又沒讀過什麼書,至今軍紀軍規都還背的磕磕巴巴,俺就怕他不能服眾啊。”
“這倒是個問題,至少不能讓那些小和尚,覺得咱們是在排擠他們。”武凱點點頭,又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自打刮掉鬍子之後,他便老覺得哪裡癢癢的。
可沉吟了半響,武凱卻也沒有想出太好的主意,只好道:“不行就再等等,你私下裡跟林登萬通個氣,再給他開個小灶啥的,爭取讓他好好表現,憑能力當上這個組長!”
“也只能這樣了,那俺就先把實彈演練搞起來。”
兩人這裡商量妥當,龐春梅也正好把酒菜端上來兄弟二人在城中如何吃喝且不提,此時在陽穀城外的一個土圍子上,卻也正有人提起武凱。
“首領,您說那個什麼活佛武大,真能用天雷殺人麼?”
說話這人紅巾纏頭,斜挎著一把鬼頭刀,形貌甚是兇惡,不過和他嘴裡的首領相比,卻又算不得什麼。
只見那首領一張紫黑闊臉,卻有大半被硃紅胎記所覆蓋,上面更是生出了一叢黑毛,看上去真如惡鬼一般。
他聽手下問起‘武大’,不屑的嗤了一聲,曬道:“什麼狗屁活佛,俺那公孫哥哥尚不敢稱一聲神仙,他倒好厚的麵皮!若是被俺撞見,便一刀斬下那武大的狗頭,看他還能不能胡吹大氣!”
“賢弟!”
這時,旁邊忽然閃出一個文弱的中年書生,也不懼那赤面漢子正自發狠,沉著臉呵斥道:“你我重任在肩,如何能意氣用事?再說,來時晁蓋哥哥不是交代了嗎,只需燒了縣衙,再開倉放糧,揚我山寨的威風即可,切莫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