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穿著樣式簡單的紫色單袍。腰間繫著烏金絲絛,垂著白玉鏤空螭龍佩,腳上穿著青緞粉底小朝靴。很難去斷定他到底是個少年還是個青年,瞧他的面板與打扮,理應是個貴介少年,但他身材高大,又比同齡人壯實,跟隨後進門的柳東寧相比,似乎要大上幾歲,算得上是個青年了。他的五官長得頗為端正,不象柳東寧那樣清俊溫雅,倒有些英武之氣,尤其是一雙濃眉和方正的下巴,更增添幾分男子氣概。
他一進來,便幾乎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目光,文怡看著好幾個上回出門遊玩時還圍著柳東寧打轉的姐妹們用熱切的目光盯著東平王世子,卻偏還要作出大家閨秀文雅知禮的模樣,羞羞答答地行禮,不由得有些好笑。她一邊隨大家一起行禮,一邊用眼角去瞄跟著世子進門的柳東寧,發覺他幾乎被所有人忽視了一般,只有一個人是熱切地盯著他看的——不知幾時返回的段可柔。
文怡皺了皺眉,便聽到東平王世子急道:“使不得,老太太折殺晚輩了!”說著就上趕兩步扶住於老夫人,親切地笑著作揖為禮:“應該是晚輩來給您老人家見禮才是。”於老夫人笑著說:“世子禮遇,老身愧不敢當,上下有別。顧家怎能失禮呢?”東平王世子道:“今日哪有什麼世子?晚輩是來走親戚的,還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