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床洗漱,吵醒了本在酣夢的小蜜兒,她撐起身揉揉眼睛,看看窗外天還沒破曉,有氣無力的埋怨:“小姐,這雞都沒叫,你你你。。。。。。”
蕭靜好一把扯起她,催她快點起來:“快起來,幫我綰髮!”
小蜜兒被她大力拉起,沒辦法只得不情願的下榻,咕噥著:“又不是出嫁,這麼早綰髮幹嘛。。。。。。”
梳著她的頭髮,小蜜兒突然想起什麼,壞笑道:“小姐今天這麼早起來要梳頭,可是昨天在梅苑和侯爺有約?”
蕭靜好從銅鏡中白她一眼,狡辯:“我梳我的頭,幹他何事?”
“別不承認,你和侯爺那點事誰不知道,恐怕連後院那隻大黃都知道了!”小蜜兒奸詐的笑著打趣。
蕭靜好聽她這麼說,又急又羞,怒得一把搶過她手裡的梳子,罵道:“死丫頭,那大黃是你親戚嗎?嚼舌根都嚼到它那了?”
小蜜兒哈哈大笑,忙按她坐下,拿過她手裡的梳子為她重新梳,輕輕嘆:“小蜜兒也是為小姐高興,誰家姑娘不想尋個對自己好的意中人,再說侯爺人中之鳳,對你也好,你沒瞅見你失蹤的那幾日,他風塵僕僕的從北淵回來沒回宮就先回府,聽沐悉說他一連幾日往回趕,幾乎都未閤眼,找你那兩日也是不眠不休,府里人都說沒見過他那個樣子,好像要吃人一樣,只到把你帶回來才見他眉頭舒展了些,你想他那麼喜行不露於色的人居然為了你的事前後判若兩人,還有,那山壁的清池你見過除了你以外的人去泡過沒?侯爺體質特殊,用稍熱的水沐浴就會起疹子嚴重還會發燒得喘症,所以他不可能為自己大動干戈的去鑿個溫泉,東邊那塊空地上種的藥草你當是為誰種的?那些都是他辛苦培育的草藥,還不都是用在了你每日吃的藥粥裡,我就好幾次瞧見他在那鋤草澆肥晾曬,那些不知名的藥材他都不讓人碰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可就你瞧不見。”
蕭靜好聽的痴了,有些事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不敢想,她怎麼會不知道清池除了她沒人去,他為她的失蹤而失色她也知道,能看到的她都知道,但他體質特殊不能用太熱的水沐浴,嚴重時會發燒患喘症,別的人都知道獨獨她卻不知道,東邊空地上種有他心愛的草藥,她知道,但她卻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小蜜兒都會無意見到他鋤草曬藥,怎麼自己卻懵懵懂懂渾渾噩噩的從未關心過他做的每一件事,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對她的照顧,習慣到把他的好當成理所當然,自己在這個理所當然中一味的索取,卻從未對他的好有過回報。
看著鏡中綰好的髮髻,那隻合歡花簪子斜斜的穿入微聳的髮髻襯著鏡中自己的臉竟帶著嫵媚的嬌羞,真的如待嫁的女子一般,似怕似盼失了魂的神色。
“小姐,你看你,這一年在這裡改變了多少,美到我都快不認識了!”小蜜兒俯下身,羨慕的望著鏡中的她。
是嗎?
也許是吧,從那時的身不由己的被他擄,到討價還價的搭成協議,到後來的磕磕碰碰頂嘴鬥氣,再到後來心神恍惚互相迴避,現在的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彼此心裡,感情既然來了,為何要拒之門外,“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他們能在這偌大的蒼穹遇到彼此,也許就是上天給的緣分。
她不想再去計較他的心有多大,要在這讓人反感的爭鬥中浮沉多久,她只是一個女子,只想抓住就在眼前的幸福。
小蜜兒給她綰好髮髻,天已經大亮了,看著時辰也不到辰時,方才覺得自己也太心急了。
不過小蜜兒是個大嘴巴,在給她去廚房做壽麵時,大傢伙就都知道了。
廚房的老王熱心的給她們做了一桌子好菜開小灶,小蜜兒又叫來了春來和幾個要好的姑娘,一起圍著桌子吃吃喝喝,看見大家熱鬧的圍成一桌,恍然想起以前每個孤孤單單的生辰,蕭靜好的眼淚不聽話的往外冒。
老王豪邁的哈哈一笑大聲安慰:“俺們北方風俗過生辰要吃雙黃蛋。”他把桌上盤子裡煎好的蛋夾到她碗裡,連聲道:“丫頭快吃,吃了雙黃蛋保你每年生辰團團圓圓熱熱鬧鬧。”
聽老王這樣樸實又暖心的祝福,蕭靜好更是感動到不行,從到這裡的一年來,她再不曾感受到那種無處話淒涼的孤獨,就像大年夜的大鍋子,今天老王為她開的小灶,這就是關愛,無語言喻的溫暖。
蕭靜好抹去眼淚,夾起那煎的金黃的雙黃蛋,狠狠咬下一口,傻笑著叫道:“真好吃,哈哈!”
大夥一陣鬨笑,都又爭著給她敬酒,一頓飯吃的窩心又熱鬧。
酒被灌了不少,蕭靜好被小蜜兒攙著