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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事,比如打劫、綁票。

他用那雙凌厲的眼睛上下掃了我一遍,然後悠悠道:“你不是飛雲幫的人,不必跟他們一樣叫我大當家。”

我道:“那叫你薛大哥好了。”

他笑:“我怕是也承受不起。”

我一愣,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看出了我是尋花侯,不能夠呀,這裡離我的地盤遠了十萬八千里,我們光是走水路都走了好幾天,他斷沒有可能認得我,又或者,他看出來我是女人,想一想也不能夠,我的嗓音向來不細,行為舉止和男兒一樣灑脫奔放,更何況我的喉結和裹胸都沒出過半點差錯,他到底……

薛讓再一笑,“放心,這世間每個人都擁有秘密,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只是看你身著顯貴,這衣裳的料子是雲霓坊特有的,而云霓坊只對皇家進貢,當然,也有可能被富商傢俬下采購,你非富即貴,被我飛雲幫綁來一定滿心怨氣,我自然承受不起你叫我一聲薛大哥。”

“呃……”我搔搔頭,“薛大哥好眼力,不過我一開始雖然不情願在此,但現在覺得還算有趣,等還了你的桌子再闖蕩江湖也不遲。”

“闖蕩江湖?放眼之下都是江湖,你還想去哪闖蕩?”

我不理解他話中的高深,只覺得薛大哥很有內涵,我道:“我是想去找一個人。”

薛讓:“什麼人?”

我:“……”

薛讓:“嗯,明白。(。pnxs。 平南文學網)”

我什麼都沒說他都能明白,也太厲害。我是為湯擒才離開錦衣玉食的家,躲避皇上的特殊對待,躲避滿朝紛爭,躲避狐朋狗友的紙醉金迷,暫時,我還沒有察覺到後悔。

大當家又喊來了弟兄幾個,幫忙把木頭抬回寨子裡,我圍著它繞了好幾圈,還是一籌莫展,木工老爺子抽完一袋旱菸,這才起身朝我走來,“愣著做什麼,鋸啊。”

“現在?”

“趁著新鮮,柔韌性好,開始鋸吧。”

我沒再糾結我的虎口還疼不疼的問題,因為身處這樣一個男人遍地的幫派,我不能像個女人一樣嬌氣,不僅會被鄙視,也許還會被懷疑,所以我拿起鋸子,按照老爺子的指示,開始趕工。

那種感覺很充實,這是我自己從不曾體會的,不僅僅指從未接觸過的木工活,還是指這種傾盡心血和全力去專注幹一件事,雖然直到傍晚太陽落山,我都沒完成老爺子吩咐的十分之一工作量,但是我連吃三碗飯的時候,再也不心虛了。

我值得。

有人說,闖蕩江湖會讓人成長,我覺得,留在這裡也挺讓人開眼界,看著二當家忙進忙出,看著書生舉著算盤算賬,看著薛讓下山處理紛爭,看著飛雲幫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閒著,大家都在忙忙碌碌。

以前我覺得歲月漫長,一杯好酒就能喝一下午,可現在我只覺得每個時辰都過的飛快,快得讓人抓不住,從晴空日露到夜幕繁星,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機盎然。

他們與我,與曾經的我,太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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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痛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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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是將樹鋸成木板就花了十天半個月,不過心裡卻一點也不急,當然更不焦躁。有人閒了搭把手幫我,我也欣然接受,沒人關注的時候,我就慢慢做,做得累了,就去看看後院的菜園,或站在山頭俯覽風景,日子過得倒也不錯。

因為我的衣服破了,破得太誇張連述兒都覺得補不起來了,大當家便拿出他的衣服給我穿,我穿上試了試,就跟唱戲的沒啥區別,述兒幫我改了兩件,這才合身。

只是人家都說大當家從沒把自己的衣服給兄弟們穿過,還說我與大當家睡出了感情,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這一日,我啃著黃瓜準備去做桌子,突然發現山寨里人都走光了,我跑去問述兒:“什麼情況?飛雲幫在我做夢的時候趁機被人連鍋端了嗎?”

述兒咯咯一笑:“他們去宰肥羊了。”

黃瓜直接就從我手裡掉了,宰肥羊,這是飛雲幫的口頭語,意味著他們在山下設口打劫來往車隊。我雖然一直以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而且也見識過飛雲幫劫富濟貧的故事,可這麼近距離的聽見他們又要開始幹票大的,心裡還是不是滋味。

那日在海上,飛雲幫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