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事,武凱回頭掃了時遷一眼,忽然小聲吩咐道:“你去外面看看,這附近要是有什麼人,就先打發去別處。”
時遷聞言,便曉得武凱這是有什麼機密事情,要和自己單獨交代,於是忙小跑出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巡視了一番,確定附近沒人偷聽,這才重新回到了客廳之中。
進的廳內,見武凱已經坐在了主位上,忙又緊走幾步,來到武凱面前,擺出一副耳提面命的樣子。
便聽武凱壓低聲音問道:“我讓你帶回來的那幾個人,可都安排好了?”
他指的‘那幾個人’,便是時遷從山東帶回來的職業盜墓賊,在以孝道為基礎的古代社會,盜墓賊絕對是萬人唾棄的職業,等閒絕不會在人前顯露蹤跡這也就是時遷親自出馬,旁人想要尋幾個真正的盜墓賊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卻說時遷聽武凱問起那幾個人的情況,忙躬身道:“回佛爺的話,按照您的吩咐,這幾日我讓他們在城內四下游走,大致的地形倒也已經掌握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城中頗有些大戶人家,院牆之內的形貌卻難以探知。”
“這倒無妨。”
武凱無所謂的道:“反正我也不急於一時,你們只需花些時間,小心繞過那些高門大戶也就是了。”
“這……”
時遷聞言卻又支吾起來:“佛爺,這地道要是挖長了,少不得要多打幾個氣孔,短時間還能想辦法遮掩住,可要是天長日久,怕是……”
“沒關係,你先讓他們丈量計算好了,弄張簡略的施工圖紙出來,把什麼地方需要開氣孔都標註好,屆時我自有辦法隱藏那些氣孔。”
說白了,武凱讓時遷尋那些擅長打洞的盜墓賊來,為的就是挖一條直通城外的地道!
有道是居安思危,方能有備無患。
武凱如今雖然在朝堂上混的風生水起,可終究不過是仗著宋徽宗的恩寵,如果有一日惡了宋徽宗,下場恐怕會比這陳沖還要悽慘百倍那陳沖可不想武凱這般,在朝野內外有許多仇人。
因此,武凱才準備給自己留一條穩妥的後路雖說這條地道工程量看肯定不會小,但武凱如今有錢有閒,便是拖上兩三年也完全耗得起。
至於時遷擔心的‘氣孔’問題,在武凱看來也算不得什麼難事,只需將左近的民宅全都買下,藉以掩人耳目,那氣孔還不是愛打多大就打多大?
“總之,這些日子你先帶他們踩好路線,等雪化了,再去城外勘察一番,看看何處適合做地道的出口記的千萬低調些,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便是咱們府裡的人,除非經過我同意,否則也不得洩漏分毫!”
聽武凱說得鄭重,時遷更覺的重擔在肩不過他偏就喜歡這等被人重視的感覺,因此非但那不覺得忐忑不安,反而渾身都是幹勁兒,問清楚武凱沒有別的交代之後,便興沖沖去尋那些盜墓賊了。
時遷離開之後,武凱見前院也沒有什麼需要自己親自處理的事情,便自顧自回了後宅。
誰知剛到後院附近,便見扈三娘一臉慵懶的坐在涼亭之內,身邊幾個丫鬟又是喂點心、又是捏肩捶腿的,伺候的好不周道。
武凱見狀立刻沉下了臉,早上剛剛敲打了龐春梅,怎得這扈三娘就開始翹尾巴了?
自己明明吩咐她去西跨院看住章慧,她不聽吩咐也就罷了,竟還在回後宅的必經之路上擺出這副誇張架勢難道她這幾日受了些委屈,就想向自己示威不成?!
“咳!”
武凱走上前乾咳一聲,那幾個忙碌的丫鬟這才看到了他,慌忙都上前行禮,偏那扈三娘扭扭捏捏,好半響才從逍遙椅上起身,行禮時更是淺淺一蹲,顯得敷衍至極。
見此情景,武凱心中的火氣反倒壓下不少,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讓幾個丫鬟全部退下,這才皺眉道:“我不是讓你去西跨院嗎,你在這裡鬧什麼么蛾子?如果說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可別怪我家法伺候了!”
“老爺~”
扈三娘柔情萬種的喚了一聲,隨即滿臉羞澀的低下了頭:“奴現在這身子骨,怕是既不方便去伺候章姐姐,更受不得老爺您的家法。”
說著,她誇張的挺起了肚子,把手放在小腹上輕輕撫摩著,擺出一臉的慈愛之色。
武凱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脫口叫道:“你……難道你懷孕了?!”
怪不得她突然膽子這麼大,感情是過來表功的!
見扈三娘羞澀點頭,武凱心裡那點火氣頓時煙消雲散,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